林敬業胡思亂想之際,就見沈億萬披著大衣出來了,詫異道:“大舅哥,你是不是能掐會算?我剛到家,你就找來了?”
這胖子沒事?那三妹剛在哭什麼?
林敬業呆了呆,笑道:“我不知道你回來了,此來,是有要事要告知三妹一聲。
你回來的正好,省得三妹把持不住這些事。”
沈億萬隨手遞過一盒精致的點心,笑道:“這叫洛陽餅,是洛陽那邊的特製品,你嘗嘗看!”
等林敬業接過嘗了口,又笑問道:“是什麼大事?還讓日理萬機的大舅哥親自跑過來?”
說到正事,林敬業馬上沒任何食欲了,放下洛陽餅沉聲道:“妹夫,我可能要丟烏紗帽了,最近一陣子,你們小心一點,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丟烏紗帽?還在抹眼淚的沈夫人大吃一驚,急聲道:“二哥,你犯什麼事了?嚴重不嚴重?若是能花錢的解決的,老爺會幫你……”
沈億萬也眉頭一皺,沉聲道:“夫人說的不錯,要是花錢能解決,我定不吝嗇……”
“哎!我沒犯事……”林敬業歎了一口氣,緩緩講述道:“是一個叫操陽的年輕人和羅家女兒……現在,被關到大牢了。
黃家和溫禦史,有大關係,而我作為長安縣的父母官,自然不會丟下操家不管,所以……最近這段時間,你們要注意一些,特彆是禦史台的人,更要敬而遠之。”
聽完林敬業講述的,沈億萬和沈夫人,眉頭都不由自主擰成了一股繩。
他們也知道,禦史台的人不能惹。
那些老家夥,不僅見縫插針,還特彆古板,要是被他們咬上,那不死也要脫層皮。
良久,沈夫人嬌吟道:“二哥,那操家鬥不過黃家,你叫那操陽放棄羅家女兒不就好了,何必要幫他們拚死拚活的?”
“哎!要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林敬業歎了一口氣,沉聲道:“據我猜測,羅家和黃家,看上操家的家底了,不然,他們為什麼死咬著那操家郎不放?
黃家羅家對操家動手,操家自然會伸冤,到時候,我作為父母官,自然要替操家出頭做主,這樣下來,不就會牽扯出禦史台?”
“牽扯出禦史台,又如何?”
沈億萬冷笑道:“他羅家黃家,對一個小商賈出手,也不怕人恥笑?
是,他黃家有禦史台撐腰,可我們也有大人物撐腰,怕他們作甚?”
林敬業茫然道:“什麼大人物?”
沈夫人也一臉懵逼,他們林家老大,也是當官的,可比起黃家都不如,更彆說禦史台了。
見兩人不懂,沈億萬直接脫掉大衣,露出一個大肚腩。
還在懵逼的沈億萬,更是懵了,疑惑道:“你脫衣服做什麼?還大冷天隻穿一件大衣?”
沈億萬轉過身,笑道:“大舅哥,你看我後背有什麼?”
“有什麼?你後背還有大人物不成?”
林敬業下意識看向沈億萬後背。
這一看,林敬業呆住了,也知道,沈夫人為什麼一直抹眼淚了。
以前,沈億萬後背,除了厚厚的肉以外,什麼都沒有,現在,卻有兩道猙獰的刀疤。
或許,是因為日子短,又是冬天的緣故,兩道刀疤附近,還有些紅腫。
林敬業蹭的起身,沉聲道:“妹夫,這是什麼人乾的?”
沈億萬緩緩穿上,笑道:“在洛陽開酒樓時,有些人,覺得酒樓搶了他們生意,就來打砸酒樓,後麵還派人堵我,我也因此被砍了兩刀,也就是賀蘭家的將軍,恰巧路過才救了我,不然,我怕是回不來了。”
林敬業臉一下變得鐵青,沉聲道:“這些人可還有律法……”
說到律法,林敬業噎住了。
很多人,為了錢財,明知道是犯法的,依然會去做,若是你擋了他財路,彆說律法了,就是親爹,他也照砍不誤。
沈億萬笑道:“大舅哥,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你看刀疤嗎?”
林敬業茫然道:“為什麼?我們之間,你給我看看不正常嗎?”
“不不不!”沈億萬搖頭大笑道:“大舅哥,我為什麼去洛陽?是因為幫王爺辦事啊!王爺他老人家,就是我們的大靠山呐!
你想,在王爺發家之前,我們就一直跟著他,而王爺至情至性,若是你出事,王爺會坐視不理?
有王爺撐腰,我們何必怕他黃家?就算他禦史台,也不敢與王爺爭鋒!”
“對呀!”還在擔心的沈夫人,眼中光芒大亮,嬌笑道:“二哥,你等下去王府拜見王爺,再把這事說下,那時候,王爺就算不會為你出頭做主,也會指點你幾句!”
林敬業遲疑道:“外麵都說王爺去西域了……”
“哎呀!二哥,你消息落後啦!”
沈夫人嬌笑道:“醉仙閣那邊傳來消息,他們送餐去竇家棋牌室時,見到王爺和五姓七望之中的崔家鄭家嫡子,還有侯家黃家嫡子和會昌寺慧根佛子打牌,還贏了他們五十九萬貫!並把這也贏得,都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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