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寺”三個字從他嘴裡吐出時,係統發來提示
“昭華寺”任務正式發布!發布人洛冰河。請貴方選擇是否接受!
欣然接受勉強接受拒絕接受
任務發起人居然是洛冰河本人麼。沈清秋眯了眯眼“你怎麼知道的?”
洛冰河道“師尊去了不就知道?趁著柳……柳師叔還沒回來。”
話音剛落,哐當一聲,柳清歌便踹門回來了。門被踹塌了,沈清秋反而覺得這才是正常柳清歌該有的畫風和出場方式,因此神色不變。柳清歌看也沒看洛冰河一眼,對沈清秋道“改道。今日不回蒼穹山,去昭華寺。”
沈清秋站起身來“出了事?”
柳清歌沉聲道“出了事。昨晚子夜過後的消息。今日不少門派都有派首應邀前去昭華寺商議。蒼穹山派包括在內。本城的修真世家方才已整裝出發。”
前往昭華寺途中,路徑金蘭城。
時隔幾年,也不知昔日繁華的商業之都經曆那一場劫難之後,如今是什麼模樣,要不是緊著趕路,沈清秋肯定要飛那厚厚的雲層去瞧上一瞧。
過金蘭城不久之後,便是昭華寺。
寶寺莊嚴,坐落於一座蒼翠古山的腰側。原本是一座清幽古刹,今日卻人聲鼎沸,人影躥動,山腰更不斷有飛劍陣成群結隊駛入駛出。
大雄寶殿層層石階之下,三人駐足。柳清歌對沈清秋道“你隨我去見掌門師兄。”
沈清秋剛要點頭,洛冰河也跟了上來。他身份特殊,這場合出現比較敏感,沈清秋說“你先匿一匿,不要讓諸位派首把矛頭指向你。”
洛冰河無所謂道“要指便指。我當然要跟著師尊走。”
這又是個不聽勸的。真讓他跟著,被人認了出來,會多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沈清秋道“柳師弟你先去,我隨後就來。”
柳清歌冷冷橫他們一眼,飛身上階,先去和蒼穹山派會合了。
隻要刻意收斂氣息、調整神情,洛冰河完全可以讓自己看上去人畜無害,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真的像個普通門派的大好青年,就是臉有點好看過頭,很難不引人注目。至於沈清秋,除了在金蘭城有一次不太光彩的拋頭露麵,這都埋土裡多少年沒露臉過了,被認出來的幾率更小。
殿外和廣場上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牆。若是在以往,最多最趾高氣揚的,肯定是幻花宮的弟子,可如今幻花宮已成邪教,自然被排斥在外,壓根未曾受邀,一個也不見。
大雄寶殿中心主持大局的是昭華寺數位方丈。無塵大師竟也站在其中,沈清秋定睛細看,才發現他兩條小腿皆是木製假肢,借此才能如常站立行走。
蒼穹山派以嶽清源為首,坐在殿側,肅穆端凝。柳清歌剛站到他身後,俯身低語幾句,嶽清源神色觸動,微微揚頭,四下環視。
無塵大師旁,便是昭華寺的主持無妄方丈。這位須眉花白的老和尚雙手合十,渾厚低沉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聽來響亮至極。
“老衲便直問了。”
“在場諸位,究竟有多少人前夜做了那同一個夢?”
夢?
不消說了。洛冰河乾的好事!
後者在沈清秋耳邊輕聲道“師尊不是苦惱沒有‘證據’麼?這樣就不必再費心了吧?”
怪不得當時他在修雅劍上昏睡了一瞬,沈清秋還以為他是體力不支,卻原來是在那時候發動了夢魘技能。
洛冰河眼神裡滿滿的“求表揚!”、“求摸頭!”,他卻開始頭疼,究竟洛冰河造了個什麼樣的夢境給他們,才會讓事態嚴重到這麼多人都忙不迭前來昭華寺嚴肅討論的地步呢……
用不著他問,有人先急躁了“有沒有人說一句,究竟是什麼樣的夢?”
這人看著眼熟得很,沈清秋思索一陣,忽然想起來了。這不是花月城那名……什麼宗來著、哦,霸氣宗,霸氣宗的大師兄嗎!
無塵大師客氣道“請問這位門主,您的修為?”
那人答道“金丹後期!”
兩位方丈對望一眼,不少人開始輕聲咳嗽。
一陣莫名中,無塵大師出來做小明白了“那……這就奇怪了。在本寺中,所有金丹修為以上者,都做了同一個夢……”
言下之意,如果他真是金丹後期,應該也做了這個夢才對……
底下紛紛附和“不錯,本門也是金丹以下的昨夜都無恙。”
眾目睽睽之下謊報修為,還被當場拆穿,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沈清秋心裡給這位過了好些年仍沒一點長進的仁兄點了個蠟。
可那名師兄這些年雖然修為沒漲多少,臉皮卻厚了不少,這樣也還沒害臊,大聲道“凡事都有例外的嘛!倒不如說出來,究竟是什麼夢?”
一個霸氣宗,如此霸氣側漏的名字,居然一個達到金丹的修士也沒有,不然他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追問了。看來這位不是受邀共議,而是純粹湊熱鬨混臉熟來的。
無妄皺了皺眉頭,無塵大師卻是個好脾氣,耐心地給了個梗概“夢境內容是,鎮壓在白露山下的天琅君,重塑了肉身,掀起腥風血雨……”
雖然無塵大師用詞文雅含蓄,內容有所刪減,但依洛冰河的品味,他口裡的“腥風血雨”,肯定沒有打打殺殺那麼簡單,絕對省略了不少重口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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