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自信的女孩。
他看了一眼就移開了,注意到袋子。
“周二沒有乾,隻能周三給你。”
蔣浩言垂眼看著她手裡的袋子,手伸過去,刻意的避開了她每一處手指,簡單“嗯”了一聲,又道了聲:“謝謝。”
“哇哦!”林宇洋不斷的起哄。
宋嘉明拍了一下林宇洋,彆讓他那麼大驚小怪著。
……
一聲“謝謝”,她一上午的課都在走神,她要聽課,好好學習!不能走神!
傍晚的風很涼,蔣浩言默默地拿出她洗好的外套,猶豫了很久,才決定穿上。
第一次穿女孩子洗過的衣服,他心裡莫名的自豪。
風從窗戶吹來,飄到他碎碎的發絲。
掀開他眼神的冷漠,透露出雪亮的眼睛,不太長但濃密的睫毛遮蓋住他亮麗的眼,垂眸。
蔣浩言手裡的書,翻來翻去,就好像他就是一個看書機器,翻得很快,不知是走神還是認真看。
他的鼻梁蹭到白色棒球服衣領一角,淡淡的薰衣草味道環繞他鼻尖,均勻的呼吸讓薰衣草味道緩慢躥入他鼻孔。
薰衣草味的洗衣液。
這種錯覺得味道,有點迷茫。
腦子裡的帶著迷茫。
薰衣草的味道不像那些花的清淡,更不像新開花的那樣濃鬱,更像月下獨舞的伴奏的玫瑰。
憂鬱而深沉。
蔣浩言手指互相撮合一下衣領,眼前倒影一片薰衣草的花海。
盛開的一片片紫色薰衣草,開滿滿山遍野的薰衣草足跡,帶著片片浪漫的花田。
蔣浩言的胸口竟然感受到了自己的起伏。
這是怎麼了?
他心跳加速了?
怎麼可能,他高三不搞對象,不談戀愛,更不會喜歡一個這樣完全不符合他擇偶標準的人。
但是她所有行為讓他覺得,他挺想看她笑,看她跟在自己屁股後麵。
她才高二,怎麼會知道喜歡呢?
也就三分鐘熱度吧。
僅此而已。
放假。
天氣降溫,從薄薄的外套都基本換成了大棉襖,包裹著自己的身軀。
蔣浩言外麵裹著黑色棉襖,靠在小賣店的門口。
他手裡夾著煙,用打火機點了一下煙頭,冷風像是跟他作對一樣,煙沒有點著。
他整個人身體冷的哆嗦了一下,拇指摁下打火機,點著了。
繚繞的煙氣,蓋住了他臉上的表情。
等一個人,再加外麵那麼冷,他的耐心不多,嘴裡冒出句粗話,剛說完,宋嘉明就來了。
身旁跟著一個美男子,長的真是極品,又帥又好看,腿還長。
蔣浩言也不多看他。
蔣浩言的目光瞄過他,“嗯?”
“我兄弟,初中同學,現在陽鄰職高。”
宋嘉明話語一摞,蔣浩言就伸出手,對著對麵的“美男子。”
“蔣浩言。”
“美男子”深邃的眼神落到他的手上,從口袋裡伸出手,握了一下。
“鄭瑜然。”
鄭瑜然一臉職業假笑。
他其實沒有看著那麼高冷,他能說會道,不怕事,可看到了宋嘉明,他覺得他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因為……
還沒等他開口,宋嘉明就已經說了一半了,完全沒有給他留任何說話的餘地。
天氣的冷,讓鄭瑜然更不想說話。
宋嘉明“嘖”了一聲,進去買了包煙,又順手要了幾顆糖,裝到他厚厚的棉服兜裡。
鄭瑜然看了看眼前的蔣浩言,介紹朋友就應該和諧可他抽煙什麼意思?
嗆死我?
嘖。
他不總抽煙,上回抽煙還是兩星期前。
蔣浩言似乎看出了鄭瑜然的心思,就把煙扔到了地上,用腳踩滅煙火。
“你這朋友不太接受煙味。”
宋嘉明手裡打著滴滴,看著界麵上的滴滴車,邊說:“他不太喜歡抽煙,但也沒事,該抽還是抽。”
鄭瑜然坐在副駕駛,本來他可以坐在後麵的,可宋嘉明直接把他推到了前麵。
付錢。
好樣的,宋嘉明。
鄭瑜然還是照樣付了錢。
——
冰場在一家運動館,進了五樓就是。
麵積寬大,閃著一絲絲五彩光束,昂頭看天花板,是半圓形形狀,深藍色的顏色覆蓋著天花板,交響的樂曲讓人群更有動力。
他們換上了冰鞋,把衣物放到了該放的櫥櫃裡。
宋嘉明換著冰鞋,坐在沙發上,揮手,“這裡!林宇洋!”
蔣浩言剛要進冰場裡就看到了林宇洋,還有他的女朋友……
“……”
內心感覺被出賣了。
蔣浩言扶著場外的扶手,臉上帶著不可描述的嫌棄表情,“他怎麼來了,不是說不來嗎?”
“啊,這不是他想帶女朋友來玩嘛,就一起唄。”
宋嘉明撓撓頭,根本不在乎他來和不來的區彆。
來都來了。
林宇洋好奇的看了看穿的冰鞋站起來的鄭瑜然,“他誰?”又用手指比劃了宋嘉明和蔣浩言身前,“你們誰的朋友。”
宋嘉明笑嘻嘻的,“我的。”
如同一個傻子,有這麼帥的朋友挺驕傲?
也是,是挺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