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嗯嗯’就能讓江阮希樂一天。也是頭一次這麼給她發信息。
回完，蔣浩言就靠著眯了一覺。
蔣浩言從杭京的北麵到南麵，路程還是有些遠的，將近一個多小時才到蔣向東家裡。
在門口，蔣浩言猶豫了，他第一次來。
明明早就做好準備，怎麼做讓他們高興，可到了這時，他不知道怎麼做了。
“進來啊”蔣向東看著蔣浩言。
“嗯。”
蔣浩言邁了進去，那一刻他有點不可思議，家裡很大，還有很多玩具，和王丹琳那裡完全不一樣，這個家明顯溫馨了許多。
不包括他在。
“那有拖鞋，自己拿。”蔣向東換了鞋，一個小女孩就跑過來，抱住了他。
“爸爸！”
“聽媽媽話了嗎？”
蔣浩言蹲下打開鞋櫃拿了雙拖鞋，換上。
小女孩就看著眼前的大哥哥，眼睛大大的看著他，“他誰啊？”
蔣向東搶先一步說，“你哥哥。”
蔣浩言也是事先禮貌蹲下遞給她小蛋糕，芒果千層，勉強笑著，“小蛋糕，給你吃。”
蔣向東沒想到這個蛋糕是給自己的女兒蔣婉的，蔣浩言什麼性格，蔣向東是知道的。
難道這次他服軟了？
蔣婉直接拿過蛋糕，眼笑出了月牙，“謝謝哥哥。”
“婉婉，自己回房間玩吧，讓爸爸他們休息一下，都開了半天車。”
一個女性聲音，引著蔣浩言看去。
歲數比王丹琳年輕點，看著也是35左右，甚至不到。
說實話，蔣浩言甚至有點想笑，他們一家這麼多好，其樂融融，他來乾什麼，何必呢？
他來……就是堵心來的？
就他一個外人。
蔣婉跑回房間吃蛋糕。
“小言來了啊，”女人也許剛在廚房忙完，手上還有點濕，她擦了擦，便走了過來，“我是你爸爸的妻子，陳媛”
像是宣誓主權一樣，也是，她就是這裡的女主人。
“阿姨好。”
蔣向東一聽，似乎有點不高興，皺著眉頭，“叫媽。”
蔣浩言:“……”
場麵冷卻幾秒。
陳媛和藹著拍了拍蔣向東，“叫阿姨就好了，”又看了看蔣浩言。
“快進來吧。”陳媛笑著臉說。
陳媛帶蔣浩言來到一側的房間，裡麵挺整潔，也很乾淨，“你住這裡，有什麼事跟我說。”
“謝謝，”蔣浩言進了房間。
“沒事沒事。”
等陳媛出去後，蔣浩言關上門，他想清淨清淨。
這裡真的屬於他嗎？
這個家裡也就他一個外人，看著外麵的人假惺惺對自己好，蔣浩言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說白了就是，他們才是一家人。
他困了，他累了，不想了。
——
臨近過年。
江阮希穿著白色羽絨服，散著長發，帶著米色毛織線帽子，正與從藥店出來的鄭瑜然撞上麵。
“你……”
她看著鄭瑜然嘴角的淤青，臉上凍著紅彤彤的，黑色羽絨服有點灰，還有其他幾處傷痕，但不多，也不致命。
鄭瑜然抿了抿嘴唇，才開口，“挺巧。”
江阮希手隨意指了指他的傷口，玩笑語氣說著，“這次見麵挺‘特彆’的。”
這個特彆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什麼意思。
鄭瑜然突然笑了笑，好像弄到傷口了，“嘶……”他的手指輕輕碰了碰，看看沒流血。
“打架了？”
鄭瑜然還是不說話，低頭看著她。
江阮希笑了下，手從衣袖裡伸出來做樣子的拍了拍他身上的灰，溫柔細語著說:“打架就打架唄，誰都打過架。”
她拍完灰，抬頭時，目光與鄭瑜然對上，他眼神裡柔和很多，像是委屈不少。
“不想說，我也不問，”江阮希抬著頭看著他，“你的傷是新的，不及時上藥，會感染，要不……”她看了看周圍，“去上藥？”
江阮希指了指附近的奶茶店。
“嗯，好。”鄭瑜然立刻答應了。
他們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陽光射進來，舒服的很。
剛坐下沒一會，鄭瑜然的話，讓江阮希差點笑噴，“我打架了。”
剛剛問他，他不說，現在這麼一說，覺得他好可憐。
江阮希看著他，這還是高冷人設的男神嗎？這要是讓她迷妹看見，是不是又多出個‘奶狗’人設。
簡直像犯錯的小孩子一樣。
江阮希點點頭，應了一聲，“嗯。”
鄭瑜然剛打開藥盒，像是想到什麼，突然站了起來，椅子‘磁啦’的往後滑。
給江阮希嚇一跳，她抬著頭，驚訝看著他，“你乾什麼？”
“你喝什麼？”
“……”江阮希淡淡道:“珍珠奶茶就好。”
“嗯。”
鄭瑜然到了前台買了兩杯奶茶，買回來，坐回位置上，把奶茶推給江阮希。
江阮希摸了摸，是熱的。
“謝謝，”她猶豫著問了問，“為什麼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