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言牽著江阮希的手出了奶茶店。
“他到的好早,”江阮希挽著他手,都想黏在他身上,“還沒涼快夠呢。”
蔣浩言看她一眼,“到那給你買冰糕,”敷衍了事。
江阮希沒有再吭聲。
……
“我快到了,掛吧,”鄭瑜然走路拐個彎,掛掉電話,就注意到前麵兩人黏在一起的江阮希。
是那麼甜,就像一顆刺紮在他心裡。
他明明一開始沒那麼喜歡江阮希,可不知怎的越陷越深。
鄭瑜然握緊手機,纖細的手變的青筋暴起,盯著那顆耀眼的‘刺’。
明明炎熱的夏天,卻讓他內心感到冰冷的刺痛在交雜之間,他明明不想去打擾,可就是放不下。
內心的那股驕傲,被她的不喜歡壓著喘不過氣,他好想去抱住那個女孩,好好問一問:我有什麼不好的。
他承認吃醋了。
可是他有什麼理由吃醋呢。
他沒有。
他兩個像樣的身份都沒有。
江阮希喜歡的,鄭瑜然會支持,也會祝福,但是他見過蔣浩言看其他女孩的樣子,和看江阮希的眼神是一樣的。
他怕了,怕蔣浩言會辜負她。
他沒有理由生氣。
蔣浩言到了籃球場鬆開江阮希的手,直接奔著宋嘉明過去,一手接過球。
宋嘉明覺得他們一個個來的都太慢了,“你們怎麼這麼慢,不知道的還以為騎著蝸牛來的。”
“還有誰來,”蔣浩言投一下球。
宋嘉明坐到一旁椅子上,喝口水說:“鄭瑜然。”
江阮希聽見這三個字,無意著看了一眼宋嘉明,她坐在長椅上。
她很敏感,有意無意的一個動作,都讓她明白什麼意思,包括鄭瑜然對她的好,現在才明白。
蔣浩言還是很自在的玩籃球,並不覺得鄭瑜然對他來說有什麼危機感。
“帶女朋友來的啊,”林宇洋跳過長椅,扔給其他人礦泉水,似乎是跑回來的,額頭還有汗水在滴噠。
林宇洋看向江阮希,直接湊近,江阮希身子直接往後仰了仰,林宇洋點了點頭,“漂亮。”
“……”
江阮希坐好,沒有理會這句話,“謝謝,”她接過林宇洋遞過來的礦泉水,是冰的,解渴。
宋嘉明說:“鄭瑜然怎麼還不來。”
“打個電話問問,”林宇洋饒了饒頭。
宋嘉明剛要撥打電話,就看見了鄭瑜然的影子。
鄭瑜然沒有去看江阮希,裝作很淡定的走過她身旁。
但是他心裡的那份不痛快,還存留著。
他們打著籃球,隻有江阮希一個女孩子坐在長椅上。
本不想這麼熱的天氣來看他打籃球,可是她想和他待在一起。
隻有一點點靠近他,他的心才會留住。
江阮希也不確定,現在蔣浩言的心在哪裡,但是如今已經在一起了,那就是留住了吧。
她看著打籃球的人群。
蔣浩言是那麼普通,按理說,江阮希的擇偶標準不是這樣的,她有些恍惚。
“鄭瑜然可以啊!”林宇洋站在後麵,目睹鄭瑜然毫無障礙著投進球。
宋嘉明拍了拍鄭瑜然肩膀,手指蹭了一下鼻梁,一臉驕傲著說:“他以前可是打敗籃球隊的!”
周圍和他們組團打球的人越來越多。
男生打籃球有些都是不認識的,但也能玩到一塊。
江阮希手掌抵在腦袋上,擋了擋直射她的陽光,還好她的妝容不是很濃。
鄭瑜然來到長椅旁喝水,一股清涼的微風貫穿他有汗水的臂膀,透涼的感覺直射他內心。
他餘光憋見一束陽光射到江阮希頭上,刺眼的陽光覆蓋著烏黑的長發,形成金色的秀發,她看著前方,殊不知他看著她。
微風拂過她兩側碎發,淩亂的美展現在他眼前,讓他那份不痛快,隨著微風吹而散之了。
江阮希覺得這樣待著也不是辦法,起身的瞬間,鄭瑜然把頭彆了過去。
咕咚咕咚喝著水,內心的波動不斷。
江阮希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三點左右了,她不想在待下去,再待下去,她可就要中暑了。
一個老太太推著一車花,進入籃球場,穿過長椅旁的江阮希,一陣鮮花的香氣飄過,微風帶著一絲的花粉一同鑽入她鼻腔裡。
“阿嚏!”江阮希猛的打了一下噴嚏,捂著嘴。
鮮花的香氣使她有些不適,夏天還不是最減重的,春天鮮花的花粉純淨到是她過敏。
江阮希從小就對花過敏,有次最為嚴重的一次都進了醫院。
春天出門必備過敏藥,甚至在學校裡她都要吃片過敏藥來維持自己的症狀。
但是她喜歡花,還不能去接觸。
她習慣了。
鄭瑜然餘光撇了一眼。
“我們還不走嗎?”江阮希看著蔣浩言。
蔣浩言還不想離開,他身上渾身滾燙,喝了口水,便用他存滿汗水的手揉了揉江阮希頭頂。
試圖安慰。
“在玩一會就走,”蔣浩言說完轉身就去了人群中。
絲毫沒有去顧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