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言的神情分明就是嫌棄,嫌棄這樣的她,那種鄙夷不屑的神情,江阮希也早就習以為常了。
她隻要站在那裡,誰都會踩踏與她身上,她一如既往的不反抗,隻是不想惹是生非。
到現在,他們也是一樣的。
蔣浩言和朱諗語他們都是一類人,蔣浩言怎麼看待自己根本不重要。
因為。
心臟,看什麼都臟。
——
假期。
“快走啊。”唐若初轉頭看向還在和其他人絮絮叨叨的許彥丞。
“不說了,我媳婦喊我了!”
許彥丞聽話的往車上搬行李箱。
江阮希笑了笑說道:“妻管嚴啊。”
唐若初拍了拍江阮希肩膀,目光瞥一眼靠在一側打電話的鄭瑜然,又看向江阮希,意有所指笑道:“真不是我說,他對你真有那意思。”
江阮希明白她說的話,可她不敢奢求也不敢妄想得到他的愛,“彆瞎猜。”
許彥丞直接攬住唐若初的肩膀,笑道:“該走了。”
唐若初說:“那我們先走了,你們回去注意安全。”
“好。”
江阮希看著車離開,才走向鄭瑜然。
她不想打擾鄭瑜然打電話,鄭瑜然卻毫不遮掩的把電話備注展現給江阮希。
‘傅思寒’
江阮希抬眸看了看他,這好像女朋友查崗,她不禁笑了笑。
“掛了,我們要趕飛機了。”鄭瑜然長話短說,“回去再聚。”
掛了電話。
他們很快就上了飛機。
這一路很順利,順利到沒有看到蔣浩言更沒有看到朱諗語。
他們下了飛機。
江阮希就聞到了一股章魚燒的味道。她眼前一亮。
鄭瑜然剛要攔一輛出租車就注意到江阮希的餘光。
“你等我一下。”鄭瑜然把行李箱放好,便大步走向賣章魚燒的攤上。
江阮希沒有告訴他自己想乾什麼,可鄭瑜然就像她的蛔蟲,時時刻刻都能猜透她的心思。
她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這樣的鄭瑜然。
第一次見鄭瑜然還是傲骨磷磷,誰都不想搭理的模樣,而現在看來,就是妥妥的暖男。
鄭瑜然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拎著一份熱乎乎的章魚燒。
“謝謝。”江阮希臉上洋溢出幸福的表情,笑著接過章魚燒。
鄭瑜然攔了一輛出租車。
他們一同坐在後麵。
江阮希手指勾了勾擋在嘴前的圍巾,打開章魚燒盒,裡麵飄出香噴噴的味道。
江阮希用叉子叉了一個章魚燒,小心翼翼的遞在鄭瑜然嘴前,“你吃一個?”
鄭瑜然靠在座椅上,目光定在她臉龐上,那種不想給又不合適的不給的神情很形象的展現在江阮希臉上。
他勾起唇角笑道:“我不吃,你都吃了吧。”
江阮希抬眼看了一眼鄭瑜然的眼睛,二話不說,便把章魚燒放到自己嘴邊吃。
鄭瑜然清楚記得,他剛剛回國看到的江阮希不是現在的活潑開朗,而是就像從泥潭裡爬出來的人。
那樣的淒慘甚至麵目全非。
他在一點點改變之前的江阮希。
而如今的江阮希,是鄭瑜然希望的,他覺得江阮希本應如此開心幸福,她不是彆人口中的壞女孩,她更不是蔣浩言那幫人所說的舔狗。
她是他最愛的人。
是他想娶的女孩。
他不會去認為江阮希眼瞎看上了蔣浩言,而會知道蔣浩言不配得到江阮希的喜歡。
到了江阮希家樓下。
鄭瑜然幫忙搬下行李箱。
“那我先上樓了。”江阮希看著鄭瑜然,“你回家注意安全。”
“咳咳!”
聽見附近傳來一聲男人低沉的聲音,隨著聲音看去。
“爸。”江阮希掛上笑容。
江勇輝看見自己女兒身旁的男生,臉上的笑容瞬間變的嚴肅,一本正經的走過去,背著雙手,看著麵前這個小子。
“你是……”
“他是我……”
江勇輝直接打斷江阮希,看向鄭瑜然,語氣沒有起伏反而一本正經道:“你說。”
江阮希從自己父親眼裡看出了一絲的冷氣甚至之前少見的嚴肅。
就好像麵前這個人是他的敵人一般。
鄭瑜然很老實的回答,“我是阮希朋友,我叫鄭瑜然。”
“叫的這麼親熱。”江勇輝直言。
鄭瑜然瞬間不知道怎麼接這句話了。
江阮希手臂輕輕捅了捅江勇輝手臂,轉頭就看向鄭瑜然笑道:“鄭瑜然你快回去吧,我也該上樓了,有時間再約。”
江阮希不知道自己父親還會問出什麼樣的問題。
鄭瑜然那張撩人的嘴,怕口出什麼狂言被自己父親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