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你心動我!
徐凜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就連喉結也如同被縫上了針一般說不出話。
飯局上,他自己都承認談到他們兩人結婚,他自己在逃避,自己還沒有玩夠,為什麼要結婚,更何況他認為還早呢。
他想婉拒的話被沉重的壓在喉結。
他又拿什麼話來去婉拒孟遷瑤,自己本來就沒想國際結婚,可又騙她說些她愛聽的嗎?
徐凜好像越來越搞不懂自己了。
明明可以像以前那樣,狠狠推開孟遷瑤,甩了她,他又能自在的與身旁女人玩耍。
而他今年卻從未想過分手,他沒有理由解釋自己對孟遷瑤的特彆。
徐凜從不清楚。
“不就是一盒草莓嗎?怎麼還扯到結婚了。”
徐凜長的一雙又黑又長劍眉,趁著他眼眸多了幾分戾氣,他擰著眉頭,低頭看著眼前跟他無理取鬨的孟遷瑤。
他眸子裡透露著一絲寒氣蓋滿她身上,使她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不單單是他的神情,就連剛剛那句話,都讓孟遷瑤感到不適。
是,是在說草莓,可孟遷瑤就是想提醒徐凜好好愛她。
草莓放久了就不新鮮了,所以孟遷瑤早就把草莓吃完了。
她愛吃草莓,徐凜多次出門,孟遷瑤更是多次告訴徐凜,彆忘了買草莓回來,可他總是有各種理由。
她怎麼會不知道徐凜身上的胭脂粉味是許珊的,甚至還有其他女人身上的。
孟遷瑤這個人從來不愛噴香水,江阮希跟她說過香水很好,可孟遷瑤也不會去噴。
她也隻是睜一眼閉一眼罷了。
可如今,隻是想要一盒草莓而已。
說白了,她想要和他結婚。
孟遷瑤緊咬著牙關,絲毫感覺不到溫暖,隻有涼透了的心。她緊繃著神經線,腦子裡不斷躥出徐凜那樣敷衍不耐煩的語氣,擾亂到她所有的思緒。
她用理智克製住對徐凜的失望。
可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徐凜就是不想和她結婚罷了。
徐凜明明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而他,借口甚至謊話連篇。
孟遷瑤緊繃著神經,在這一刻瞬間坍塌,麵色慘白,失望的搖了搖頭,“算了,我不要了,你去吧。”
說的話無力,從心底感到無力。
徐凜看著孟遷瑤垂著頭,那樣的乖巧,好像不是他想要的。
徐凜抿唇,終於感覺到一絲對孟遷瑤的慚愧,他不是不懂,而是他裝不懂,裝著裝著就不記得對自己女朋友的愛意。
徐凜見孟遷瑤轉身要離開,下意識去攥住孟遷瑤,低聲道:“我回來給你買,彆生氣了。”
孟遷瑤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微顫動,也隻是點了點頭,便用力掙開他的手,她不回頭的走掉了。
徐凜站在原地,冬季刺骨的寒風刮過他的臉龐,就好像在責怪他。
他深深吸一口氣,心裡無時無刻跳動的心臟在疼痛的,微微的陣痛覆蓋過他愛她的思緒。
就連大腦也告訴他,不愛她。
……
江阮希走在最裡麵,鄭瑜然走在道路外側,肩上挎著江阮希白色單肩包。
鄭瑜然多次想打開她奇怪的包裡裝的是什麼東西,每次出門都要帶不同的包,裡麵的重量也都差不多。
江阮希路過街道路旁的冰淇淋店,目光停頓片刻,便沒有再去看。
她早就沒了當年的童心,冰淇淋這種東西,她也是很少在冬天吃了。
鄭瑜然卻是抓住了她一絲的停頓,伸出拉住江阮希的手,便往冰淇淋店方向去,“進去坐會取取暖。”
這家冰淇淋店,是大規模的,雖主賣冰淇淋,但裡麵奶茶也不少,甚至點心。
江阮希看向鄭瑜然,鄭瑜然緊緊握緊她的手,一刻也不想鬆開,帶她緩步走近店裡。
進入店內,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暖流,流進她的全身,外圍的寒氣瞬間蒸發般消失。
店內不是很大,櫥窗側擺放著雙人桌椅甚至四人,而牆上貼著許多的貼紙,上麵無數的字跡,寫著無數的心裡話。
“吃什麼?”
鄭瑜然看著有些發呆的江阮希,身子淺淺弓了下腰,一膝彎曲著,歪頭看著江阮希,滿眼的寵溺。
江阮希眨了下眼睛,“要不……不吃了。”
江阮希怕鄭瑜然會和蔣浩言一樣說她大冬天吃什麼冰淇淋,她不敢在這次的情感中綻放自己,隻是一直小心翼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