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你心動我!
江阮希一聲不吭,垂頭剝手裡的桔子。
朱諗語一向不是低頭的人,奈何現在是她自己占了下風,她爸媽已經放話了,若朱諗語解決不了,她就彆想回來了。
“江阮希,你怎麼這麼有本事。”楊娜咬著牙,臉上表情難看至極。
江阮希不由自主的笑了一聲,懶散靠在床頭,把桔子放到嘴裡一塊,抬著眸說:“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是我腦袋開瓢了,是你們有本事吧。”
“還有,從大一開始,你們誰有放過我。”
楊貿聽不下去,聲音抬高,“江阮希,誰不知道你跟舔狗一樣追著蔣浩言跑,這都是你自作自受,如果你不和朱諗語搶他,我們能欺負你?!”
咬牙切齒的模樣讓江阮希可笑。
江阮希臉上很平靜看著他們,而剛才的嘲笑也變的更是放肆,“彆忘了,當初我是蔣浩言的正牌,而她就是個三。”
“三就是三,永遠改變不了,而你僅僅當三,還當下一個蔣浩言。”
江阮希說的話句句誅心,當初的確是朱諗語後來者居上,是她自己吊著蔣浩言,後來就答應蔣浩言在一起,可那時蔣浩言早就和江阮希在一起很久了。
後來者居上,蔣浩言也清楚,一切都是江阮希先認識的,可偏偏出現朱諗語。
江阮希也承認當初是自己舔了,這也許也就是她的代價。
蔣浩言靠在病房門外的白牆上,句句誅心的話語讓他自己喘不過氣。
高中時期,江阮希那他當做天上的月亮,如今卻是爛泥潭裡的一個鹹魚。
江阮希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而蔣浩言確實知道自己是錯的,還是一如既往的錯下去。
朱諗語忍無可忍,“江阮希!你說誰是三呢!”
江阮希目光直接鎖定朱諗語,眼神變得犀利無比,臉上雖沒有任何表情,然而神情陰沉到穀底,“我說的就是你。”
“現在是你們給我賠不是,若我高興了,律師函自然就退了。”
鄭瑜然聽著江阮希說的話尤其的輕鬆,實則她心裡比誰都難受。
表麵的平靜掩蓋不了她內心的恐懼。
“放下身段,好好給我道個歉,我也許會答應。”
楊娜最終還是服軟,俯下身,九十度鞠躬,即使她在不服,也沒有其他辦法,她從不想說出的一句話,還是說了出來,“對不起。”
朱諗語和楊貿見狀也鞠下躬,不服輸的話從他們嗓底不願意的說出,“對不起。”
江阮希沒有吭聲,看著他們這樣道歉,就好像自己在欺負他們一樣。
可明明是他們的錯,為什麼自己會感到悲哀。
俞辰站在一旁,目光落到江阮希身上,他能看出她並不高興。
江阮希終於聽到了他們一句‘對不起’而簡簡單單的對不起又怎麼能撫平她內心的創傷。
他們的爸爸媽媽找過江阮希,想用錢賄賂,可江阮希沒有答應,隻是想要一個公平的處決。
可當她聽到他們的對不起,她不單單是心軟了,而是不想成為他們。
晚上。
江阮希思考了很久。
鄭瑜然坐在床前,耐心著說道:“你做什麼選擇都是對的。你不用怕。”
江阮希看著他,“阿煜,你說,他們真的知道錯了嗎?”
鄭瑜然沒有直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安慰她,“他們會受到相應的代價,無論認錯還是不認,而你一直都是對的。”
“你也不用有任何壓力,我一直在你身後,你安安穩穩的畢業。”
“嗯。”江阮希點了頭。
江阮希出院當天。
她還是把律師函撤了回來。
一切恢複了正常,而隻有江阮希在一點點恢複自己內心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