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待她的卻是高霍淩的沉默。
丁嘉許緊緊的攥著門框，她真的有種衝進去問清楚的衝動，腳真的往前垮了兩步，但還是忍住了。
“嗯？很難回答嗎啊？心裡不清楚？”宋欣嵐又問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說，感覺不是也很重要嗎？愛她的人和感覺是一樣的。”高霍淩這話說得有些模棱兩可的。
丁嘉許眼神黯淡了下來。
“那……你說的感覺，是什麼感覺？是不是嘉許那個青春的模樣，讓你想起了初戀的感覺？”
“嗬……奶奶，我沒有什麼初戀。”高霍淩不禁失笑。
“好……就算是沒有初戀，那也是初次心裡悸動的感覺吧，雖然你和書意沒有正經八百的戀愛過，但她確實是你生命裡第一個出現的，讓你有感覺的女孩子對不對。”
“奶奶……”
“就算這種感覺是錯的，那也是一種回憶的感覺。”
“人的感覺真的很奇怪，你說不清楚。”
宋欣嵐擺手，示意高霍淩彆打斷自己。
“既然是錯的，那何必提起呢，人會有很多的感覺，新的會取代舊的。”高霍淩又是說了些奇怪的，讓丁嘉許不明白的話。
按照字麵的理解，他是想要用新人忘記舊人，但丁嘉許不願意那麼理解。
“那這話的意思是，你在用嘉許忘記書意，取代書意，因為書意嫁給了靖寒？”
“嘉許是什麼？”
對啊，我是什麼？
丁嘉許的眼眶不單單是紅了，鼻子還酸了。
就連淚珠落下來，她都沒有感覺。
她隻是盯著高霍淩的背影看。
“當然不是……我很清楚我愛的是誰，以前的是錯覺嘛，可能有些人天生對感情就不敏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又有多少人，能找到靈魂伴侶呢……”
高霍淩搖頭，否定了宋欣嵐的話。
宋欣嵐也是笑了起來“是啊，靈魂伴侶是多麼讓人向往的，那……”
“書意和靖寒分開了呢……”
“那是他們的事情。”這是到現在為止，唯一一個讓高霍淩回答的很乾脆的問題。
“書意回頭來找你，拜托你幫助她，你會心軟嗎？”
“我已經表明了立場，在大家都在的時候，奶奶這就忘記了？”高霍淩這樣回答的很乾脆，不像之前要去想。
“你在恨她嗎？”宋欣嵐又問了起來，高霍淩愣住了。
他知道這個她是指紀書意。
他恨過紀書意嗎？
“其實有愛才有恨，當你知道書意懷了靖寒的孩子，還要嫁給他的時候，你心裡一定很恨吧？那時候遇到嘉許，你覺得是你命中的救贖對嗎？”
“那個你記憶裡，懵懂的感覺又回來了？其實你是懷念那種感覺的。”
“就是……年少氣盛的愛情，嘉許的眼睛裡有這些對嗎？你想要的東西。”
高霍淩沉默了，實在是沒辦法回答這些，因為說錯一個字，都會讓這話的意思變掉。
“奶奶，您今天怎麼那麼奇怪，和我說這些。”
“我隻是想讓你明白自己心裡的感受，真實的……”
“真實的？”高霍淩被這三個字弄的一愣，難道現在的一切都不真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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