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事的,我也是剛到!”老者點頭,而後扭頭看向張浩傑,“這位小夥子,你應該就是張浩傑同誌吧?”
“嗯,我是張浩傑,老爺爺請問您是?”張浩傑點頭,禮貌而問。
“我叫紀峰,是臨東省遼南市檢察院的檢察長。”說著,老者一臉柔和,伸手拉著張浩傑進屋,“浩傑,外麵冷,我們先進屋再說吧。”
……
奇怪的是,剛一進門,何慧蘭便拉著董菲菲進入一間房間,隻留下張浩傑與紀峰在客廳內獨聊著……
茶台旁,張浩傑內心忐忑,如坐針氈。
剛才這位陌生的紀檢察長說的話讓他的情緒一下子低落到極點……
臨東省,遼南市。
這地方張浩傑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幾個月前,他爸爸出事後,省裡便啟動了異地偵辦程序,而當時正是臨東省遼南市紀委接手了他爸爸的案件。
而現在,遼南市檢察院的檢察長突然來找他,其目的不言而喻十有八九是他爸爸的案件已經定案。
“紀檢察長,您是專程為我爸爸的事來找我的吧。”張浩傑內心十分緊張,衝著正在泡茶的紀峰顫顫而問。
“嗯。”紀峰一臉沉重,邊泡茶邊點了點頭,“你爸爸的案子現在確實已經移交到我們遼南檢察院來了。”
“紀檢察長,我爸爸他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定案了,我已經有幾個月沒見他了。”張浩傑哽咽著,淚如泉湧。
淒涼彆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
自從媽媽去世後,他爸爸便是他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如今想見卻不能見,怎能不讓人惆悵和傷悲。
“嗯,你爸爸他現在的狀況不太好。”紀峰搖了搖頭,一臉沉重,“遼南市紀委已經調查完畢,現在你爸爸的案件已經移交到我們檢察院這邊來了。”
“結果會怎麼樣?我爸他會不會被重判。”張浩傑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鄭重問道。
見今天何慧蘭和紀檢察長的表情,對於結果,張浩傑已經猜出了一二。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卷宗應該是吧,畢竟數額太大了,不過,我已經接到通知,幾天後,最高檢察院直接下來提人。”
說著,紀峰遞給張浩傑一杯熱茶,語氣消沉,安慰道,“浩傑,我和你爸也算是認識,發生這種事情我也很遺憾,彆太難過,相信黨、相信國家吧。”
語畢,紀峰伸手從包裡拿出一封信遞給張浩傑。
張浩傑凝眉,問道“紀檢察長,這是?”
紀峰搖了搖頭,道“浩傑,在你爸被帶去京都前,我已經申請讓你去與他見上一麵,但是上麵目前還沒批示下來,所以,借助這次出差的機會,我特意給你帶來了你爸寫給你的信,你回去後好好看看吧。”
張浩傑收下信件,接著哽咽道“紀檢察長,為什麼我爸要被帶上京都,然後由最高檢察院定案?”
在他看來,地方官員違紀行為,如果調查核實了,由當地或異地偵辦歸屬地的檢察機關審理即可,可為什麼偏偏他爸要被帶上京都才審理?
特殊審理,既不合情也不合理!
紀峰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準備審理的時候,突然接到最高檢察院的通知,讓我們停止審理,移交上去給最高院審理。”
“紀檢察長,您今天來找我不單單隻是為了給我送這封信的吧?”張浩傑又問。
紀檢察長點頭,鄭重道“浩傑,我前天聽人家說你手上有一些重要資料,是關乎你爸爸的,你能不能把它交給我,到時候我把它們跟卷宗一起移交上去,看能不能幫到你爸。”
剛才說這些話的時候,紀檢察長表情嚴肅,大義凜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