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時犯癡,美眸眨眨,疑惑看著被抓住的白皙小手。
“……”尷尬。
午後,時光裡。
一盤花草盆栽與不遠處的樹葉,一如既往遮住他的身影,當然,也總是從這個角度看,因為這個角度,尤物更甚,一幅畫卷。而桐穀初秋坐在另一側,白椅上的她,長長的烏黑秀發垂落,頗為淩亂卻美麗。
她手裡捧著一本手抄本,應該是要練作品給牧原聽。
“我從夢中醒來,不知道這是夢境還是現實,因為我察覺不出淚水的感覺。我恍惚了,從這一刻起,明明已經到達了最後的終點,為什麼我的心裡空空的?最後,我才發現,原來這一直是,人生隻如初見,我們一直都在。我看見了你,你笑著,你更溫柔了。”
“把時光拋開,那就是不要四季。把周圍遮掩,那就沒有景物。一片空蕩蕩的世界裡,還是世界嗎?什麼都沒有,像一張白紙。可當落筆時,色彩再次被渲染,一片枯黃的葉片落在這。是,思念的味道……”
這個女孩子,就是做飯平庸了點。讓她去做文藝,從事這份工作,數一數二不說,絕對是年輕一輩的翹楚。
都說女孩子很細心,牧原看不出多少。
……
校園的四季。
春天是大地出行,生機盎然,花的季節,從路旁延誌教學樓,時不時所見的長椅位,寬敞的操場,而籃球場的球靜靜放在球框裡。水龍頭中,一滴水珠滴落,成了唯一的聲音。在炎炎夏日,蟬鳴是窗外的特色,爬山虎綠油油長著,籬笆旁的蒲公英,是記憶裡有味道的風景。第三季,秋嗎?這個季節風塵仆仆般,來到的,是她,更多不一樣的東西,渲染在校園,不是教室,更多的是那項活動室。而白雪之季,泡熱茶,活動室裡那櫃子上放著一本《冰菓》雜誌,桌上除了杯子還有一盒攤開的點心。
也許,一首《卡農》更好……
這一間房子裡,除了簡單的文靜,沒有多少繁華。用最樸素的東西就能拚湊出世間最美的溫馨,這種感覺是熟悉與留戀。乾淨的屋子裡,書櫃裡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書,雜誌、報刊、小說、文學經典等,將之填滿。在客廳的一桌上,還斜著攤開了一本手抄本,上麵寫了幾個字時も。沒有拉上的窗簾,清晰看見陽台外鮮明的世界,燦爛,是朝陽。廚房裡,一件件大大小小的廚具,從小刀到鐵鍋,一件件都安靜而整齊的陳列,網碗也是洗好的,放在了碗櫃裡。臥室內,被子疊的很整齊,與毯子一樣是暗藍色白邊的。課桌上,擺著一本日記,秋天色的封麵上放了一隻黑色鋼筆為陪襯。
站在走廊上,女孩烏黑的頭發披肩至臀。
她穿著製服,秋水的眼眸看著那緩緩飄落的枯葉,理應來說,日本最美的是櫻花,櫻花如同神聖般的存在,賞葉落,這是中國才常有的一景。
但,這正如同她的名字。
她嘴邊唱著《前前前世》歌曲的慢調,小聲唱著唱著,唯一的聽眾是他隨之,她踏開碎步,向屋裡走去,可能這秋風吹膩了。
“謝謝。”
走進屋裡,走到白色小桌前,桐穀初秋剛攤開一本小說來看,一杯熱氣騰騰上升的紅茶遞了過來,她莞爾一笑。
許多時候,泡茶的人是她。
這種安逸的生活呢,是他與她所喜歡、所需要的。
邊看書,邊打著他的話,美眸的神色在掃過書本文字時挺專心的。
“嗯?免單?什麼意思?”
“啊?早餐嗎?這麼好?”
“以後都你來做早餐,是不是有什麼企圖?說吧,我答應是了。”
“哦,希望一起考同一所大學,東京的嗎?”
“喂喂,你這是乾什麼?”
見他向自己靠來,而且那雙手向她胸前在一直靠近……桐穀初秋羞澀,俏臉緋紅。結果,牧原在她脖子上掛了個銀色的四葉草項鏈,呃……桐穀初秋臉更紅了,什麼時候她與他關係這麼純與暖昧了?貌似……以前就是了吧?
“啊?這個,這個是梨子姨讓你給我的?”
桐穀初秋這才明白四葉草項鏈的事情,手忙腳亂的,臉紅隻是還沒退去。真是的,這個家夥突然是乾什麼呀?搞得桐穀初秋放下書也不是,低頭也不是。
急忙起身,桐穀初秋跑出屋。
“我去透透氣。”
在走廊上,急促呼吸了一陣,臉色這才恢複均勻,美眸平靜如止水。轉眸,卻一眼看見了出來的他,他依舊溫柔般模樣,依舊的關心。
“沒事。”
答了一句後,再輕輕搖了搖頭,桐穀初秋的美眸正視他,微微一笑,嬌聲道。
“在《約會大作戰》中,男主五河士道是一個連怎麼約會都不知道的笨蛋,最後他才成長起來的。關於告白,沒人能做到完美,但五河士道的方式是讓精靈們對他最直接的”
“所以,牧原君……”
“我喜歡你。”
桐穀初秋俏臉很是緋紅,很羞澀的,但還是說了出來。
真的怕以後會沒機會。
真搞不明白,為什麼要女孩子來表白呢?
第一次見麵,是在走廊上,那個時候的秋天與現在沒多大區彆,當時為初秋,現在是入秋了。
當一些零碎的文字拚在一起時,方式會最簡單。
無需表達太多,四個字足夠了。
她走過去,她輕步。他傻傻的,他沒動。她踮起了一下腳尖,最後她抱住了他,俏臉一點點的泛紅,竟是褪去了。
那笑靨真好。
……
夕陽西下,城市快要臨近夜晚。然而,過去與未來在這一刻交替,我們把過去記入心中,把美好的未來欣賞入眼眶。要真誠的知曉,童話不是現實,但隻要你努力,現實會更美。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