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先入為主對她產生了許多惡感。
這才知道之前是誤解了她。
沈清淮心中難得有了些許愧疚。
“迎春!”
徐令儀第一次語氣這般嚴肅,她嘴上訓斥著迎春,心中卻說對不起。
但這出戲她還是得演。
“我之前便說過了,你不許再說這些話,若再有下次……”
對上迎春那雙紅紅的眼睛,哪怕是假意訓斥,剩下的話徐令儀還是說不出口。
對害過她的人,她絕不會心軟。
可是迎春是到死都沒有背叛過她的人,她滿心都是她。
徐令儀還是吞咽下原本要說的這些話。
“反正迎春,日後你不許再這樣說了,知道嗎?”
“夫君讓我管家,是信任我,我不知道有多開心,這是夫君第一次讓我做這些事,我不能讓他失望,所以忙些累些也值當,隻要能讓夫君心無旁騖,不為家裡擔憂,我受些委屈又算什麼呢?”
“至於母親,母親如今生病,本就不舒服,我應該體諒母親。”
她其實是喜歡看沈母難受的模樣,每次看她躺在床上痛苦捂臉,一入眠便噩夢連連,沒幾天就憔悴了一圈,徐令儀隻覺得心中痛快。
皇帝“……”
院子外麵的沈清淮聽的心中五味雜陳,心中感觸。
可皇帝實在聽不下去了,這都是些什麼話。
他首接咬住徐令儀的衣服,不停撕咬。心中也第一次對沈清淮生氣。
沈清淮何德何能,能碰到徐令儀這樣蠢女人!
皇帝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沒有對徐令儀生氣,而是對沈清淮。
沈清淮離開之後,他首接去了沈母的院子。
“母親,日後不要再為難徐令儀了。”沈清淮神色淡漠,聲音清冷。
沈母這段時日身體實在難受,找不到發泄口,徐令儀自己送上門,她為什麼不罵。
“你怎麼為這個女人說話?”沈母聲音沙啞,身體不舒服心情便不可能好,戾氣也重。
哪怕對上自己最重視的兒子,沈母也根本沒有往日的溫和。
沈清淮他按了按眉心,似乎有些煩躁,沈母此刻的模樣讓他第一次感受到刻薄。
“她現在管著家,母親如今己經病倒,若為難她,她也倒下,這偌大的沈府該交給誰呢?讓兒子辭掉官職來管嗎?”
沈清淮反問。
沈母啞口無言,但隨後想到了些什麼,“柔兒不是可以嗎?柔兒也快及笄了,該是學著這些,再說肅兒柔兒也該去外祖家回了,他們畢竟是我沈家的孫子,整日都在外家裡算什麼事情。”
沈母對此事早就不滿,也更想看到孫子。
而沈清淮愛屋及烏,對嶽父嶽母那邊也是格外容忍,哪怕他們接走兩個孩子,也沒說什麼。
“明日,便將柔兒和肅兒接回來,我如今己經病了,若他們不想讓孩子背上不孝的名聲,他們外祖家沒有理由再留兩個孩子。”
沈母開口。
沈清淮皺眉,他麵沉如水,但看到病床上的母親,加上心中也確實掛念孩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徐令儀這邊還在心中謀劃,這一月之期如今己經過了十天,三分之一己經結束。
她該想想,該以什麼方式讓皇帝回去,讓皇帝能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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