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好孕皇後!
“儀兒,你聽我說……”
徐令儀卻奮力推開他。
隻是她的手臂太過纖細,而他身軀凜凜,全身上下都結實有力,無論她如何推,他都紋絲不動。
見她在懷中掙紮情緒激動,李今安隻能一把按住她的肩膀。
“儀兒!”李今安一瞬不瞬盯著她,“你聽我解釋!”
她眼眸中滿是失望,叫他心如刀絞,甚至想彆開臉,躲開她的視線。
他知道,她此刻想必恨極了他。
“好,您說,我聽著。”徐令儀淒然一笑,眼底彌漫起一層霧氣,隻等他解釋。
其實李今安連著做了幾日這樣的噩夢,夢中都是此時此刻的場景。
驚醒來後他便無法再入眠,恐慌將他籠罩,也叫他設想過無數種應對的話語。
可如今不知為何,他對上她那雙清澈的眼眸,那些原本可以說出口的借口,此刻全都堵在嗓子裡,叫他說不出任何話來。
“您心虛了。”徐令儀心如死灰,眼眸通紅。
“王爺可還記得當初求娶我時,是您信誓旦旦保證,日後隻我一人。”
徐令儀眸光中透出深沉的悲哀,“其實從前妾身也並未想過,自己會遇到一個與一心一意待我的男子。”
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她臉上滑落,一滴一滴似乎滴在了李今安心裡。
“是您給了我希望,叫我淪陷在您的甜言蜜語中,並對此深信不疑,也叫我以為自己是這世間最幸運幸福的女子。”
“如今這一切的希望都叫您親手打破。”
“做不到的承諾,您便不要輕易去許。”
她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竭力咬住嘴唇,不叫自己哭出聲來,更不想叫自己太過軟弱。
李今安閉著眼睛,不敢再看她。
他大手將她摟在懷中,不顧她的掙紮和逃脫,隻緊緊抱住她,可心臟處泛起一陣陣密密麻麻尖銳的疼痛。
“對不起……”
他重複著這一句話,“儀兒,是我對不起你,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母妃求了這門婚約,如今太後的懿旨己經下來,崔氏女不日就要來常山,我不得不娶,若本王抗旨,母妃便會被降罪……”
他知道說這些都是徒勞和借口。
可他還是想將這些告訴她,叫她知道自己的苦衷,也想叫她彆這麼恨他。
到此刻他才發覺,他承受不住她的恨。
徐令儀嗤笑一聲,她滿臉淚“王爺您隻說您的身不由己,可您心中真的無半分私心嗎?”
她推不開他,聲音也尖銳了幾分。
“您好歹也是王爺,若是真的不想娶,太後難道能殺了您嗎?是,太妃或許會被治罪,但太後難道會為了此事要了太妃的命嗎?”
李今安說不出任何話。
“您說您有苦衷,可隻是您在我和太妃之間,選了太妃而己。”
她不留任何情麵戳破了他的借口。
“您寧願叫我被貶妻為妾,叫我難堪,淪為整個常山城的笑話,您也要保全太妃,哪怕她曾想要致我於死地對嗎,不,或許不隻是因為太妃,您心中也是想要子嗣的,對嗎?”
她聲音酸楚哽咽,臉上帶著無儘的悲涼和傷感。
李今安不停顫抖著雙手,他想解釋,可喉嚨沙啞到叫他說不出任何辯解來。
他們彼此都知道,真相便是如此,哪怕他不願承認。
“多說無益,王爺……您既選了太妃,選了您未來的子嗣,那便放了妾身,妾身隻求一封和離書。”
這是李今安最怕從她口中聽到的話。
他是希望擁有子嗣,可他同樣也絕不能接受自己失去她。
她是自己到常山這些年來,唯一一個放在心尖上的女子,也是自己喜歡了十幾年的女子。
“不可能儀兒,我們絕對不可能和離的。”
徐令儀慘笑“您不給和離書,是真的想要我成為您的妾室嗎?”
李今安低頭不敢看她,“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能看輕你。”
“那您將您日後要迎娶的新婦當成什麼呢?又將我當成了什麼,看輕我的不是彆人,反而是您和太妃。”
她說完便一陣反胃襲來,徐令儀捂住胸口,忍不住嘔吐。
李今安愣在原地,他想去扶她,卻被她首接掃開。
她的反應叫他忍不住後退幾步,瞳孔微縮,一時間頭腦空白隻是呆呆看向她。
他不敢相信,她竟然厭惡他到了這般田地。
他真的讓她如此作嘔嗎?
李今安回想成親這三年,他們向來如膠似漆琴瑟和鳴,鮮少有過爭吵的時候。
就算為數不多的幾次爭吵,也從未有過今日這般激烈,叫他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