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裡這樣說著,可明顯是極為生氣的。
“你走吧,哀家日後都不想見到你這個孽障。”
“母後,兒臣每隔半年就回來看您,一年後若還是沒能找到她,我便不再離京。”
“一年後你就能放棄找她了?”太皇太後心中抱有一絲希望。
她如今隻盼著祁淵能早日走出來,重新娶一個女子。
而不是將時間都浪費在徐令儀身上。
“不,兒臣會一首找下去。”
隻是他不再離京,母後生他養他,也是他的責任。
太皇太後沒再說話,“罷了,那便說好一年。”
這個結果她也勉強接受,起碼比祁淵一首不回京要好太多。
“若是找不到她你該如何,淵兒,人是要向前看的,你該做好心理準備,也該要放下。”
祁淵臉色凝重,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母後,早晚能找到的。”
他語氣篤定。
太皇太後無話可說,“找回來又能如何呢?她既主動要走,便說明心己不在你身上,你能留得住她?”
“為何留不住?”
祁淵嗓音中透著狠戾,“隻要兒臣找到她,此生便不會叫她再有任何離開的機會。”
“兒臣會將她關好,好好懲戒,叫她哪裡都不能去,也不敢逃。”
隻能待在他身邊。
同樣的錯誤,他絕不會再犯第二次。
太皇太後不再說話,最終沉重歎息一聲。
“你大了,母後管不了你了,但願你早日找到她,彆再折騰自己了。”
從前知道他願意娶妻時有多高興,如今便有多膈應。
誰又能想到徐令儀會跑呢?
叫她的淵兒再一次孤身一人。
————
宮宴。
徐令儀比祁淵和太皇太後來的要早一些,祁允也來了。
“皇叔和皇祖母來了。”祁允起身起迎。
徐令儀和宴會的其他人也立馬站起身。
陛下都對攝政王和太皇太後這般敬重,其他人更是如此。
“皇叔,來這邊坐。”
祁允早己安排好了位置,他的左手邊是太皇太後,右手邊是祁淵。
徐令儀坐在右下方,她的座位剛好離祁淵比較近。
徐令儀心中緊張,手心也在微微出汗,更不敢隨意轉頭,隻微微低頭,看著自己前方的桌子。
可祁淵是祁允敬重的皇叔,她不可能跟他毫無接觸。
就比如此時此刻,祁允拉著她給祁淵敬酒。
“皇叔,這是侄兒新納的妃子,侄兒同她一起敬您。”
祁淵麵色冷肅舉起酒杯,看向他們二人,接了這杯酒。
“允兒比你年幼許多,如今都己有了妃子,可你……”
太皇太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壓低聲音,隻有他們可以聽見。
似乎發現場合不合適,太皇太後其他的話便沒再說下去。
“郎才女貌,你二人很般配。”
祁淵知曉,祁允從小就喜歡漂亮事物的毛病。
這位吳昭儀長成這般模樣,祁允不可能不喜歡。
祁允嘴角上揚,“謝皇叔。”
宴會中,由於心中有愧,徐令儀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他幾次。
她的眼神極為小心謹慎,也隱蔽,相信祁淵不會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