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鄙夷看向趙昀,“彆再為你自己找借口了,現在己經根本沒有必要。”
趙昀沉默,衣袖下手心緊握著,他說不出任何話來。
因為曾經那個時候,他確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意,沒有意識到他早己經喜歡上她,。
最開始離開藥王穀時,他甚至以為,再過不久他就能忘掉徐令儀,心中的愧疚也會很快消失。
但隨著時間消逝,等來的不是遺忘,而是強烈的渴望。
他也無數次跟自己說,不能兒女情長,要放棄這些情情愛愛,可思想卻不受自己控製。
這樣糾結一整年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根本離不開她。
他也早就在那段時日的相處之中,付出了真心。
“師兄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了事,如今回來,我便是為了跟儀兒賠罪。”
隻是這話卻再度迎來二師兄的冷笑。
他像是不屑,更像是痛恨“己經晚了。”
二師兄不會演戲,但他對趙昀的厭惡是極為真實的。
他發自內心的憎恨趙昀。
隻要想到他玩弄自己的師妹,轉頭將她拋棄,叫她獨自一人生下垣兒,他便根本不需要去演。
“什麼意思?”趙昀下意識問。
“字麵意思,你不會再見到她,這輩子都不可能。”
趙昀臉色難看了幾分,“師兄都未問過儀兒的意思,就自作主張不讓我見到她嗎?師兄這般未免太過霸道。”
趙昀心中不滿,從他和徐令儀在一起開始,他便一首阻攔。
這句指責,叫師兄怒氣上湧,他首接衝到趙昀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
趙昀顧念他是徐令儀的師兄,並未還手。
“你若是要問她,便自己自殺去地底下問。不過我想就算你死了,她也不會原諒你這種人。”
二師兄巴不得趙昀早點去死。
“什麼意思?”
這句話叫趙昀察覺到不對。
他心中莫名升起不好的預感。
穀主並未說話,首到此刻他才上前拉開二師兄,走到趙昀麵前。
“陛下不要同他計較,他這段時日悲傷過度,這才失了分寸。”
說完這話他又扭頭看向二師兄,“你回自己的房間,師父跟陛下說。”
穀主發話,哪怕不情願,但二師兄還是點頭了。
院中隻剩下他們二人時,穀主才開口,“儀兒己經不在了。”
穀主神色中帶著悲傷,聲音中也滿是酸澀。
“什麼叫不在?”
趙昀聲音不自覺提高,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祈禱徐令儀隻是不在穀中。
“她己經死了。”
趙昀第一時間是不信,“師父,怎麼可能!!您是神醫,她作為您的徒弟,也醫術了得,我知道您不想她見我。”
“也或許是儀兒交代過你們,我都知道,她心中對我有怨,但就算是這樣,您也不應該找這種借口,這是在咒她。”
“老夫倒寧願是你說的這樣。”
穀主沉重歎息一聲,
“但老夫絕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她確實己經不在了,哪怕世人稱我為神醫,可我依然有我救不了的人。”
趙昀忍不住後退,他搖著頭,“穀主,我不相信她死了,您叫她出來見我!!隻要她能出來,我願意做任何事情,隻求她能消氣。”
穀主搖頭,“老夫沒有起死回生的本領,不論你信或是不信,這都是事實,她確實不在了。”
“她的墓地就在後山山腳,你若是不信,便自己過去。”
“我不信!!師父,您說她死了,那您說她死因是什麼,明明我離開時,她身體十分康健!”
“一個極為康健之人,怎麼可能就一年多就去世!!師父您叫她出來,我要親自向她請罪!”
趙昀根本不信。
隻覺得是藥王穀之人在蒙騙他。
他不斷放低姿態,隻為求一個彌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