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個同齡的表妹、明月不如何作答、她們打小便在一塊習詩作畫,彼此之間幾乎沒有什麼隱秘可言。
小丫頭懂、明月自然也懂。既然都懂解釋便成了多餘。
明月挪動身子、拉住之玉的手,舉止自然。
“好表妹,答應我不要說出去好嗎?”
“四姐,多少江南才俊迷戀四於你,而你卻拒之門外,原來早有心上人了呢!”之玉莞爾一笑說著。
“之玉、求求你了。答應我!”明月哀求道。
“好!但你以後不要瞞我好嗎,咱倆可是最好的姐妹呢!”
“快說說,他是誰!”
“他是。”
“什麼乞丐?。”
明月感到自己似乎被牛四占了便宜,心感羞愧。
此時,她仍沉浸在方才的曖昧感受中,像一隻亂撞的兔子。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終歸是要被人知道的,羞愧和不安湧上心頭,仿佛聽到了彆人在口中喊出“奸夫,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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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呀,牛四!初見被親、背抱!每每偶遇卻每每淫欲!。。你好色之外,一無是處
她淚如花瓣!香消人間!。。
牛四受不了這種偷摸的勾當。
可如今呢,標準的舔狗。
喜歡一個人敢愛、光明的愛、太陽下的愛那是留給門當戶對的,他們這種活在月光下的愛與隔壁老王一般無二。
綠帽最終給誰帶、怎麼帶,至少親身體驗才算戴帽吧,差一步始終是不及格!
他找來秦懷遠,將寫給尹明月的紙條送去。每次相見不過是草草收尾,不是親便是抱。牛四甚至懷疑大腦與下半身本末倒置。
懷遠打馬即走,跨下戰馬鼻子不奈煩打著鼻氣,敢情你倆傳紙條,這馬也跟著遭罪!
兗州城城門口下,尹明月眾人正要進城,範德彪又又是左踢右圈,葛拐上前對尹明月說道小姐,牛四送來紙條!
入目《遠離魏忠賢一派》!
尹明月緩緩放下字條,雖是龍飛虎跳的幾字,卻心有餘悸。
牛四一小小千戶、朝堂之事他如何得知?魏千歲把持朝堂多年,尹家一路攀附子嗣承蒙關照,才到如今的地位。與尹家命運息息相關,憑牛四直呼魏忠賢大名,意在提醒!
牛四不是閹黨一鍋,明月便已知曉一二。
“啊,牛四是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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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明月仰目一片火燒雲,猶如火龍般衝向天際。
“造化弄人”
。。
濟寧運河碼頭。。
秦懷遠等人目送,牛四、左有違、任海玉三人,登上去往京城的船舫,直至船痕消失,才自然歸去!
水波粼粼、小雨下個不停。
漕運兩旁的柳樹,在細雨中更有一種朦朧美。仿佛在用雨水衝洗著自己的“秀發”。
而不遠處的滄州城碼頭,船隻縱橫。堪稱古代版大型堵車現場。
漕運巡檢的大爺大媽,例行檢查通往的船隻,像是在對過往的船隻說著悄悄話“交出銀子,放你通過”。
船家無奈的說道“十裡一小卡,百裡一大卡,不交銀子不讓過,扣船扣貨扣女人,哎。。這世道不好活啊。”
這便是來自底層民眾的抱怨,大多是賺著辛苦錢,牛四也不例外。明明自己過的不如意,卻又愛著這個世界的不公。
他也恨貪腐、諷朝綱敗壞,卻舔狗似的上京找關係嘛。沒有掀桌子的能力、至少要有上桌的能力、如果兩者都沒有,那麼恭喜你、舔狗的日子屬於你。
再說,牛四同大多人一樣,照例點頭哈腰,掏出1兩銀子交到漕運巡檢大爺手中。
巡檢兵丁觀來者是一外地千戶,依舊是該收的收、該拿的拿。
這裡隨便一個大爺大媽背後都有一套偉人故事。身後實力的大著呢,能在漕運拔毛的,絕非偶然。
且咧著大嘴官腔十足。“船上不會有違禁品吧?需要上去查查嗎?”
這是問你的態度、明擺著孝敬1兩不夠的意思!對於他們來說,多收一單是一單、若銀子管飽,他們倒也懶得查、如若不然、反之。
牛四兩世為人,哪裡成長不是一樣的。表麵上麵帶微笑一一回禮,“巡檢姥爺,我們可是糧商,受當朝司禮秉筆魏千歲之托,上京運送糧草,說著抽出障刀,一刀捅進旁邊的糧袋,隻見金黃色上等糧食如漏鬥般傾瀉而出,又繼續道這是諸城護衛糧隊的千戶大人腰牌,怎的!魏千歲的金筆官文需要看嗎?耽誤了日程,株連九族。”
巡檢人員禿地一個激靈,魂差點飛出去,哭喪臉結巴了。
“放行,放行。。快快。放行。。”
待牛四的船走遠後,巡檢兵丁用力的吐了口吐沫,摳著鼻屎說道“昨天是兵部尚書崔大人的尹府運糧船,今天又是司禮秉筆魏千歲的運糧船,害老子損失了十幾兩銀子,難到京城又缺糧了?。。”
漕運商船眾多、關卡也多。就拿滄州碼頭來說,巡檢、物檢、產檢總之各種檢,各種查,俗稱,地獄空蕩蕩、十八在人間!
如今漕運貪腐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就像吸血的蠕蟲,正吸著大明王朝最後的經濟血脈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其他被查辦、查抄的商船。
入耳哇哇亂叫。
刀斧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