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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的漢死、富的爽死，難民與饑民之間本身是一樣的，富與貴也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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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繁華的地方越亂，越是商運發達地區越規矩多，官府巡檢司、漕運司、某某家的查巡司等等，不是聚在碼頭就是港口，等著待宰的肥羊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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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有通行旗幟或有通行文書還好，如沒有，殺人越貨常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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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緊握扶搖、深吸一口晨陽，輕輕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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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頭到那一頭，漁村相連、無形之中三無海匪產生了，也就是沒有領導，沒有組織、不受管轄，不受約束的漁民，乾一票爽完提褲子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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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量更是難以估計，距離這裡最近的通州水師似乎放任不管，日積月累像是好哥們、親兄弟，你打你的劫、我收我的銀，互不相乾、互補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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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漢德森與秦懷遠頗為頭大、不止一次提出要圍剿沿海一帶的漁村，牛四本意不願這樣做，可又話說回來、這年月誰還不是因為一口吃食而被迫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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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像是一種惡性循環，整個體製早已糜爛變質，一味的打壓隻會遭來更為猛烈反彈，那些個各路流寇紛紛而起、如打不死的小強，惡劣環境擺在眼前、圍剿有用嗎？
不說將來、自打牛四移防鬆江，青州乃至山東一帶又出現幾股比較大的流寇，具體多少不詳……
然而這一切都如青州龍眼探報上說的那般，一切責任歸功於白蓮教。
流寇就流寇、還尼瑪整出白蓮教？牛四暗想、什麼玩意！
又是難民潮又是饑民潮，即使沒有白蓮教牽頭、也會出現這大王，那大鱉的，一人喊口號，絕比有無數人響應……
沒有就業崗位、沒有就業機會，再老實人的莊稼漢因為饑餓也會舉起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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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知道、至於上麵如何處置、如何應對、此刻與他無關。
處境無解、除非推翻重來，或是原子彈、或是精準打擊，方可延續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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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又回到原點，一味追求鎮壓卻不解決內部實際問題，這樣的行為根本無法避免此類事件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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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做的是公平回報，就業的公平回報，一份工作帶來的公平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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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漁村下海打魚捕魚的人不在少數，正如夏河城那樣、牛四照單全收，價格合理甚至提前預付銀子……
同時必須亮明肌肉，警告那些企圖製造恐慌的漁夫，回歸正常生活狀態要比出海打劫舒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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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經營十餘年的海商，借航道紅利，享受著世上一切美好，但這樣的享樂未見得能一直持續。
比如劉香餘匪、楊六、楊七等人，時常出沒打家劫舍。
即使被擊潰，不出餘月便卷土重來。從他們能夠享受的利益時開始，時而回落時而起伏。
經曆過富貴的人，卻未必能再度經得起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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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廣闊海洋，沒有原則、沒有底線，過慣了靠搶劫得來的奢靡生活，自然內心也最清楚，一切規矩皆從拳頭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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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一家人，一個家族、整整齊齊幾十口人一起出海打劫，他們為何如此猖狂？
恰似老鼠不怕貓、必定背後藏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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