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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少淡淡地抽了口煙，臨走正色道。
“不要胡來，靜等第二批交貨前、你他瑪給老子收斂些……”
“聽到了嗎？”龍少一字一頓語氣不善。
“曉得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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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等人、閒來無事，找了處僻靜支流、鬆了韁繩，馬兒一旁低頭吃草……
他目光投向河塘、等待上鉤的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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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都、金蓮姑娘能趕到嗎？”左有違仰頭望了望即將掉下來的太陽。
“有違、去……
取根魚竿一起釣魚。”牛四直視前方，河麵平靜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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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左有違歎息一聲……
急切來回走動、又突然停住。
“牛都、今夜再不行動、怕了很難再遇此等機會。”
“唉，稍安勿躁！”牛四掏出煙盒、遞給他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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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多久、四周暗了下來，被夜色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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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違、生火烤魚……”牛四拍了拍手，收拾魚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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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小心啪啪吐著魚刺，有一口沒一口搭話。
“有違、你家裡還好吧！”
“挺好的！”有違扒拉著燒火棍，不時看向牛四。
“平時沒銀子花吧。”
有違一愣，停下手上動作。
……
他注意到牛四投向自己破鞋洞位置，微微動了動露在外麵的一腳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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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哪有。”顯然、說話聲不太自然……
“怎麼？為何支支吾吾？婆娘管的嚴？”火堆劈裡啪啦、映射他發呆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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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左有違點頭、誠懇又說道，“哪有私房錢，全部上交呢！”
哈哈，牛四笑了笑、沒有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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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左有違這種特戰隊長的級彆，年薪及各種補貼等下來，每年大約在八兩至四十兩之間，要擱前幾年、糧價穩定，除去隨軍家屬定量不足之外、自己或多或少買一些，完全沒有生活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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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好年景、瓜果蔬菜花生瓜子常有，肉類水產些許，幾十兩足夠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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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搬來鬆江、糧價居高不下，牛四軍中按照隨軍家屬人員、剛夠吃飽的份量，家屬越少、吃喝越好。
家屬越多吃喝越少，這要從劉香敗走夏河說起，猴倒猢猻散、潰逃烏合之眾多有南下，致使連年海患、當地漁民逃的逃、改行的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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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勢收編一些，反響作用不大、由冒著危險收保護費，轉為光明正大收，本質幾乎如出一轍。
其餘去哪裡並無查證，亦民亦盜，亦商亦匪，難以捉摸。
據小道消息，劉香繼續南下去了東南亞。
沒個幾年、翻身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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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醫療隊的嗎？”牛四把玩著手中的匕首。
“嗯……”左有違愣了半晌說道，“母親勸我再納一房，我與牛都一樣。對待愛情很專一。”
……
牛四輕哼一聲笑……
“其實人本就是多情的，專一都是騙傻b的，皇帝後宮佳麗三千卻說萬惡淫為首……
有違、獨立思考來源於閱曆，千萬不要聽人瞎說，眼見為實不是一句空話。”
牛四拍了拍他肩膀……
手指向京城方向，“有人的地方就有規律、他們都有一條內部規則，在沒有外來壓力時，任何組織的發展都會朝著有利於該組織的方向推進，這就是為什麼江山輪流做的道理。”
牛四收回匕首、仰望星空片刻……
“因為他們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紅三年，他紅五年，能長久嗎？”
……
左有違抿一口嘴角，也呆呆地看向星空……
……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馬蹄聲嗒嗒作響……
……
月夜下，一行十來人、風塵仆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