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胡話的人。
空塑料瓶已經落得老高。
暈暈乎乎的人影圍著篝火蹦蹦跳跳的耍酒瘋,一邊使勁灌自己一邊大聲的唱著誰也聽不懂的歌。
那曲調讓小蘇珊聽得直點頭,最後跟在陳寅身後蹦蹦跳跳的哼上那麼兩句。
充滿了童稚的嗓音,唱著誰也聽不懂的歌詞。
“……塊吧九滿上,甘樂著唄大聲各唱……”
“……好盆友好盆友近效多換唱……”
“……”
夜空中,星星們眨著眼睛。
飛上天空的火星隨風飄散,就像流動的火河。
遠方的草叢中,幾隻座狼安靜的舔著傷口。
喧囂的夜,歸於寧靜。
……
“疼疼疼……喝多了。”
天剛蒙蒙亮,宿醉中的陳寅醒了過來,口乾舌燥之餘趕緊灌了一大瓶白水,這才緩過勁來。匆匆的洗了把臉,陳寅就開始整理背包。
一些補給品例如水、肉乾、壓縮餅乾之類的一樣一樣的重新裝進背包,藥物之類的自然也不能落下。
剩下的巧克力陳寅準備留給小蘇珊,工具箱和裡麵的工具準備交給提姆大叔保管。
將小獸夾掛在背包側麵,打火機、瑞士軍刀放到包前麵的兜裡揣好,背上獵槍和弓箭,腰間掛著彈藥箱和提姆大叔做的箭囊和箭矢。
“閣下您真的要去嗎?好危險的……”
從最開始,小蘇珊就擔憂的看著陳寅收拾東西,顯然她知道陳寅已經下定了決心,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勸勸他。
“您真的不必做到這樣的……”
“沒事的。”陳寅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明明知道回家的鑰匙就擺在那裡,如果我現在不去看看的話,即便以後再出現什麼機會,我也不確定會不會再有勇氣去麵對這一切了。”
“是條漢子。”提姆大叔點頭,“彆的我也不多說了,記住,遇到狼騎兵的時候千萬不要把後背留給它們!”
“嗯,還有遇到蘭斯洛特那家夥開無敵的時候,要麼轉身就走要麼用十倍的攻擊強行砸開他的烏龜殼。”吉雅大嬸也給了陳寅也一句忠告。
“嗯。”陳寅點點頭,將所有的行李往嚕嚕噠獸的後背上一放,轉過身來走到五花大綁的毒玫瑰身邊,“再問你一次,你確定你說的位置是正確的?”
“我保證。”毒玫瑰的臉上看不到什麼表情。
陳寅跟她對視了幾分鐘之後,站起身來對提姆大叔說“看好這個家夥,如果我十天之內還沒回來,就把她乾掉。”
“沒問題。”大叔點頭。
陳寅再次蹲下,注視著毒玫瑰的雙眼“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過你也聽到了,無論你說的對不對,無論那裡有沒有陷阱,哪怕是我耽誤回來的時間了,你都死定了。”
“很公平。”毒玫瑰扭過去諷刺道。
“是的,我覺得很公平。除非你要跟我同歸於儘,那我就認了。不然的話你就得給我想好了,任何有利於我的,任何能讓我更快一點回來的情報,你都得給我說出來。”
“我就知道這麼多。”毒玫瑰聳聳肩,“聽天由命吧,祝你好運。”
“是祝我們好運。”說完,陳寅飛身上馬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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