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聖光之城當上總長的人,沒有一個不是人精,總長已經明白那個大人物肯定對自己的遲疑產生了不滿,但他從未想過對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
當天晚上總長就察覺有人正在跟蹤自己。
難道那個大人物要殺人滅口?
當總長再去拜訪那位紅衣主教,可對方卻拒絕再次會麵。直到此時總長才知道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樓下,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了上來,似乎是部門間協調出了問題,雙方起了一些爭執。
在平時,這是不被允許的,總長早就大雷霆了。
可現在,總長隻是靜靜坐在真皮沙中,用力的吸了一口燃剩半截的香煙,幽幽的吐出一個煙圈。雖然表麵看上去十分平靜,但他的腦海中卻在盤算著如何才能逃過這一劫。
投靠其他長老議員?
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誰,而其他長老似乎也沒有任何理由接受自己的投靠。
想來想去隻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把這件事搞大,隻有搞到路人皆知的程度,那個長老才不敢向自己動手。當然誰也沒有把握過了這個風頭之後對方會不會秋後算賬,但總長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先挺過這一劫再說!
這樣想著,總長也就下定了決定。
“……決定了?隻有將這件事鬨大,你才有活命的機會。”
一個聲音在總長背後響起。
總長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記得這個辦公室中並沒有其他人,他也明確下令不許任何人打擾他。
不過他並沒有慌張,隻是淡淡的轉過身來,看著說話的人,平靜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
說罷,來人將一根卷軸扔到了總長的桌子上。
“這是什麼?”
總長沒有伸手去拿桌上的東西,來者太神秘了,居然能穿過層層嚴密的防禦,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中,這說明對方至少也是一名傳奇……
“你的保命符。”
“哦?你好像和了解我?”總長不禁皺起了眉頭。
“不,我隻是了解你的處境。”
“哦?”總長不由得心中一動,能夠了解他處境的,無非就是那個長老議員的人,或者……長老議員的對頭!?
剛剛還在想如何才能分辨出哪個長老議員指的投靠,現在看來……
“我的處境雖然有些困難,但總體來說……”
“……不要粉飾太平了,直說吧,有人要你的命。相信你已經又餓寫感覺了,隻是不敢確定罷了,所以你還是先看看那個卷軸?”來人建議道。
總長猶豫了一下,輕輕的打開了那個卷軸,緊接著手就是一抖……
“暗影教會!?”
“……甚至還有我的畫像……這簡直就是!就是……”
總長氣憤得說不出話來。
“裁判所的人都是乾什麼吃的!居然讓暗影教會的人摸到聖光之城來!這幫天殺的怪物……”
來人似乎洞悉了總長的恐懼,以介紹的口氣淡淡的說“自從教皇陛下在千年前神秘失蹤,長老議會中就開始把手伸向不該伸進來的地方。不過想要乾掉你的那個老東西也不是沒有敵人,議員之間的齷齪遠比你想象更加劇烈。”
“所以如果你想活命的話,我勸你最好彆把紅衣主教讓你做的事扯進來,隻拿這份暗影教會的擊殺令做文章,到時候自然就會有人替你說話的,隻要你嘴嚴,到時候這件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為什麼不能鬨大?”總長思考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畢竟他之前的計策就是將影響鬨大。
“因為大量盜取物資這件事本身就說明他們所圖非小,如果你將這件事揭開的話那些人就會魚死網破。要知道長老議員之間並不存在絕對的製約,如果某個長老鐵了心要乾掉你,那麼你就死定了,而且其他人也的確無法乾涉。”
“但如果不揭破的話,誰殺了你誰就跟暗影教會扯上關係了,而暗影教會在教會高層有內線是總所周知的事情……懂了麼?”
總長思考了很長時間,嗓子有些沙啞的開口道“……你想要得到什麼?”
“在接下來的慶典中,把無名詩人調整到第一個出場為聖女殿下獻唱。”來人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這麼簡單?”
來者聳聳肩“就這麼簡單,你的答複?”
“……可以。”
“記得不要食言哦。”來者用食指虛點著總長,臉上還帶著微笑,雙腳卻已經化為了虛無,當這句話說完之後,整個人就在總長眼睜睜的目視中消失了。
“傳送!?”總長猛的站起身來,吃驚的看著那個人影,傳送卡可是僅供高層使用的卡牌,能夠使用這種卡牌的人不是被稱之為“霓下”就是被稱為“殿下”的!
“……教會……這是怎麼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