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遲淼的答案，絳月明顯沉默了一會兒，她的一雙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靈動至極。
她說：“是。”
遲淼感覺自已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下意識的雙手摩擦肩膀，瞪著眼看絳月，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操！
艸艸艸艸！
她們竟然是初代天道？！
絳月哭笑不得，但也沒有打擾遲淼，她深知其中信息量之大，之恐怖，當年她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也是這個反應，甚至足足好幾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是過了很久才堪堪釋懷。
所以她可以給遲淼很多很多的時間去冷靜。
一天夠不夠？兩天吧？時間還挺緊迫的……
也就是這時，遲淼眼睛明亮的開口：“難怪她和我們長的一樣，原來是學人精！那……那當天道是什麼感覺？爽不爽？是不是可以想乾什麼乾什麼，可以為所欲為？！”
絳月哽住：“……”
這小姑娘怎麼走出來那麼快，那麼早就適應了？
遲淼捏著自已的下巴，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是不是當了天道之後就可以不用修煉也能完虐所有人？嘖，看在大家朋友一場的麵子上，隻要金聖斐他們肯開口求我，我就大發慈悲的罩著他們吧。”
遲淼歪歪嘴，顯然已經異想天開。
絳月靈動的雙眼猛地失去神采，嘴巴微張，看了好一會兒遲淼。
“不是妹子，你思想跑哪兒去了？”
遲淼：“大膽！本天道來妙華洲修真就是來尋開心的，討好本天道的，本天道賞！惹怒本天道的，本天道殺殺殺殺殺！”
絳月：“……”
本以為她會難以接受，沒想到她是接受的太快太良好了。
那可不？
遲淼現在感覺自已天生下來就是當天道的料！
苟史係統：“其實我覺得她單純的隻是瘋了。”
絳月沉默片刻，認同的點點頭。
這還真是驚世駭俗的適應能力，不愧是她選中的孩子啊。
不過，絳月還是必須要把遲淼給打回現實：“你先醒醒，咱們隻是初代，現在二代了，三代是誰還說不準呢，你彆高興那麼早。”
“我們往壞的方向想一想，沒準還沒來得及擁有天道的力量你就會被蒼生之孽抹殺呢？”
這話就像一大盆涼水，澆滅了遲淼所有的火焰。
她懨懨道：“好吧，我下頭了。”
絳月：“……”
你這下頭速度怎麼比上頭速度還快啊！
絳月捏了捏自已的眉心，一想到這玩意兒是她挑選出來的孩子，跟她擁有同樣的靈魂就尷尬得腳趾扣地。
快要扣出一整個妙華洲出來。
她道：“何況，成為天道的條件哪兒有那麼容易？我當年也以為自已能夠做到，可直到最後一刻我才意識到……過去的終將過去，我們已經徹底失去了成為天道的資格。”
遲淼：“？？！”
“姐，你彆忽悠我姐！我這小心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