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普通人是做不到的,尤其那麼一個女性難度也會更大,我有點糾結。”
“可還是沒有解決裙子的問題,凶手怎麼辦到的。”秦剛道。
“目前似乎實在無解,腦洞也不能瞎開,慢慢解吧。”
李毅感覺這樁案子就是他眼皮底下發生的,7號和秦剛跟幾個同事一塊搬完東西,拾掇好之後大約時間是一點。
他們開車到體校外的美食街小酌完兩杯,自己步行走回小區大約也就是三點,印象中一路上也沒遇見過什麼人,憑他的職業敏感度,那一段時間裡任何一個人,如果有異於常人出現在他的視野裡,他都能記憶猶新。
“毅哥,你說7號那天如果我們不出去吃飯,就隨便帶點吃的喝的在你屋子裡,會不會當場就擒獲凶手。”秦剛猛地來了一句。
“彆說夢話。”
在業主租戶資料上的信息了解到,租戶葉夢茵,25歲,女,外地戶籍。
正是青春煥發、風采動人的年紀,卻在他鄉杳然化做香魂一縷,喝下了孟婆湯早早地走過了奈何橋。
死者一次性支付一年的房租,還簽訂三年的合同,應該是有在麓山逸景長住的意願,但並無她在小區登記的車輛信息。
如此交通不便的小區,如果是個上班簇必需早出晚歸,或許上班一天,有半天時間會花在通勤上。
這樣忙碌的生活,隻怕是談個戀愛的時間都沒有,身邊又何來親近的人,除非她不是上班簇。
李毅仔細回憶現場的一切,屋裡家具比較簡單,由業主購置家私的出租屋,大抵如此,不過衣櫃裡似有行政套裝,目及所見到的衣裙檔次也並不低。租住並不高檔,但穿著並不低檔。
“明天給個電話林女士。”李毅道。
“祝愉快今天剛掛,估計這兩天她都沒時間答理我們吧。”
“沒事,明兒一早打吧,我們總得要結案,需要她簽字,她臉上有傷出門不便,我們上門去吧,如果她確實不方便,那就跟她約個時間,我們總要給劉隊一個準信兒。”
“你打算什麼時候寫結案報告。”
“明天下班前。”李毅狡黠地看著秦剛道。
秦剛會意過來,有麓山逸景這案子,他們就沒有什麼上班下班之分,這個過程裡,他們隻有困或不困和累或不累,也許到這案子凶手歸案時,他們才算是下班。
“劉隊可不好忽悠,要不你現在就寫吧,我先看著錄像,差不多時候,你來接著看。”
李毅和秦剛分工,秦剛看前半夜,李毅先寫著報告,後半夜換秦剛。
李毅寫著報告時,眼皮似乎已經開始打架,李毅明確知道自己將向周公問好,索性用桶裝水濕了毛巾,眼睛快閉上的時,用毛巾擦擦臉,慢慢地,始終還是敵不過倦意的襲來,沉沉睡去。
秦剛把李毅拍醒時,李毅整個人幾乎已經滑下了椅子,睡姿極其古怪。
“你耷拉著腦袋睡死過去的樣子,就像是掛了,我給你拍了張照,發給劉隊看,說你長眠不醒。”秦剛道。
“我如此不堪?我下半夜沒看錄像嗎?”
“嗯嗯,你睡得像死豬,不過我瞧了你的結案報告,差不多了,再有三句五句的結個尾就行了,吃個早餐的時間可以完稿。”
“那劉隊見我長眠不醒就沒點什麼表示?這也算是因公殉職,勳章啥的得有吧。”
“沒有,劉隊就說讓你再多睡會兒。”
秦剛給林女士去電話,十分意外,林女士絲毫不介意他們這個時候上門去結案。
倆人驅車來到林女士家,她的傷並不算太重,主要是失血和驚懼,祝愉快兩天前給她辦理手續出院了,回了娘家休養,雖是一個舊小區,卻在市中區,鬨中帶靜。
開門的是林女士母親,連聲謝謝李毅們這麼快抓到嫌疑人。
“是的抓到了,在莞市抓獲,所以這案子可以結了,林小姐有傷出門不便,我們就過來了。”李毅顯得彬彬有禮。
走進廳裡,李毅的心猛地撲通撲通狂跳,幾乎從胸膛裡跳出來,林女士身著一襲淺草綠、裙擺繡著荷花的連衣裙,坐在沙發上。
“這是必然還是偶然。”秦剛用幾乎是蚊子嗡嗡的聲音在李毅耳邊道。
“是緣分。”李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