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脫罪!
齊國斌本來瘦削的臉十分憔悴,這一夜,他應該沒有真正的進入過睡眠模式。
“看得出你昨晚的睡眠質量不高,應該是想了很多事兒,今天我們可以再慢慢聊一聊,放鬆地聊。”李毅道。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很快,但是目前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問題,我們聊完天你也許就可以出去了,也許一些事我們查證核實了,你才能出去,不過都不會時間太長,我們的關注點是現在,可以開始嗎?”
齊國斌點點頭,“可以。”。
“還記得當天進入1503時,葉夢茵倒在沙發哪一邊,是靠大門還是靠陽台。”
齊國斌努力地想了想,“應該是靠大門這邊。”
“我不是八卦,你對葉夢茵還有感情嗎?”
李毅說完,仔細地注視著越國斌的每一個神情。
“我不能違心否認,確實還有。”
齊國斌的表情和言語,都有一種誠懇。
“小慧告訴我夢茵要來的時候,我心裡曾有那麼一點暗暗歡喜的感覺,很想見到她,當然我知道這種想法不對。夢茵過來後,見到她和她麵對麵的時候,心中又有些忐忑,常常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她剛來穗市,一個人舉目無親,小慧想先讓她在家裡安頓,她們倆閨蜜又重逢在一起,我也替她們開心。”
“是你主動另外租出去還是馮慧的想法。”
“是我跟小慧提的,三個人同處一室,怎麼都會不方便,我就在附近小區又租了一套小單間自己住。我是想見到夢茵,有時又怕見到她。”
“那是你心中還有雜念。”秦剛神補了一句。
“也算是吧。”
齊國斌今天的狀態,已經沒有昨天的那種緊張,這也是李毅希望的。
這種狀態有兩個發展方向,一種是經過調整和認真思考後,積極配合,思維更加清晰,的信息真實還原度更高;一種是有時間緩衝後,決心頑抗到底,會深思熟慮小心應對警方的提問,儘量不露破綻。
無論哪一種,李毅都會坦然麵對。趁熱打鐵,快刀斬亂麻的手法,他很少用。
對於一個的確涉案且心理素質偏差的人,這種方法是行之有效的,但必須確認此人已經涉案。
而對於一個並不涉及案情的人,這種方法,往往會因供述人緊張導致的思維混亂,而不儘真實的信息,由此誤導警方的分析方向。
李毅一直喜歡冷靜地分析,尤其在無法準確地確定供述人是否真正涉案時,他願意雙方都有冷靜思考的時間。
“夢茵其實比小慧頭腦更聰明,適應能力也強,我跟她聊過有什麼職業規劃,求職方向,這些她都有一個明確的定位。”
“是你主動地問她還是她主動地告訴你?”
“我主動問她,當然也是馮慧在的時候。後來我私下裡給她信息,說朋友一家電商平台有職位空缺,發展前景很好,晉升空間也很大,就是會忙一些,加班多可能私人時間也會占用,問她有沒意向。”
“她怎麼回答你。”
“她有這個思想準備,希望去嘗試一下。我幫她,給她推薦工作,她沒有拒絕,我想她起碼不會討厭我,心裡還是高興。隻是擔心小慧有想法,沒跟小慧講,都是私底下夢茵說的。”齊國斌像一個不安的小學生。
“有和葉夢茵單獨相處過嗎?”
“沒有,哦,有的,有過一次。”齊國斌隨口回答又趕忙改口。
“想清楚再回答,這樣對你有益也能幫助我們,不是考試需要計時,可以認真地想清楚。”
李毅指指桌上煙,“有需要你可以抽。”
“我不抽煙。”
“你們倆單獨在一起是因為什麼事?”
“其實不算是單獨相處吧,還有夢茵公司營運部門的老總。就是推薦後帶她一塊兒見麵認識,吃個飯,算是大家相互熟悉一下。就那一次,其他時候都是有馮慧在場,我從不會主動單獨的約夢茵,知道這樣不太好。”
“吃完飯之後了,後續還有活動嗎?”
“夢茵自己打車回去,我是想過送她,後來也覺得不是很妥,馮慧就在家裡,不小心看見,沒法兒澄清這個事兒,況且那會九點不到,路上都車水馬龍的,不算晚。”
齊國斌其實也是一個心細的人,知道什麼事發生在什麼時間什麼環境裡,會給人一種什麼樣的猜想,清理現場也正是需要一個這樣一個心細的人,李毅的頭腦裡閃過一絲這樣的念頭,稍縱即逝。
“葉夢茵部門老總跟你的關係熟悉到什麼程度,他在公司裡會很關照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