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酒勁兒還在,有點暈,開不了車。”
“喝點茶吧,你開不了我開也行,下午我必須回,約了課。”
邊維給邵國清倒好一杯茶,“警察在學校圍牆周邊四下搜索,牆外邊林子裡好像也蠻多警察。”
“你出去看見啦。”
“老邱說的,我沒出過門。”邊維指指手機。
“肯定是你招來的,昨天晚上我說了彆跟那兩警察打招呼,你還拉著人喝酒,這不招來啦。”
邵國清有點埋怨,他直覺是警察在學校出現可能跟昨天晚上他們的偶遇有關係。
“警察在哪兒出現,就說明他們的案情需要在哪兒作調查,不是我想招就能招的。”
“昨天晚上體校這兒出什麼案子啦?我們一晚上都在沒聽什麼人說起啊,老邱也沒說過。”
“老邱沒你那麼八卦,警察找你聊過跟葉夢茵吃飯的事兒了吧。”
“聊過了,我是已經全部如實回答,沒做任何保留,我是守法公民。”
邵國清啜了口茶,一轉頭向著邊維,“是唔,昨天晚上他們啥都沒問我,那就是應該沒我什麼事兒了,你怎麼看。”
“說過了,彆去猜警察想什麼,你自己沒事兒一天到晚瞎擔心什麼,你以為自己是警察的眼中釘肉中刺?你以為昨天晚上警察過來是調查你的背景麼,沒聽李警官說他家就住在麓山逸景嗎,也許就過來擼竄兒。”
“我是沒什麼事兒啊,隻不過他們不經意地就在我眼前晃悠,我心裡總膈應。”
“毛病。”邊維鼻子裡哼哼了兩聲。
邊維做過輔警,雖然不是正編,更不是刑警,兩年的輔警工作,對警察係統也算是了解一二,對警察的工作模式和方法,也有一些見地,這是邵國清總讓他分析和拿主意的緣故。
有事兒瞞不了,沒事兒泰然處之,這是他一向的態度。
“老邱不是說命案不是發生在麓山逸景嗎?怎麼警察會上體校這兒來,這兩地兒差老鼻子遠了。”邵國清道。
“他那也是聽回來的,也沒說在體校查麓山逸景的案子,誰告訴你的,彆聯想太豐富,瞎想不是什麼好習慣。”
“不是你想啊,李警官他們找我找你都是在調查葉夢茵死亡的案子,昨天晚上他們就在體校轉悠,今天警察又來到處找東西,那還不是麼。”
邊維伸了個懶腰,“那你的意思是葉夢茵就住在麓山逸景,她的死亡跟體校有關係?”
“她是不是住那兒我真不清楚,她從公司辭職後就搬了地方,問她也不說,明顯就是躲著我,我隻是覺得李警官他們一直是在查這個案子,那肯定也是跟葉夢茵有關係。”
“可能唄,但要是人在麓山逸景死的,在體校這兒找什麼查什麼。難不成在體校裡作案,再把屍體運到麓山逸景,這麼高難度的工作你來做?”
“嗬嗬,我做不來,那警察在體校裡找什麼了。”
邊維搖搖頭,“這也把我問住了,昨天晚上李警官也沒跟我們說過今天有這麼一出,行了,彆瞎打聽,讓警察知道了,你一定會上李警官的嫌疑人名單,是不是還想跟他打交道。”
“免了,我還是隻適合跟美女打交道。”邵國清擺擺手,“從你曾經從業的角度來分析,警察今天這個行動目的是什麼。”
警察在任何地方出現,邊維也不覺得奇怪,天下承平,警察肯定都在辦公室裡,這三伏大夏天,頂著烈日高溫,在草裡樹叢裡撥弄,不用幾分鐘,汗水就能把衣服全濕透,稍事歇歇乾一乾,繼續再濕透。
陰暗潮濕的林子裡,說不定一臉的汗水正好撲一臉的蟲子,即便是這樣,也必須完成工作。
這陣勢,肯定是有案子跟體校和外麵那片林子相關。
“有案子跟今天的行動有關吧,聽老邱講這情況看,應該是在搜集物證。讀書的時候,那林子我們都沒少穿過。”
“嗯,懷念,那時麓山逸景還是野塘子爛地,撈魚捉田雞。不對,警察不會找到我們當時留下些什麼痕跡吧。”
“都過多少年了,現在的物證鑒定技術不用你擔心,即便有,那跟今時今日發生事有什麼關係?”
體校是案情開始的入口,邊維也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