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詳細的了解了邵國清朋友公司的情況,和秦剛交流了眼神。“有一個事兒我覺得應該要告訴你。”他表情古怪目光炯炯盯著邵國清說。
邵國清有點扛不住李毅的眼神,“您說您說。”
“是這樣,七號那天晚上你和老邱喝的那瓶酒,還剩了大概三分之一,我們拿回局裡做過化驗,酒作過勾兌。”
“沒明白這個概念。”邵國清撓撓頭。
“你們喝的這個酒,大概是米酒、伏特加、龍舌蘭這三種酒勾兌的,酒這東西很奇怪,好好的酒正常能喝大半斤,可這麼一兌後大概喝三兩就上頭了,你們七號那天晚上也大概喝到這個程度就倒了是吧,沒喝出酒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勾兌過?誰勾兌的,我可沒勾兌,你的意思是老邱?還是邊維?要是邊維兌了應該會說一聲,我們偶爾也會兌一下,也就是圖個新鮮,但7號那天沒說要兌酒啊。”
“酒無疑是勾兌過的,你認為會是誰勾兌的。”
李毅知道這句話問的有點不妥,但還是沒改口,雖然就這個事兒他已經邊維嘴裡得到了答案,但他還是想通過邵國清把他的問話傳遞給邊維。
“呃,這個我真沒法回答你,再說就是喝個酒,兌不兌跟醉不醉沒有什麼直接的邏輯關係吧,就算有,我說是我兌的,我們誰也沒少塊肉,這個不能上警戒線吧。”邵國清的表情明顯不好看。
邵國清這話說的沒錯,他們誰也沒少塊肉,即使酒勾兌了又能說明什麼,況且勾兌酒也合法,哪家大廠的酒不是基酒兌新酒呢,起碼體校當天晚上是波瀾不驚的,他們喝酒從法證上是扯不到麓山逸景的凶案。
李毅聽出邵國清話裡的不滿,並不在意,隻是微微一笑,“我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你也知道我們很多問題都是循例,其實我的意思是假如你們約酒局,如果要喝這樣的勾兌酒,一般都是誰比較熟絡,因為要兌出好的口感,也得要有這個手藝是吧。”
邵國清臉色稍微緩和,“這個倒也是,我們很少這樣喝,我跟老邱都比較喜歡純淨的口味,不管白酒、紅酒、還是洋酒都是淨喝,也就是邊維的花樣會多些,他大學那會兒自己就考過調酒師,職業等級一級,這花活他玩得溜,哪天充血上頭了就會兌一兩瓶找我們喝,這種情況不多。”
“會不會那天邊維兌了,然後他自己又身體不舒服沒去,拿酒給你時忘說了。”
“這個倒是有可能的,得空跟他喝酒時問問他。”
邊維告訴過邵國清,7號那晚的酒是米酒、龍舌蘭酒、伏特加三種勾兌,但他並不想告訴李毅。
“邊維不簡單啦,還學了其他什麼獨門秘技,我每次見他總能收獲到新知識新技能,他怎麼就去做了健身教練,浪費了這人才。”李毅半真半假地道。
“可能他覺得做健身教練不用卷吧,自在,上不上班有時還真憑心情,看他那麼瀟灑,有時我也羨慕。”
“對了,你確定跟葉夢茵就隻吃過一次晚飯?”李毅的話鋒一轉,很突然。
就像是一個錯位打擊,邵國清愣在當場,完全把邊維講過的話拋諸腦後,生生的啞火了足10秒。
“問……我嗎?”
看著李毅殷切的期待的眼神,邵國清心裡莫名奇當妙地發虛。
“儘可能的回憶一下吧,彆漏掉了什麼,你知道的,我們是刑偵。”
從邵國清的表情,李毅心裡已經認為他肚子裡也許還有葉夢茵相關的事兒沒吐出來。
“沒有聽聞或感覺葉夢茵有男朋友嗎?或者她某次拒絕你的時候有明確地告訴過你?”
“沒有。”邵國清麵若苦瓜般,又補充了一句,“我之前沒有全部說出來,就是覺得掉麵子,沒有刻意要隱瞞什麼,你們也不停地找我,後來我不也全都講了嘛,她都刻意的避著我,我還哪能了解她彆的情況。”
“男歡女愛,你情我願,成了可以雙棲雙宿,不成各自生活,這跟麵子有什麼關係了,你的三觀要修正一下。”
李毅和秦剛再一次交換了眼神,起身告辭。
目送著兩位警官走遠,邵國清拿出電話,撥通了邊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