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脫罪!
二手車市場人不算多,相比東湖的批發市場,少了很多穿梭如織搬運小車,不過進出的車輛並不少,秦剛按著沈誌彬的說法,繞了兩圈,終於在市場的邊角位看到正站在車邊吸煙的沈誌彬。
“看來張家俊並沒有說錯,沈誌彬還真是多種經營,難道他是像祝愉快一樣低調富豪?”秦剛道。
“如果有需要,我們可以做這個調查,現在來講這不是主要方向。”
沈誌彬向他招招手,“隨便靠邊,不擋路就行,反正這場地就是給車停的。”
李毅掃了掃沈誌彬這個門麵,不算大,停了不到10部車,兩個沒啥事乾的員工聚精會神的刷著手機,完全無視李毅和秦剛的到來。
沈誌彬似乎也並沒想管的意思,隻是招呼李毅進了辦公室。
“沈老板這是鬆散型的管理,員工都挺自在。”李毅道。
“唉,彆開這壺,不好管,小年青楞頭楞腦不機靈,又好玩手機。沒辦法,老婆家親戚,說重了吧,不給親戚麵子,沒活的時候就由他們,隻要不在我這檔口裡打牌賭錢就行,玩個手機不算個大事。”
“沒想到沈老板多種經營,還經營什麼我不知道的行當。”李毅半開玩笑式地說。
“好像跟你說過,以前還開餐館,不過做不好,轉出去了。都是小本經營,不過並不一定多勞多得,有是還是需要運氣。”
“我看沈老板是一直都有這個運氣。”
兩個人都哈哈笑起來,秦剛有點尷尬,不知道是笑還是不笑,隻好自己低頭喝茶,茶清午撲鼻,有一種甜潤的氣息。
“現在生意越來越難做,以前一天能出兩三台車,現在一周出一兩台,時運不濟了,也正常,人不會一直順,也不會一直不順。”
李毅直接明了,“今天過來是有個事需要告訴你,同時也要向你了解一些情況,可能耽擱時間會長些。”
“不打緊不打緊,你看我這兒下麵員工也都是閒著,我們慢慢聊。”
“今天早上,我們在啤酒廠的舊址倉庫外發現一具屍體,經查驗核對,是張家俊,死亡時間大約在昨天晚上10點左右。”李毅看著沈誌彬的臉。
“張家俊?”沈誌彬的手一晃,杯中的茶灑出來。
“李警官,這可不是開玩笑,前兩天他剛來過,我看他神清氣爽的,還想約他喝酒,不過他著急回家,還想著這兩天我們再約,他是怎麼死的。”
“他的頸動脈被割了一刀,大量失血而死。”
沈誌彬張著嘴沒合上,緩緩放下杯子,看得出,這個消息對他來講十分突然,有點失神地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不是可能,現在這是事實,很不幸,我知道這個消息讓你震驚,但是必須麵對。我們對現場做過仔細檢查,昨晚事發應該也很突然,張家俊是毫無防備之下,被凶手一擊致命。”
“可那地方荒了好幾年了,他大晚上的去那地方乾嘛。”
沈誌彬說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肢體的動作,全部都儘收李毅眼裡,他想在每一絲細節裡,找到真偽的線索。
“這個目前是個迷,不過,我們早晚會解開,可以詳細告訴我們你了解的張家俊嗎?”李毅道。
“可以,不過我可以先打個電話嗎,我想給張家俊家裡打個電話。”
“警方已經通知了家屬,你打吧,安慰幾句也好。”李毅示意沈誌彬。
沈誌彬起身走到窗邊,打通電話,簡短地說了幾句安慰話。
“真的太意外,他雖然好賭,可他跟任何人卻是沒什麼過節的,也不會主動去招惹社會上的人,天有不測風雲。人是有定數的,本來他出的這個意外是個不幸,不過最終輕判,能夠判一緩一,又算是個萬幸,可沒想到剛出來兩天,卻遭此厄運,命數命數。”沈誌彬不停地搖頭。
沈誌彬細細地講了他所了解的張家俊。
他們兩個當初認識,是四年前在一家叫大發的桌球廳裡,沈誌彬約朋友上去打球,到的早,朋友還沒到,於是就杵在另一桌邊上當觀眾。
那家桌球廳大多數都斯洛克,隻有一張球桌美式9球,張家俊跟他的朋友就在打9球。
張家俊的球技的確不錯,連續三局都兩杆清台,他在旁邊看著看著實在手癢,經得同意,也下場跟張家俊對戰了三局,勝1負2。
自己朋友來後,索性四個人一起換了斯洛克打對戰,大家都玩得儘興,結束後再去宵夜,酒一喝起來,基本就熟絡了,就這麼關係就維持下來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經營二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