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脫罪!
這個意外的收獲,讓劉隊也為之一喜“這樣吧,你們繼續,一會我讓小羅給你們打包回來,想吃啥,大聲說。”
李毅示意秦剛和小衛冷靜“這隻是在推理上確認了邊維是葉夢茵的魅影男友,所謂農曆、所謂生肖,這在法理上是沒有依據無法證罪的,我們還是要想想用什麼方法,接近邊維,最好對他的車和住處都能夠做一次搜證。如果他與葉夢茵的戀人關係確實存在,住處和車裡總會留下一絲半點的痕跡。”
“麓山逸景的現場都清理的這麼乾淨,自己的住處和車裡還會清理乾淨?他做這個事的時間更加充裕,沒道理啊。”秦剛道。
“有道理,麓山逸景是犯案現場,住處和車裡並不是,分彆能證明的事實不同。”李毅答道。
“先從車上提取痕跡吧,小衛可以做到這個事。”秦剛衝著小衛道。
“怎麼弄,拉著技術組去把邊維的車扣下來?我們暫時還沒有這個權利吧?”小衛道。
“有個很簡單的方法,聽不聽。”秦剛道。
“講。”
“你開劉隊的車把邊維的車蹭了,或都小磕碰一下,他總得維修吧。”
“劉隊躺槍了。”小衛哈哈笑道。
“應該是麓山逸景案的突破就準備開始了。”秦剛道。
“再捋捋,把案子竄起來。”李毅道。
“如果把東湖、祝愉快、張家俊、沈誌彬要竄起來,都是死人啊。”小衛道。
“就剩下林女士了。”秦剛道。
沒錯,如果要展開,全部案子竄在一起,都是邊維和林女士。
對邊維,李毅知道一定要謹慎,生日也好生肖也好,都是推論,不是證據,是無法受到法理上的任何支持,貿然提訊邊維,可能適得其反。
他們必需先找出邊維和葉夢茵存在男女戀人的關係的證據,除了兩個人的通信信息,還有家裡、車裡一切有可能的生物痕跡,但不能直搜證,他擔心萬一什麼都找不到,會很被動。秦剛說的方法不失為一種策略,邊維沒見過小衛,他做這個事正合適,不過需要給他偽裝一個另外的身份。
這個清晨的鳥叫,讓他覺得格外的清脆,這連續多日的通霄達旦,終於有一個接近案情的結果,昨天夜裡整理完思路和方法後,仨人敞開喝了一回,很奇怪,雖然倦意甚濃,早上起來卻毫無酒意,出奇的精神。
小衛和二組的小羅開著劉隊的私家車,輕鬆且又隨意的在東湖的停車場剮蹭了邊維的車,麵漆有點花,前杠凹進去一點,更嚴重可能就是前燈裂了,小衛等到邊維出來,雙方拍了現場照。
小衛向邊維表明自己就是東湖街道辦的工作人員,出示了工作證,希望可以私了,影響越小越好。
小衛跟他協商自己開的車保險過了期還沒來得及續,走不了保險,反正修車配件肯定都按邊維原裝車的配件,小衛找自己相熟的修理廠,起碼人工可以便宜,自己可以少出些錢,希望邊維體諒一下。如果邊維不介意,他可以去配件店拿配件,並把邊維的車開到修理廠,修理好後就給他開回來,這樣邊維省事兒。他讓朋友先處理,最快晚上就能開回來。
邊維倒沒怎麼在意,告訴了小羅一間配件店的地址電話,讓小羅去那店報邊維名字拿配件,雙方互留了電話。
邊維特意拍下了小衛的工作證,也詢問小衛所說的配件店的地址,留下鑰匙讓小衛把車開走,叮囑小衛晚上8點前把車開回來,如果弄不好,提前通知他,自己轉身又回了會所。
“車現在哪兒?”李毅問道。
“修理廠,技術組已經做了取證,按你建議的詳細著呢,這會兒應該在化驗,等著唄。”
秦剛看了看小衛拍的車損照片,“邊維這車看上去像是原裝進口的唉,新車落地得七位數啊,小衛估計你個月工資得全搭進去。”
“啊,你不是說真的吧,我看邊維出來看車時,眉頭都沒皺,溝通完就拍了我的駕駛證、工作證,留了我電話就把車鑰匙給我了,感覺那車在他眼裡就值一塊豆腐,反正是公乾,劉隊車也要修,找劉隊批錢。不過,一個會所的健身教練能開這樣的豪車,收入得有多高啊。”小衛道。
“邵國清在講體校那個項目時,人際關係全是邊維出的,初步方案也是他擬的,出人又出力,他雖然是做練手,但卻也分文未取,那個項目標的還沒這台車價格高,按小衛這說法,看來這個健身教練還真是看不上小錢,心勁兒應該可高了。”李毅道。
“邵國清所說的你全相信嗎?”秦剛道。
“我基本都相信。”
李毅眼裡的邵國清,相比齊國斌,有一點相似,其實也都是怕事的人。擔心事情會過多牽連自己,所以一開始總不肯全部說出來,總要被逼一逼或是有尾巴被揪住,才肯完全說實話,邵國清的表現就和當初齊國斌的表現基本相同,不會有假。
秦剛心裡和李毅一樣,急切地盼著技術組的取證和化驗結果,這個等待的過程不會太長,但讓人感覺有些焦灼。
技術組終於有了好消息,在邊維汽車副駕的安全帶卡扣上,有已經不太明顯的血跡殘留,經過取證化驗,與葉夢茵相符。
這個消息讓李毅既興奮又吃驚,興奮的是終於可以鎖定一個真正的嫌疑人,吃驚的是假如邊維真的是他們推理中的角色c,那他這種上百萬的車都不帶正眼瞧的人,動機是什麼,錢顯然在他這個角色裡是行不通的,隻能是為某個人,這個人是誰?出現在視野裡的,那非林女士莫屬。
“找劉隊去申請拘留證吧?”秦剛拿上車鑰匙,已經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