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上,“生氣了?”
裴歡瞅都不瞅他。
一會兒宋湛南穿著衣服到她身邊,彎腰,視線跟她平視。
裴歡狠狠的咬著牙,“你不要以為你是老板就能欺負員工,你把門打開!”
“真生氣了?”宋湛南開始哄,“這麼漂亮的姑娘鼓著臉就不好看了,彆氣,哥哥不逗你。”
裴歡不理他。
宋湛南攬著她的肩膀,裴歡把他一把甩開。
宋湛南的手順勢往後一送,手指頭送到了門框,他敲了兩下門,門發出咚咚的聲音。
他薄唇一起,“嘶……”發出疼痛的聲音。
裴歡一聽這聲音就以為是她把他的手甩開時,讓他的手撞到了門。
她有經驗,那種張力,手很疼的,她在家裡經常受這種傷。
她心想,疼死你。
但終究是老板,她的氣息還是短了點兒,“……你忍著!”
宋湛南握著拳頭,“不行,估計要骨折,忍不了。”
裴歡見他擰著眉,以為他真的很疼,她再次弱道,“……沒聽說過這樣都能骨折的。”
宋湛南腰部一彎,都快要站不穩,拽著她的肩膀,“疼到心坎兒裡去了,我要急救!”
裴歡“……你少來。”
他往前一靠,把自己的手給她看,“小妹妹,這個手指都快要彎成心形,若是骨折成了心形,以後出去見了女孩兒,她們都覺得我在示愛,最後我妻妾成群,你就是罪魁禍首。”
裴歡斜昵了他一眼,有些想笑,又用力忍住。
咕嚕,“女孩兒又不是瞎子……”
“是麼?那要是沒人喜歡我,沒人嫁給我,你也是罪魁禍首,你得負責。”
裴歡受不了的把他推開,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我送你去穿袈裟!”
宋湛南捂著胸口“17歲的小妹妹果然狠心,我這老人可聽不得這種話,心都要碎了,成沫沫了,你摸摸。”
裴歡沒有忍住,差點就笑出了聲,“你夠沒夠啊!”
宋湛南一張英俊的臉湊到她麵前,唇角一咧,眼裡仿佛有億萬星辰在同時閃爍,“笑了?不生哥哥氣了吧?”
裴歡心裡咯噔一下,他……他是在哄她嗎?
她從來都沒有被人哄過。
原來是這種感覺,她可以占據的主場,像是她有多重要似的。
她恍惚的點頭,“不氣了。”
“真乖。”宋湛南再次揉她的腦袋,“外麵很晚,我感冒還沒好,不適合開車,你在這兒休息一晚,明早離開,明早我把論文交給你。我家沒有客房,你可以睡我的床,若是不想睡,沙發也很軟,你隨意,我去書房。”
裴歡“嗯。”
宋湛南從櫃子裡拿了他的短袖給她,“去洗洗。”
裴歡警戒性很高的道,“你不準亂敲門,不準偷看!”
宋湛南“把哥哥想成什麼人了,哥哥可是京海有名的正人君子。”
裴歡半信半疑,她進了浴室,宋湛南去了書房。
他感冒已好,乾點正事,工作會兒。
兩個小時後,宋湛南從書房裡回臥室,小丫頭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這短袖套在她身上,是頂級的睡衣效果。
他把她抱到了床上,輕飄飄的,放下後,他才去沙發。
鼻尖縈繞著女孩兒身上的芳香進入夢鄉。
第二天。
裴歡在床上醒來,她也沒有多想,反正她身上沒有少塊肉,也不用太矯情。
宋先生應該也不會那麼禽獸,它自己都說了他是正人君子。
她去洗臉刷牙,換回昨天的衣服,下樓時宋湛南衣衫整齊的坐在沙發。
看到了她身上的穿著,眉頭微擰,但並未說什麼,他給她送了一套衣服,小丫頭沒穿。
一起去會所。
離會所還有一公裡,她就要下車,最後宋湛南在離會所三百米的地方停下。
裴歡下去後捂著臉,生怕被彆人看到。
她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謝謝宋先生寫的論文。”
宋湛南很好,不求他了,沒他事兒了,他又成了宋先生。
“拿去給你的朋友,但是你不準偷看,論文很重要,不得外泄,知道麼?”
裴歡“嗯,我不會看的!”她轉身就跑。
宋湛南跟在她身後,走到會所門口,有人問裴歡,“裴歡,你是不是從那輛壕車上下來的?那是誰啊?”
裴歡連忙搖頭“我坐公交車來的,我跑的滿頭大汗呢,我要是坐壕車,我會出汗嗎?”她大搖大擺的進去。
宋湛南“……”
那麼想跟他撇清關係,坐他車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