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一下，“蟑螂又不吃人，你去你臥室辦公好了。”
“要是臥室也有呢？”
裴歡挺起胸膛，“那肯定你這兒很臟蟑螂才會來，我們女生宿舍洗手間都沒有蟑螂。”
宋湛南好樣的，變著法兒說他窩囊。
“是麼？小妹妹真是能乾，不如我臥室的衛生以後也交給你打掃，以免被蟑螂侵占。”
裴歡瞪大了眼睛“宋先生，我還要上班的！”
宋湛南淡淡道，“給我打掃衛生也是工作，200塊一次，做完一次衛生，你來找我簽單，我給你轉一次錢。”
裴歡眼睛一亮，“真的嗎。”
“嗯，當然。”宋湛南似笑非笑，他彈了彈煙灰，又說，“從明天開始。”
“行。”裴歡聽說有錢賺，200一次不低了，她同意！
宋湛南“來，站我身邊。”
裴歡“乾嘛？”
宋湛南“小丫頭，我讓你私底下叫我哥哥，見了我也不準跑，你屢次不聽，過來，叫十聲哥哥！”
過來那兩個字，相當霸道。
裴歡下意識的過去，站在他身旁，人在鬼屋下，不得不低頭。
她，“哥哥。”第一聲。
宋湛南看到了拖鞋下她白皙的小腳丫，他說，“沒有感情，重新叫，聲音奶一點。”
裴歡“”不要臉！
她壓低聲音，軟軟的，“哥哥～”
宋湛南抬頭，又吸了一口煙，“深情點兒的。”
裴歡嗓音溫婉細潤“哥哥。”
宋湛南吐出一口濃濃的煙卷，“很好，再來個你愛死我的。”
裴歡“哥哥。”她就差翻白眼了。
接下來她一共來了
高興的、雀躍的、喜歡在心口難開的、激動的、戀戀不舍的、想要擁抱的
裴歡把握的不算恰如其分，但宋湛南很滿意。
宋湛南“不錯，有點演戲的天賦，來，來一句撒嬌的。”
裴歡什麼都行，就是不會撒嬌，從來沒有撒過。
“哥哥，我換個彆的吧，自己發揮好嗎？”
宋湛南，“試試看。”
裴歡氣沉丹田，張口就道“哥哥，你這個厚臉皮、死變態、膽小鬼、老東西、老騙子、不是人、混蛋、老飯桶！”
宋湛南，“？”彆的就算了，罵他老飯桶？
他聽到了什麼？
裴歡變臉非常快，罵完就笑嘻嘻的，“哥哥，我演的好嗎？”
宋湛南要說演得好，豈不是再說她罵的好。
臭丫頭，都敢當著他的麵兒罵他了！
還不等他回答，裴歡又道，“哥哥，我回去睡了，明天給你做早飯，晚安。”她一溜煙跑了。
像一道軟白軟白的雲彩在他的眼角飄了出去。
他驀然一咧嘴，當麵罵他的女孩兒，她還是第一個。
明天再跟她算賬。
摁滅煙頭，打開電腦，繼續工作。
表情一瞬間開始凝重，眼神也精銳不少，點開國際會議視頻的開始按鈕，一條低沉的語音從藍牙耳機裡傳向了網絡那一邊的無數個城市。
聲音冷漠而沉穩“會議繼續，財務部門重新對我彙報一次你們的工作計劃。”
枯燥乏味的會議，讓他眼睛發澀，暫停休息，逗一逗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