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暖暖鎖情思!
哢嚓,臥室的門關上。
裴歡的神經就像是被人猛然一拉,她淚眼朦朧的倉惶抬頭,宋湛南就在她對麵,襯衫扣子解開兩顆,一身氣勢裡還有暴戾之後的餘溫,顯得危險重重。
她警戒的看著他,宋湛南朝她身前靠近,裴歡下意識後退,直到背部抵在了牆壁,退無所退。
他逼過來,她鼻腔裡有了他身上的香味,這股味道都那麼霸道。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指腹擦著她的眼淚,聲音嘶啞得像有魔力一樣攥著裴歡,“要繼續麼?”
裴歡儘量把自己往後縮,不
宋湛南並未繼續,頷首,氣息撲進,似要吻她,裴歡的頭一側,躲避。
宋湛南停下,近距離的看著她紅潤的臉頰,睫毛濕成一縷一縷,眼裡霧水朦朧,我見猶憐。
他喉頭滾動,最終沒有吻下去,身體直起來,手一勾,把她抱到了懷裡,摟的滿滿當當。
手指穿入她後腦勺的發絲裡,低沉暗魅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這是最後一次為他掉眼淚,不準有下次。”
裴歡的臉頰正在他的胸膛,她失神哀淒的看著地麵,一言不發。
宋湛南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兩個字“裴歡。”
他甚少連名帶姓的叫她,這名字一喊,裴歡情不自禁的縮起了瞳仁。
他的手指沿著她脊背骨滑動,仿佛是安撫,更像是在宣示主權,“考慮一下,做我女朋友。”
裴歡一震。
夜,萬籟俱寂。
這是裴歡第一次睡在宋湛南的床上,這麼大的床,她隻占用了很小的一部分,而這個床的主人已經離開。
臥室裡漆黑一片,清風吹著窗簾正左右搖擺,借著吹開來的空擋,能看到那暗沉的天空,它就像一個沒有儘頭的深淵。
她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眼神空洞。哪怕已經過去了兩小時,她依稀還能感覺唇上有被他強吻過後的餘悸,那麼霸道凶猛,像是要把她碾碎一般。
他並未繼續下一步,隻是裴歡被迫感受到了他男性雄起的一麵,那一刻她嚇的渾身發抖。
那是第一次接觸到男人的不同。
她不知道宋湛南對她究竟是什麼心態,他花心風流又強勢武斷,他說要她做他的女朋友,是鬨著玩的嗎?
到底他是什麼心態呢。
裴歡攥著被子,慢慢的把自己縮了起來。
她萬萬不能和宋湛南有什麼,絕對不能。
她不願意讓乾媽對她失望,不願意讓彆人認為她攀龍附鳳,不願意讓蔡紅雲知道了後拚命問宋湛南要錢,不願意
讓宋湛南對她一時興起、圖一時新鮮。
夜黝黑深諳,風繼續吹。
南會所,依然是光怪陸離。
兩杯酒下肚,宋湛南感覺胃裡火辣辣的,卻依然沒有衝散嘴裡女孩兒香甜的味道。
又來了第三杯。
魔魅的光像一個極深的萬花筒從他的眉梢和臉頰轉過去,五官輪廓是軸畫裡的精致英俊,是宋詞的飄逸瀟灑,更是詩篇裡的行雲流水。
那一身冷冽,如劍出鞘,沒有人敢靠近他,也沒有去搭訕,調酒師連話都不敢問直接給他滴酒。
好一會兒宋湛南電話響了,他拿手機看了一眼,起身出去。
調酒師這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宋湛南到了安靜的區域,這才接電話。
蘇笙“湛南,歡歡呢?今晚她怎麼沒回來睡,我打她電話打不通。”
宋湛南斜斜的靠在牆壁,手裡拿著一根煙,手臂放在窗台上,眼神晦澀,“她就沒有自己的生活?是親女兒也不能管這麼嚴吧。”
“說什麼話,我不是怕她大晚上不回家會出事麼。”
宋湛南“今天這麼多的負麵新聞,給她一個喘息的空間。”
蘇笙,“好,這事兒你幫歡歡解決一下,這孩子太可憐了。”
宋湛南仰頭吸了一口煙,煙氣繚繞,他的聲音漫不經心,“放心吧,我會保護她。”
蘇笙沒有說話。
哥哥保護妹妹天經地義,但總覺得心裡怪怪的。
隔天。
一整夜裴歡就睡了兩小時,一醒來就接到了嚴詠的電話,說她厲害,結尾說改天還得靠裴歡罩著。
裴歡一頭霧水,掛了電話後,她才看新聞。
是經紀公司發的聲明,這個聲明是裴歡母親的錄音。
說裴歡從來沒有不顧家庭,沒有為了進娛樂圈拋棄父母,是媒體在胡編亂造。
還有一個是宋湛南個人媒體帳號。
他說道“裴歡在我的會所裡上班,她清清白白。哪個混賬再造謠或者胡說八道,來找我,老子教你做人。”
裴歡怔在了那兒,心裡一股旖旎。
蔡紅雲竟然會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