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滇遺夢之琉璃珠!
薑允諾發現其中一排光線較暗的書架傳出的聲音和其它書架不一樣,有點空空的感覺,這個書架位於書房正中間,書架一側的框架居中位置顏色比其它書架要淺一點點,他頓時覺得這裡有異樣,應該是經常有人在這裡觸摸和摩擦過才會使顏色變淺。
於是,他招呼著我過來幫忙,我們兩人麵對書架試著將書架挪一挪,但紋絲不動。他試將手放在淺色位置,左右搖晃試著搬動它也毫無反應。我掏出手機打開燈光仔細觀察了一下淺色部位,原來是一個手掌印的痕跡。
我倆帶著興奮的表情對視了一下,薑允諾將手掌對準掌印的位置輕輕按了上去,可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他有些不解,示意我試試。我小心翼翼的將手剛按上去,掌印位置的木板突然往裡一縮,嚇得我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看樣子父親處心積慮隱藏得這麼深,這裡一定有我們要找的東西,如果沒有他的協助,我確實無法單獨完成這項任務。
薑允諾看到她像個孩子一樣開心的手舞足蹈時心裡充滿了不忍和慚愧。為什麼他麵前的女子會如此的單純對自己毫無防備呢?自己這樣欺騙和利用她,將來她知道了還會原諒他嗎?開心過後的她恢複了平靜她緊盯著木板縮進去的地方,用手電筒照著裡麵仔細打量,顯然沒有注意到自己情緒上的變化。終於,她看到一本厚厚的史書和一些資料整齊的擺放著。她連忙將資料一件件拿出來,原來是《史記·西南夷列傳》的史書,這本書怎麼會在這裡?
書頭上落滿厚厚的灰塵。那不是一本尋常的書,書的外麵套著一層硬殼書套,書套三麵全封閉包裝,隻有一麵是空的,露出書側麵的名字。
書套有些歪斜,顯然是沒有套好,可能是父親故意所為,也可能是有些倉促而來不及放規整。薑允諾將資料全放到靠窗邊的書桌上。
這時窗外陽光明媚,光線剛好照在他那帥氣的臉上。他詢問的目光看著我不作言語,我明白他這是在征求我的意見,我點點頭道“你來打開吧,沒事的。”
薑允諾小心的坐在我的對麵開始翻看起資料。我有些激動的一起看著資料,想看看父親信息中的這本書會不會解開我的夢之謎。可將書從書套裡抽出來一頁一頁的快速翻過時,卻沒有任何答案。
我們耐心的一直往下翻,終於發現裡麵夾著一張奶奶模糊的舊照和一張泛黃的手繪地圖。照片上的奶奶長得很美,黑發如瀑、高挺的鼻梁、朱唇皓齒,黑亮的眼眸微帶笑意,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地圖上標注著我完全看不懂的特殊符號,薑允諾說上麵畫的一部分是雲南澄江撫仙湖地圖,還有一部分是陌生板塊,他們曾經做過水下考古但並沒有發現過這陌生的地方。
我琢磨著父親把地圖和奶奶照片放在一起的用意是什麼呢,難道奶奶的消失和這地圖上畫的地方有什麼關聯?地圖上麵的符號是什麼意思?夢裡經常出現的場景和這個有什麼關聯?我連忙把地圖遞給薑允諾,讓他看看這些符號是什麼東西。
薑允諾接過地圖仔細端詳著,他的眼神閃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亮光。對,父親要的就是這個地圖,
沒錯!他雖然懂得上麵的特殊字符代表的是什麼,但此時他卻不能說,他不能違抗父親的意思。於是,向她撒了個謊,表示自己先將圖片拍下,找最信得過的專家進行研究再給她答案,承諾一定會幫忙保密。
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眼裡滿是信任,我告訴允諾:“我的夢裡會反複出現父親帶我看照片的畫麵。”這時我不由又拿起奶奶的照片反複的看,這夢和照片有什麼聯係嗎?於是疑惑的說道:“怎麼就隻有一張奶奶的照片和一副地圖呢?
應該留下點什麼文字才對。”想著想著,我不經意間把奶奶的照片高高舉起來,翻來覆去地看著。這一看不要緊,還真模糊看到照片裡印著字跡。我興奮極了,趕緊把照片湊到陽台上,借著太陽的強光照射,照片裡的水印字跡明顯了起來,我翻來倒去的終於把上麵的字給看清楚了,隻有很簡單的五個字奶奶的牌位。
父親真是聰明,把字跡加印到照片裡,普通光線看不出來,必須透過強光才能看清楚。父親怎麼會提及奶奶的牌位,這又想要向我傳遞什麼信息?這背後到底有什麼秘密值得父親這麼用心?這一切越來越吸引我往下尋找線索。薑允諾也對這次新發現充滿了好奇,於是,我們一起下了樓,前往花園的右邊方向,終於到達父親建造的祠堂,這是專門祭拜祖宗們使用的。
當我們推門而入後,薑允諾端詳了一下這小間屋子,其實就是一個很小的房間,也就是二十幾平的麵積。我告訴他:
“每個月我都要跟隨父親在裡麵祭拜一次。”這裡麵的擺設很簡單,房間正中央就是擺放靈位的祭台,上麵放了大大小小不等的二十幾個牌位,都是按照輩分順序而列的,下麵就是跪拜的草墩。
我小心翼翼地跪下叩拜後,說了些向先祖們道歉的話語,便走上前將其中奶奶嘗眉的牌位挑了出來,上下前後反複琢磨著,上麵除了奶奶的生前簡介外,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薑允諾也在一旁仔細的盯著牌位看了一會,沒有任何新發現。我有些不甘心,第六感告訴我父親的暗示不可能會錯。於是,我用手撫摸著奶奶牌位上的每一個字,一遍遍的檢查。
當我的手觸摸到了“失蹤”這兩個字時,字忽然彈了進去露出了兩個窟窿眼兒,牌位的蓋子彈開來,裡麵顯露出白布的一角。我索性抓住露出的角一把將其扯了出來,隻見忽的閃了一下,什麼東西從白布裡滑到了地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薑允諾將東西拾起來遞給了我。這是一個金絲縫製的精美荷包,上而繡著奇異的花朵和森林,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古董,但這做工麵料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我來不及細細欣賞上麵的圖案,便迫不及等地打開了荷包,掏出來一看,隻有一塊手帕,手帕是用絲綢縫製而成,上麵繡著奇花異獸,右下角還繡了個“滇”的象形文字,我有些奇怪,難道這是奶奶的東西?
以自己考古研究的經驗來看,這是西漢時期的絲綢真品,放在這個年代豈不是價值連城,奶奶怎麼會有這麼古老又珍貴的手帕呢?難道奶奶是滇族後裔不成?
父親煞費苦心的將線索放置在不同的地方,用意何在?難道也是怕被人發現?薑允諾則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我,“你可能是古滇族人的後裔,看來教授生前一定是知道的,為什麼教授不說出來呢?”
原來父親對我隱瞞了這麼多難道真的是擔心我會葬身在撫仙湖底不成?預言真的有那麼準嗎?允諾接過手帕仔細端詳了一番,看向滿臉問號的我,說道
“看這手帕的質地,實屬西漢時期的珍品,古滇王國在那時候也曾繁華盛世,你奶奶既然有這手帕,說明她應該是古滇後裔,或者是西漢後裔。”我聽了有些激動,心裡不驚有些埋怨起父親來唉!
我這個傻父親,為了保護我的安全,什麼都不讓我知道。以為這樣便可躲過劫難了,他沒想到,因為古滇國的考古資料我還是注定要被卷入風暴當中。如果我真是古滇後人,那麼會有多少人會想方設法得到這些資料,我的處境不就更加危險了?
“你推測的應該是對的,我們把剛才找出來的資料再好好研究一下吧,你有需要的可以複印帶走,也希望能幫上你的忙。”
我覺著自己留存一份原件比較放心,以後也會有需要用到的地方,薑允諾高興的點點頭,我們兩人一起回了書房。
看來他此行收獲不小。資料清楚記載了古滇國從成立到毀滅的盛衰史,這是他們在史書上未曾看到過的內容,這份資料可以讓人們對滇國的政治、民情、生活習俗等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最後關於古滇國的消失給予了肯定的答案。
就是迫於西漢攻打的壓力,古滇人部分戰死和被俘虜,部分人一向西南方向逃亡,遠赴到印尼蘇門答臘小島生存了下來;但是古滇國是怎麼埋藏在了撫仙湖底下還是沒有說,一個那麼大的國家一夜之間便消失在地平線上沉入湖底,豈是用推測能解答其中之謎的?多少專家為此研究了多少年也始終沒有得出準確的結論。
次日一早,我便接到薑允諾的電話,他告訴我需要先回國籌備交流會以準備迎接國外專家,等袁依父親病好便會來接我一起回國,讓我耐心等等,我沒有多想,認真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打算。
望著空空如也的房間我沒有一點頭緒,感到一陣心煩,一股失落感湧上心頭,好像是苦澀的味道。我無奈地走回書桌旁,慢吞吞地收拾起奶奶遺物和爸爸的資料。
門鈴突然響起,是誰來了,不會是薑允諾返回來了吧?我心裡忐忑著,急忙把奶奶的照片和地圖夾進一本名為《仙湖月夜》的書裡,就慌忙跑下樓去,嘴裡呼喊著“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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