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跟你所謂的奶奶相聚吧!我怎麼可能會讓嘗眉的心願得逞。我想不通她沒和任何人成親卻憑空多了個孫女,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師傅,您想多了,我們真的就是彥後講的那樣,我隻是覺得我已經沒有任何親人,她和我還算親近些,所以,我想去照顧她而已。”
“你不想說出來沒關係,我會讓你說出來的。”
說著,他像風似的忽然就閃到我麵前,一隻手卡住我的脖子,逼我開口講出實情,我被他突然起來的舉動嚇得沒了主意。
沒想到,他居然用這種手段威脅我,看樣子我低估了我們之間的師徒情誼。
我知道反正自己就是他手心裡的螞蚱,怎麼跳也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於是我緩緩閉上眼睛,故作鎮定的說道
“你既然不相信真相,那我也無話可說。今天死在你手裡,就當我還清郎怡的救命之恩吧。”
我都不敢相信在死亡麵前居然能這麼從容,也許是因為我的內疚之心在作祟!
“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倔脾氣像極了嘗眉。好!我就成全你!”
我的脖子被卡得越來越緊,感覺到了窒息,不遠處傳來冷冷的聲音“父親,快住手,你這是在乾什麼?”
突然聽隻見郎怡的聲音,她衝上來將郎族長的手用力拽開去,郎族長生氣的說道
“怡兒,你為什麼要阻攔我為你去除這個背叛你的人?難道,你還想讓她一直傷害你下去嗎?”
“父親。我要讓她好好活著,讓她煎熬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上死亡,讓人痛苦的方法有很多。你不用管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聽到郎怡的話,我感覺到陣陣寒氣襲來,冷得我直打顫。她真的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活潑和無憂無慮,而是滿臉的凶狠和哀怨,我太恨自己因為自私的愛情把她逼成現在這樣子。
我趕緊跪下向她道歉,她連正眼都沒看我一眼,怒吼著:“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我還在絮絮叨叨的求她原諒,她的眼神掃視一眼家丁後,隻見幾家丁一擁而上將我拖出了郎府。
我扶著牆顫巍巍的回了撫月宮,去照顧小皇子,但是剛回去就聽婢女阿嬌說小魚兒頭疼,我趕忙去看她。
隻見此時她正在使勁敲自己的頭,看她滿臉的疑惑,我忍不住開口道“小魚兒,你怎麼了,怎麼忽然頭疼?”
她使勁搖搖頭,好像拚命在想什麼
“師傅,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打水時不小心打翻了水桶然後又摔了一跤,頭也撞到了,休息時總感覺有模糊不清楚的記憶片斷在腦海中浮現,但又想不起來,頭好疼。”
我這才想起當時救她時她已經失憶,現在這麼一摔可能讓她有了點記憶,真是替她高興,居然開始有恢複記憶的先兆。
我連忙安慰她,“你不要著急,慢慢想。這是急不來的,如果想到什麼就跟我說。”她用力的點點頭。
我細心的為她包紮傷口,唉……想想我交的這幾個閨蜜開始都親密無間,後來一個個反目讓我備感失落,現在隻有小魚兒待在我身邊和我交心了,人生真的很無常。
這時,一名小宮女跑到我們前麵往我手裡塞了張紙條,我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他什麼情況,他早已一溜煙便跑的沒了蹤影。我疑惑著打開一看,是梵冷的筆跡老地方等你!梵冷!
他膽子怎麼這麼大,怎麼又來滇國了?上次我聽嘗邑提過他們去昆明國時並未開戰,而是以談判形式告終,具體怎麼談不清楚,他沒有細講,我也沒有時間細問。
那麼他這次來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會不會是對滇國不利?為了探清他此行目的,我決定去一趟。
我先安排小魚兒好好休息,但她擔心我的安危,硬要陪我一起,我隻好帶她同行。
到了遷來客棧老地方,門口有幾名侍衛把守著,我向他們說明來意後,侍衛進屋稟報後才放我們進去。
門被關上,我和小魚兒環視著屋裡,沒有看到冷梵,反而一下子湧出十幾名黑衣裝扮手持長劍的陌生人,迅速將我倆包圍起來,我暗叫不好,我們被騙了。
小魚兒有些驚恐的看著我,我擺出一副自衛的架式,給她傳遞出不要驚慌的眼色,先觀察來人的何目的再說。
這時,裡屋簾後走出一人來,她頭戴黑色鬥笠,麵紗遮麵,我在猜這人是誰時,隻見她將鬥笠摘下,我定睛一看,原來是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