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求仙路!
洪犰見到蘇承和優離停了下來,有些疑惑,及至到了不遠處,看到二人怒目而視的樣子,心裡大概明白了二人的意思,似乎要和自己拚命。洪犰並沒有立即動手,他可不想死拚。己為刀俎,人為魚肉,還是不要讓對方的垂死掙紮,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傷害。況且,他要殺的是蘇承,傷了優離,可不妥。
少頃,成奇飛了過來。也看出對方要拚命。他的想法與洪犰基本相同,蘇承死不死的無所謂,優離死了的話,洪第垣恐怕會責備自己。
成奇來到洪犰的身邊,二人簡單的核計了核計,便很快拿定了辦法二人分彆從兩處攻擊,爭取把蘇承和優離分開,成奇拿下優離,應該不難做到,洪犰殺掉蘇承,但可能會付出些代價。
洪犰一揮手,一柄黑色長槍幻化而出——上品法寶罄棱槍。天空中風雲湧動,罄棱槍挾天地之威,攻向左邊的蘇承。
右邊的成奇掣出法寶天都輪,攻向優離。
蘇承流雲刺高舉,風雷滾滾,刺向洪犰。
兩件法寶空中相遇,激蕩出陣陣波紋。雙方各退數步,然後躍身再戰。
蘇承雙眼噴射怒火,恨不得一槍穿透洪犰。
蘇承並非愚蠢之人,隻是此時自以為生還無望,加之滿腔憤恨,隻想著和洪犰來個魚死網破,即使自己死了,也要殺了洪犰,或者重創洪犰。
洪犰雖然人長的醜,可百年內結嬰,絕對的天縱奇才。與蘇承的對戰,看似簡單,但他卻是步步算計。蘇承的猛攻,正是洪犰的所願,這樣可以慢慢的拉開蘇承和優離的距離,那邊的成奇擒拿下優離就不會受到蘇承的阻撓。
蘇承接連的猛攻,洪犰似乎有些抵擋不住。
可就在這時,優離的悲戚的聲音傳來“夫君!你快走!”
蘇承猛然悔悟,中計了!轉頭看時,優離已被成奇擒住。
就在蘇承愣神的一瞬間,洪犰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金黃色的葫蘆,葫蘆口對準蘇承,口中念念有詞,大喝一聲“颶風沙!”
一股颶風從葫蘆當中噴出,夾雜漫天黃沙,霎時將蘇承包裹。
蘇承暗叫不好,周圍已然看不清晰,剛欲縱身飛走,磬棱槍如巨蟒般刺到,直奔蘇承胸口。蘇承拚儘全力,用流雲刺抵擋刺來的磬棱槍,同時側身躲避。
“噗!”
磬棱槍一槍刺透蘇承右胸,蘇承“啊”的一聲大叫,流雲刺撒手,身體向海麵落去。
那邊的優離看到這些,發瘋般想要掙脫成奇的控製,口中淒厲悲呼“夫君!”眼中血淚湧出,昏了過去。
洪犰一看一擊得逞,心中大快。急向海麵衝去,欲徹底了結了蘇承。
蘇承漂浮在海麵,麵向天空,身體已然失去了知覺,眼睜睜看著洪犰殺來,卻是一動也動不了。
洪犰舉起了磬棱槍。
突然天空中一聲爆喝“滾開!”聲音如炸雷般轟隆隆傳遍四方。
洪犰但覺一股巨力如大山一般擊中自己的身體,身體頓時飛出,在空中飛出三十餘丈遠,一口鮮血噴出,摔落海麵。
來人正是顧坦。
顧坦來找蘇承,晚了一點點。遙遙的看到有人打鬥,顧坦並未在意。待看清是蘇承的時候,正是蘇承中了磬棱槍,再看到那人舉槍要再刺時,顧坦如發瘋般趕來,無奈距離遠了些,可情勢危急,顧坦已無法抵近再攻擊洪犰,隻能在五十丈外便給了洪犰一記混元一擊。洪犰也是命大,如被顧坦抵近,以顧坦現在元嬰期的法力,使用混元一擊,洪犰早已粉身碎骨,一命嗚呼!
洪犰噴出鮮血,方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一拳,力量太重,自己不是對手。起身便向遠處飛去,邊飛便回頭觀察這邊的情況。
那邊的成奇卻沒有看出高低,見到來人偷襲洪犰,心想自己如不出手,回去恐遭洪第垣責罵。一把撇開優離,揮動天都輪,直直的劈向顧坦。
顧坦見那人向自己衝來,也不閃避,竟也向那人直衝過去。
成奇大喜,這小子赤手空拳,要硬接自己的天都輪嗎?真是找死。
兩人迅速接近,成奇猛然舉起天都輪,就要劈向顧坦。
令成奇沒想到的是,對麵之人抬起左手,向自己一指。霎時成奇腦海中突然一片空白,竟出現了短暫的失神。待其反應過來,已經晚了,一團火焰,正中自己前胸。
成奇“啊”的一聲慘叫,胸前劇痛,那火焰焚骨蝕心,奪魂灼魄。成奇運起全身法力抵擋,也是不起分毫作用,過不多時,一具焦糊的屍體,墜落海麵。
洪犰看到了這一切,嚇得魂飛膽裂,不敢有片刻耽擱,一溜煙的跑回金蛟島,找到洪第垣,說明了這裡發生的情況。
顧坦抱起蘇承,取了成奇的乾坤袋與天都輪,然後又抓住優離,帶著二人飛向大陸。這時的優離已然蘇醒,但蘇承仍然昏迷。
飛行途中,顧坦問明了一切,知道了這個叫做優離的女人,是自己兄弟的戀人。
青雲州,青雲山,太醫閣。
顧坦抱著蘇承,身後跟著優離,來到了太醫閣。前來求醫。
蘇承的傷勢太重,顧坦在成奇的乾坤袋中找到了玄元丹,一種元嬰修士療傷的丹藥,蘇承服下之後,收效甚微。顧坦與優離都非常憂慮,一商議,便決定遠赴青雲州太醫閣,請神醫侯琰,為蘇承療傷。
青雲山中,由山泉溪水彙聚成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水清冽,樹影婆娑。湖泊東側,殿宇,房屋錯落,有輕煙不時飄起,陣陣異香撲鼻。
太醫閣的山門並無人把守,不時有修士及凡人進出。
到了太醫殿,優離首先走了上去,對負責接待的人道“有勞師傅,我的夫君受了重傷,特來請神醫侯琰醫治。”
接待之人抬頭看向顧坦懷中的蘇承,急忙讓道“快到偏殿,先讓董太醫看看!”
顧坦抱著蘇承,隨著那人進入偏殿。那人示意顧坦把病人先放到床上,然後衝裡間屋喊道“董太醫,這個病人較重,快來看看吧!”
隨著話音,一個人從裡間屋走出,一身的灰布衣袍,十分的簡樸,頭發束起,五官端正,袖麵挽起,似乎剛剛忙碌完畢。
此人抬頭看到顧坦,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