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會遇到被逼入死胡同的時候,前進是死,後退,不知生死。好悲哀啊!可是那有什麼辦法呢?被滾滾浪濤裹挾著,人,都要學會認命!
七喜和尚多慮了,青衣修士霍綾喬,遠沒有那麼卑鄙,給他的隻是一粒普通的毒藥,不會死人,隻會讓人法力衰減,臟腑難受一陣子而已。讓人一個時辰後斃命,而且還有解藥,這得是毒藥大師的水準,如果是郝天瑜,則完全可以隨意掌控,霍綾喬水平不夠,他也沒有機會獲得這樣的毒藥。但是霍綾喬也是近一萬歲左右的人了,生活及鬥爭經驗那是相當豐富,對於人性的拿捏也是相當到位。一顆普通的毒丸,便把七喜和尚玩弄於掌股之間。
七喜和尚能不能想到這一層呢?他也是兩三千歲的人了,他也同樣能想到,但是性命攸關,他不敢試,這就是人性。
七喜和尚心中默默的禱告:無極子道長對不起啦!你要是真的回到了這天望山,我也隻能把你騙出來了,我得先活命啊!至於你死不死,我們是不是結下仇恨,就等之後再說吧!
七喜和尚飛入天望山,天望山,並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山脈,錯落起伏,連綿不斷的山峰,共有一千三百六十座,主峰天望山,高聳入雲,奇峰崔嵬,古樹參天,四季鳥語花香,清晨朝露白,日墜晚霞紅,雖難稱絕佳聖境,但絕對是美輪美奐。
天望山有座磐鬆洞,磐鬆洞洞主梵靜上人與其座下三百餘名弟子居住於此。
梵靜上人也已是大乘境第二重的大修士,此人心境恬淡,追求清靜無為。仙界大舉支援佛界,總要有個據點吧!所以大日如來授意優波離,就把這個據點設在了天望山。
七喜和尚千年之前來過天望山,現在進得群山之後,他便直奔天望山而去,他認為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應該都在主峰一左一右,應該不難找得。
飛到主峰天望山的上空,七喜和尚有些發懵。磐鬆洞前有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上無數的修士盤坐,足有千餘人,似在舉行什麼法會。
再近一點,七喜和尚有些躊躇了,這確實是一場法會,他的神識掃過,也發現了無極子。可是講壇之上的三個人,令他心生忌憚。
這三人呈環形而坐,氣息根本探測不到,與逼迫自己前來的那個青衣修士一般無二。左首盤坐的,七喜和尚認得,正是失蹤了一百多年的阿善陀,也不知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右首邊同樣是位僧人,體態健碩,麵目威嚴,身披木蘭色僧袍,胸前掛一串佛珠,足登麻草編織的芒鞋。
這一位,七喜和尚也曾有過一麵之緣,他便是大日如來的弟子之一,大乘境圓滿的大能多羅健!
兩位大乘境圓滿的大能,足以令人震撼!
居中而坐的是一位道士,雍容華貴,儀態萬方。隻見他麵色紅潤,眉目端正。身著青色絛衣,絛衣上繡滿日月星辰,胸前一個八卦圖。頭戴金色網巾,足蹬朝鞋。道士的左手之上,托扶一柄玉如意,玉如意上祥雲靄靄,光華爍爍!
七喜和尚不認得,這正是道宗混元派的張道淩。在道宗及整個修仙界,張道淩都有著極高的威望,他也正是道宗和仙界來到佛界的修士的統帥者。此時的他,正在開壇講法。
張道淩所講,乃道教聖典之一的《度仙靈錄儀》。
張道淩乃道宗大家,他的講法通慣古今,遍尋宇宙,聽之者無不茅塞頓開,神馳飛揚。
阿善陀和多羅健,聽聞張道淩開壇講法,也是心中向往,所以趕了過來,即增加學識,也要與張道淩交流。
阿善陀前來,共計帶了五十一名弟子,這其中,就有摩傾。摩傾前來,元淩自然是極力跟隨,所以,阿善陀又把無名小卒元淩也帶了來。
講壇之上的張道淩,講得是神采飛揚,講壇之下的道士與僧人聽得是如醉如癡,氤氳的氣氛環繞四周,和諧的景象令人神往。
突兀而來的七喜和尚打亂了現場的氣氛。若說他在後麵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也沒有什麼,可是他得和無極子在一起啊!不然怎麼把無極子叫出來呢?
無極子在這千餘人中,輩分不低,所以坐在了靠前麵的位置。七喜和尚無奈,隻能走過人群,來到無極子身邊。他的走動,惹來許多白眼,就連無極子都很是意外,這個七喜和尚與自己,沒有什麼交情啊!
講壇之上的張道淩,實是大家,講演中,衝七喜和尚微笑點頭,示意他坐下。張道淩道法何其深厚,一瞥之間,隻見這個新來的和尚略有慌張,而且麵色有些發青,似乎內傷未有痊愈之像。旁邊的阿善陀和多羅健,同樣也是看出七喜和尚有異,不過誰都不會去關心他,在這三位的眼中,七喜和尚還不配被關心。
張道淩的演講繼續,七喜和尚聽了一會,其實他根本聽不進去,他隻想著快點把無極子騙出去,自己好趕緊解脫。
又聽了一會,七喜和尚心亂難耐,一個時辰,時間可不算太長啊!偏偏的,無極子很是投入的樣子,對張道淩的講演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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