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坦對盧竟須是有意保護,他的心中認為,經過此事,這個盧竟須在修羅界很難生存下去。
羅睺一雙凶目看著盧竟須,並沒有多說什麼,他不認得盧竟須,也不知道盧竟須是怎麼回事,這樣的事情,還反映不到他的麵前。
“你們二位怎麼稱呼?”
“顧坦。”
“郝天瑜。”
“哦!好吧二位,我看二位英雄氣概,器宇非凡,到我的虜心宮中稍坐,我們相互傳經論道一番,豈不美哉?”
對於羅睺突然提出的邀請,顧坦和郝天瑜頓感意外。他們之間雖不是敵人,也絕對不是朋友,更何況郝天瑜剛剛毀了半個居焱城,這種情況下,雙方大打出手都有可能,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景?這不合常理。
“不必了阿修羅王,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不便久留,給居焱城造成的損壞,我們深表歉意!”
郝天瑜十分的謹慎。他雖然現在很嗜殺,但他骨子裡的性格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郝天瑜?你的事跡現在是名滿天下啊!打傷魔帝羅梵,荼毒魔界主星,我修羅界上下,儘人皆知,恐怕即使是整個修仙界,都已是傳遍了啊!我請二位到虜心宮,並無他想,其實就是為了那魔帝羅梵!”
一聽說魔帝羅梵,顧坦和郝天瑜都來了精神。
“阿修羅王知道羅梵的消息?”
郝天瑜問道。
“知道一點,也不敢說準確。”
顧坦和郝天瑜對看一眼,然後郝天瑜開口:“好,既然如此,我二人就隨阿修羅王回虜心宮。”
“有請!”
顧坦自然是不能放下盧竟須,所以把他也帶進了虜心宮。
虜心宮,與其他的宮殿完全不同,它不是在地麵之上,而是在地麵之下,喚做地獄宮殿更為合適。一座大山的山角處,開辟出一個巨大的石門。石門倒是很威嚴,上麵雕刻著各種惡鬼和凶獸。進了石門,一條寬約十餘丈的巨大通道,延伸向地底深處。前行百裡,一口寒氣森森的鍘刀聳立,進出之人都要通過這口鍘刀之下。鍘刀旁,有十幾個修羅修士,這些修士各個麵目凶惡,袒胸露懷,手中有點執勾魂槍,斷頭刀,他們旁邊擺放著鐵蒺藜,炮烙等各種酷刑。
一位至仙呆在這樣的地方,簡直不可理解。可是看阿修羅王的表情,他倒很受用。
再往裡麵去,又經過了幾處刑罰之地,便到了一處深坑之處。順著階梯下到深坑底處,便是阿修羅王的棲身之所。這裡四周都是泛著幽光的綠色石頭,中間一座石台,十丈大小,想必是阿修羅王的打坐之處。
石台的正上方,幾十丈高的穹頂處,有一塊方圓二十餘丈的凹麵石鏡。石鏡的鏡麵之上,不時的有暗綠色的光澤流溢,煞是詭異。
羅睺取出一個蒲團,坐在了石台的一側,然後請顧坦和郝天瑜在石台的另一側坐下。
顧坦和郝天瑜很是猶豫,既擔心這個阿修羅王羅睺有什麼詭計,又感覺坐到一起不是很穩妥。
“我與魔帝羅梵雖然算不上交情至厚,可是交情畢竟是有的。郝天瑜與羅梵的仇怨沸沸揚揚,天下皆知。我想,凡事終歸得有個了結,不知我能為二位做些什麼?”
羅睺開門見山,直接拋出了話題,倒是讓顧坦和郝天瑜稍微的放鬆了一絲戒備。隨即,二人也取出蒲團,在羅睺的對麵坐了下來。隻是盧竟須還沒有資格坐在石台上,他隻能遠遠的坐到了一邊。
“阿修羅王,羅梵殺了我的妻女,我殺了他的全家,你認為我們之間還有和解的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