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靂,五雷轟頂,顧坦的腦中轟然作響,自己親人的轉世之身,受製於人,這是何等的絕望與痛楚。
不過,顧坦並不相信,世間哪有這等奇物,即使有,阿善陀怎麼能夠找到自己親人的轉世之身呢?
“阿善陀,鼠輩!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待我現在就把摩傾捏爆,讓他魂飛魄散!”
說完,顧坦把摩傾高高舉起,作勢欲捏。
“哼哼哼!顧坦,我知道你已經心虛啦!當年你是不是在仙界神機營處留下一滴精血,現在這滴精血就在我的手中,不信你看!”
說完,阿善陀右手舉起,中指指尖之上,一滴精血飄浮不定。
顧坦的神識掃過,心中已然明了,那確實是自己的那滴精血,顧坦絕望了。此時的顧坦,雖是不完全相信阿善陀說的話,可也相信了大半,同時,他也不敢去賭,不敢賭自己親人的轉世之身被阿善陀抹殺!
自己的親人啊!無論多少世的輪回,顧坦都不可能忘記她們,不可能不惦念她們,不可能不心痛她們,她們的存在,也許才是顧坦生存下去的理由和動力,即使無數次的輪回,她們始終如那一世一般,相親相愛!
那麵青白色,古樸滄桑的還魂鏡,像一座大山,壓在了顧坦的心上,像橫亙日月的刀,架在了顧坦的頸項之上,令他無力反抗。
顧坦的臉色變得冰寒異常,雙眼射出異樣的光。
左手無力的放下摩傾,顧坦雙眼直視阿善陀。
“阿善陀,我答應你。”
話語間,似乎滿是疲憊。
“嗯!這樣大家都好!”
阿善陀一如既往的平靜平和,其實他的心中,已是有了幾分的得意。
“阿善陀,我可以起誓,你把那滴精血還給我,我永世不再找摩傾,我再把我的蒼穹血刃送給你,你看,可以嗎?”
此時的顧坦,已然被阿善陀徹底的拿捏,說這話時,他的眼中,已然有了些許祈求。
顧坦的軟弱,發自肺腑,無法隱藏,活了成千上萬年的阿善陀和屍棄佛,可謂慧眼如炬,一眼就把顧坦看穿了。
“嗬嗬嗬!顧坦,你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慫了?你現在的身份不一樣啦!你怎麼還有這麼愚蠢的想法呢?你不知道平衡都是有條件的麼?你不知道我捏著你的命根子我有多痛快嗎?你們人界修士天然就是低劣的,真的不知怎麼會出你這樣一個怪胎。阿彌陀佛!”
顧坦的臉,已經成了鐵青色。
這一番羞臊,阿善陀簡直是痛快的不得了,多少年對顧坦的懼怕和仇視,統統發泄,你說他怎麼能不痛快。不過這番話,也徹底的暴露了阿善陀的本性,這不是一個佛家大能說得話。一個佛性高深,人品高潔的大佛,卻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可見佛性改變不了人心。
地麵上的摩傾,見此情景,眼光遊移不定,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而那邊的屍棄佛,卻是殺心頓起,他的心中暗想,此時應該是心理崩潰,神識渙散之時,這時動手,這個顧坦,恐怕是在劫難逃了吧!
屍棄佛,本性凶殘好鬥,對於顧坦等人的崛起,他們從內心裡是仇視的,他們不希望看到有人打破現在既有的格局,這不完全是利益,還是階級之間的不可調和。
一想到此,屍棄佛決絕和當機立斷的品性立刻爆棚,隻見他猛然掣出了一尊金光閃閃的金剛伏魔杵。
伏魔杵出,天地顫動,光輝映日,萬眾驚心,神器,金剛伏魔杵,打儘世間一切妖魔鬼怪,今天,屍棄佛就要用它,斃殺顧坦!
顧坦正在神魂錯亂,六神無主之時,猛然心神具顫,抬眼看時,一尊散發著耀眼光芒的金剛伏魔杵橫掃而來,那金剛伏魔杵,挾帶著毀天滅地的威能,直欲把自己碾得粉碎。
“鼠輩!”
顧坦大叫一聲,慌亂中掣出蒼穹血刃,匆忙抵擋。可是,他已是失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