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李子成喊他大哥的樣子,丁青再也忍不住的從船上一躍而下。
無視身邊小弟們慌張的樣子,朝著李子成那邊就狂奔而去,來到身邊後將對方胳膊放在自己肩上,不顧體力的流逝快速往船上挪移。
“西八兒——!”
“說什麼傻話呢……笨蛋……!”
“快跟我一起走,我們一起離開,快——!”
“……”
傷勢嚴重的李子成無暇其他,不斷推搡著丁青試圖讓對方先走。
已經來到不遠處的李仲久望著這一幕有些不屑,不顧兩人兄弟情深的樣子掏出手槍,舉起後比量著對方。
船上的李子成小弟快速翻下小床,朝著丁青、李子成的位置跑去。
丁青扛著奄奄一息的李子成半邊身子,咬牙切齒的奮力朝小船走去。
不遠處阻敵的‘丁青一旁’成員已經所剩無幾,李仲久旗下的‘在虎派’成員已經突破防線,朝著丁青的位置狂奔而去。
而被人群阻隔的李仲久偷摸的舉起手槍,瞄準丁青、李子成兩人的背影露出冷笑,即將扣動扳機。
……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忽然響起。
伴隨著大量的汽車轟鳴聲和腳步聲,多不勝數的警視廳人員快速到來,舉起防爆盾和手槍以及警棍,呼嘯著朝著倉庫內湧入。
“全都住手——!”
“不許動——!”
“放下武器——!”
“趕緊趴下——!”
“……”
聽到動靜的李仲久眉頭猛的一皺,不顧身後傳來的大批警告聲就要扣動扳機。
隻是下一秒,一把手槍就頂在了他的後腦勺,迫使他無奈的停下了動作。
“李仲久。”
“停手吧——!”
“……”
李仲久聞言沒有說話,看著從身邊兩側快速衝出,將自己一眾手下全部製服的警視廳人員,嘴上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
將屍器扔到地上後,李仲久輕輕舉起雙手,頂著身後的槍口轉過身來,望著眼前的男人眼神中發出刺骨的殺意。
“薑科長。”
“你又擺了我一道。”
薑民政表情嚴肅的望著李仲久,無視對方眼中那森冷的殺意,嘴上不明所以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呢?李仲久。”
“你難道以為作為人民公仆的我,會和你這種社會的渣滓、社會的蛀蟲同流合汙嗎?!”
“你們這種蛀蟲就該狗咬狗之後被抓起來,一直被關到死去的那天——!”
“不,是應該直接槍斃,也不用浪費納稅人的食物錢——!”
李仲久聞言隻是嘲諷的笑笑,便沒再說什麼。
雖然他也沒想過薑民政是真心和他合作,卻沒料到對方竟然這麼沒有耐心,自己和丁青還沒分出個勝負呢,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了。
沒錯,薑民政給李仲久畫了一個和李守基一樣的餅,畢竟在有警視廳的幫助之下,會大大增加成功的幾率。
薑民政見李仲久不想反抗之後,便揮了揮手讓人將其逮捕了起來。
而海麵上的丁青、李子成等人,此刻也被海警船給堵住了去路,無奈的放棄了抵抗。
丁青看著倉庫內混亂的景象,心中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幾天前還大有衝刺國際型勢力的‘金門集團’,在短短幾天之內竟然就被這麼瓦解了一半,這讓丁青如何能夠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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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金門集團’,李守基辦公室內。
在得知薑民政已經把丁青和李守基一網打儘之後,李守基的臉上再度爆發出燦爛笑容。
已經收買大部分元老選票的他,在唯一有資格和他爭權奪位的兩人被抓後,登頂會長寶座無疑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崔鬥日在一旁看了他一眼之後,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笑容的說道
“大哥。”
“您似乎忘了一個人……”
李守基此刻正處於極度興奮之中,對於崔鬥日的話倒也不怎麼在意,擺了擺手後輕聲詢問道
“哦?!”
“誰啊?”
“難道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人能夠威脅到我的地位?!”
在李守基的好奇目光下,崔鬥日有些神神秘秘的點了點頭,嘴上緩緩吐出了一個名字。
“羽宮……一虎。”
“這位‘丁青一派’的三把手,可同樣擁有競選的資格……”
“雖然他的威脅不算什麼,可畢竟也是一種威脅不是嗎?”
李守基聞言整個人一愣,然後便捏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嘶——!”
“有道理……”
“可他不是還在昏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