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陰兵統領!
麵對鹿子寒那麼多的疑問,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默默的聽著,想著。全文字閱讀想要安慰他搜腸刮肚卻沒有合適的詞語。
不過他自始至終也沒掉一滴眼淚,到後來話語越來越鏗鏘有力。
下午我們又去了街上,擁擠的人潮在我們兩個周圍自覺分開。有的人路過順便在我們前方吐一口痰,或者有的人哄小孩會說不聽話就把你扔了,像他們一樣。我突然有些明白,卻又說不出來。
多少年後,當我想起來這一段經曆。小狗的死亡已經朦朧了,但一個道理卻愈加清晰。所謂的感同身受是根本不存在的,就好像乞丐講述他自己的經曆,人們最多能夠理解和同情,但是不可能真正了解。
而隻有感同就已經是最大的支持了,身受,所有事還是要自己扛著。
所以再苦再難,咬著牙堅持過去就好了,永遠不要逢人就說自己有多困難。
我們的目的還是尋找那五個凶手。鹿子寒的話少了很多,眼神也不如昨日靈動,他隻是搜尋來往的人群,很久也不眨一下眼,我感受不到昨日的熟悉,現在他身上的氣場散發著冷淡。
碰到了父母和師傅,我撲上去不知道自己是難過還是想念,這一刻十分乖巧。
“呦,回來啦。”師傅笑著,我真想給他的嘴邊放一顆大大的黑痣,臉上抹點香粉,嗯,不過還需要他的配合,掐個蘭花指。
“爸媽,他是鹿子寒,比我大一歲。”我拉過來好朋友,報上生日,說了我們所經曆的事情。
“讓他先去你家住著吧。”父母還沒說什麼,師傅先發話了,我看到師傅的眼神有種很奇異的色彩,糾結?驚異?高興?苦澀?我說出不來。
“好,那我們買菜。”老爹發話,摸著鹿子寒腦袋。
“你們不是來找我的?”我對父母鎮定的表現很不滿意。
“我們找你乾嘛?我們是來買菜的。”母親拉著鹿子寒挑揀西紅柿。
“你們居然不擔心我。”我奮聲疾呼。
“你還需要我們擔心,你要是走丟了,我們得替彆人擔心。”父親抱起一顆大白菜,笑的老奸巨猾,“晚上吃這個?”這是對鹿子寒說的。
“我不回家了!”我直接坐在地上,兩手抱胸。
“以後你來做我兒子好不好?”母親擦掉鹿子寒臉上的泥垢。
然後父母牽著鹿子寒,師傅跟在一邊,理都沒理我,轉身走了。
我能怎麼辦,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恬不知恥的跟上。“爸,我幫你拿東西。”
“不用,我兒子幫我拿。”說著把手裡的塑料袋給了鹿子寒。
“媽,我來幫你拿。”我對老媽諂媚。
“不用,我有兒子和老公呢。”老爹聞聲趕緊接過母親手裡的東西。
“師傅,”我轉頭對師傅說話。
“我手裡沒東西。”他搶答。
這些拙劣的表演其實稍加揣測也就能看破,但是那時候我的心裡卻是悵然若失的,難道真的是我太調皮了,父母不要我了嗎?還是我做的壞事太多,他們已經討厭我了。
自此,我乖巧了很多,聽話了不少。
父母雖然疑惑師傅為什麼會讓鹿子寒來我家住,但是他們卻並不會多問,他們已經看到了師傅的神秘,萬分信服。按他的話做絕對不會害了我們。
而且經過死嬰山丘事件後,他們的同情心有泛濫成災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