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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刺鼻的味道頓時在口腔裡炸開,嗆人的感覺直鑽咽喉,季宴禮剛咀嚼兩下就沒忍住,手中的筷子沒拿穩摔在桌上,他臉色一變,抬起一隻手捂在唇前,微微彎下腰猛烈咳嗽幾聲。
“咳咳咳”
另一邊的楚辭剛為自己惡作劇成功露出一抹得逞的笑,隻是他的唇角還沒來得及揚起,下一秒,季晏禮看起來似乎真的被嗆的很嚴重,一張臉漲得通紅,太陽穴的青筋暴起,咳到嗓子都快嘶啞了。
楚辭的唇角僵住,回過神後,他連忙給季宴禮倒了杯水,推到季宴禮手邊,不斷地問道“季宴禮你沒事吧快喝點水”
季宴禮沒辦法回答他,他的呼吸格外急促,一雙眼睛裡布滿血絲,僅僅抬眼看了一瞬楚辭,楚辭就被他這幅樣子嚇得愣住了。
也許是這邊動靜太大,引起了琴姐的注意,她著急忙慌走過來,見季宴禮咳得滿頭大汗後,詫異地問了一句“哎呀怎麼被辣成這樣”
說著,她迅速跑到冰櫃前拿出一瓶冰牛奶,塞到季宴禮手中“快快喝點解解辣”
季宴禮乖乖點頭接過,連吸管都來不及插上,他一把撕開旁邊的封口,揚起腦袋“咕咚咕咚”將牛奶灌入胃裡。
琴姐在一旁拍著季宴禮的後背替他順氣,又轉過頭看著被嚇傻的楚辭,柔聲解釋道“小禮從小就不能吃辣,我小時候不知道,哄著他吃過一次,結果那次也像這個樣子,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比你還害怕,直接哭著說小禮快不行了。”
隨著冰涼的牛奶滑入喉嚨,漸漸撫平那股灼燒的痛感,季宴禮總算緩過來一些,他放下手中的牛奶,抬頭望向楚辭,眼角還帶著一絲水汽。
“彆怕。”季宴禮的聲音有些沙啞,卻還是在極力安撫楚辭,“我隻是吃不了辣而已,沒關係的。”
“什麼吃不了辣”琴姐輕拍一下季宴禮的肩膀,語氣裡夾雜著不悅,“人家醫生都說啦,你那是辣椒過敏”
季宴禮咽下一口唾沫,生怕對麵的楚辭想多那般,迅速補充道“是輕度過敏。”
“過敏就是過敏。”琴姐皺起眉,掐了一把季宴禮的臉頰,可他太瘦了,臉頰上根本沒多少肉,“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不管多嚴重的過敏隻要發作就容易引起生命危險,你彆不當回事。”
說完,琴姐掃視一圈桌上的菜,疑惑地歪了下腦袋“奇了怪了,我知道你吃不了辣椒,就連你朋友點的菜我都沒放多少辣,你吃的我更是一點沒放,怎麼會突然這樣”
最後幾個字的音節輕飄飄落入楚辭耳中,楚辭垂在身前的雙手拽緊衣服,更心虛了。
靠我差點把主角害死
要是季宴禮在這裡不小心完了的話,那這本書的劇情豈不是走不下去了
楚辭看看你做了什麼
你差點直接毀掉兩個人的幸福
簡直罪該萬死
腦袋裡的小人來來回回將楚辭批鬥一番,他咬著下唇垂下眼眸,糾結半晌後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一步挪到季宴禮身邊。
琴姐見季宴禮恢複後便又去幫忙,正好過了飯點時間,周圍的幾桌客人已經離開了餐廳,季宴禮仰起頭,默默盯著靠過來的楚辭,他的眼角仍然帶著一抹紅暈,可眼裡的神色異常溫柔。
楚辭不太敢看他的眼睛,於是故意錯開目光,他注視著季宴禮裸露出來的鎖骨,突出清晰的骨骼藏在薄薄的皮膚之下,隨著呼吸輕輕起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好看。
他鬆開緊咬的下唇,紅潤的唇瓣一張一合,楚辭低聲喃喃出三個字“對不起。”
“我不知道你對辣椒過敏。”
楚辭悄悄抬起手指,拉著季宴禮的袖口晃了兩下,他不知道自己這幅樣子在季宴禮眼中到底有多可憐,眼前的少年上上下下掃視楚辭幾番,隨後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詢問“你這是在道歉”
“還是在撒嬌”
他故意般將最後兩個字的音調拖長,楚辭聽季宴禮這麼說,思緒遲緩地愣怔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楚辭才反應過來,抓著季宴禮袖口的手突然收緊,狠狠磨了磨後槽牙。
要不讓他死了算了。
我剛剛到底在愧疚什麼啊
夾雜著怒火的心聲敲擊著季宴禮的耳膜,他的視線摩挲著楚辭臉頰上的紅暈,狡黠的狐狸眼眯了眯,接著,季宴禮臉上的表情猝不及防一變,他猛得彎下腰,又重重地咳嗽起來。
楚辭瞬間不淡定了,他連忙蹲下身,一隻手握著季宴禮的手腕,秀氣的眉心緊緊皺起,擔憂地開口“季宴禮,你還沒緩過來嗎”
他伸出手想去拿季宴禮將才喝過的牛奶,抬頭卻發現牛奶瓶已經空了,楚辭“蹭”一下站起來“你等著,我去找琴姐”
話音剛落,楚辭立馬轉身,隻是他前腳還沒來得及邁出去,就在這時,他的手瞬間被人從身後死死扣住,腳步被迫停下。
他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回過頭,正巧撞見季宴禮沒來得及收回的不懷好意的笑,楚辭愣了愣,而後反應過來,他這是又被季宴禮耍了
“還說不在乎我。”季宴禮彎起眉眼,指腹不老實地蹭了幾下楚辭的手心,他語氣不快不慢,但是每一個字都刻意地往楚辭心臟上砸,“你說,我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你會不會哭啊”
楚辭的眼睛頓時瞪大,一張臉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因為什麼,覆蓋在上麵的紅暈顏色加深幾分。
誰管你啊
你放心,要是你的葬禮上多哭幾聲能賺錢,我肯定把你哭到複活。
嘶不是季宴禮真的有病吧
他皺著眉頭,用力扭動手腕企圖從季宴禮手中掙脫,即使每次都知道自己根本掙脫不了,楚辭還是要固執地反抗幾下。
“哭哭哭,我肯定哭。”楚辭咬著後槽牙,硬生生擠出一句話,“我會把蕎麥枕頭哭到發芽,而你就是我的養料。”
“但是你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我一定活不下去。”
“畢竟你就像是圍繞在我身旁的空氣,沒有你,我怎麼能繼續活下去呢。”
這句話一出口,楚辭真的要發瘋了。
信不信我拿個真空機把這個世界上的空氣全部抽乾淨
一拳乾爆狗buff一拳乾爆狗buff
他死命咬著自己的嘴唇,強行忍著不讓自己爆發,忍得身體都在控製不住顫抖。
季宴禮好笑地看著楚辭一張臉憋到發紅,隨後,他主動鬆開楚辭的手,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時,季宴禮輕輕彎下腰,湊近楚辭,低聲道“我隻是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
語氣裡夾雜的笑意壓都壓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