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還往其中丟了幾塊大石頭進去,自此,兩人就不敢待在那個小屋裡麵了,拿了東西便搬走了。
所以,聽見寇仲說事發了,才跑得這麼快。
要是被言老大逮著了,丟了錢財事小,要知道言老大能夠作為這一片區的老大,心狠手辣,被胖揍頓都是輕的,被抓到十有是裝麻袋沉江的節奏。
連小命都要丟掉。
“不是,言老大算什麼,是我們揚州雙龍的對手?我們有了盤纏,過幾天便直接出城,投靠義軍去,也好吃香的喝辣的!”
“那是,任他言寬奸猾似鬼,也要喝我們雙龍的洗腳水,等我們風光的回來,那時候言老大算個屁,甚至他背後的幫派我們都不放在眼中。”
“那是,對了,彆想了,那是以後的事,先說我們跑什麼啊!”兩人吹噓一陣,徐子陵又把話題給轉了回來。他好奇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寇仲,怎麼會被下成這樣。
兩人跑了小半個時辰,繞著南城都跑了好幾圈,見沒人跟上來,這才躺在地上重重的喘息著。累到是不怎麼累,寇仲怎麼說也是從小打架打到大的,不至於這點體力都沒有。
“還記得那天我做的那筆大買賣麼?”
“大買賣?在春風樓那次?”
“什麼啊,是五兩銀子的那次!”
“哦,你說的是在大街上偷那個高手的那會?”徐子陵馬上便反應了過來,想起了那天的情形。
“就是那天的那個貴公子,後來我們還把言寬那個貪鬼狠狠的教訓了一下呐!我剛才有看到他了,就在石龍武場,所謂我才跑的!”
“哪個貴公子啊,給我說說?”
“說什麼啊,你誰……”正在用手扇風驅熱的寇仲正想罵回去,猛然的反應了過來,拉著徐子陵拔腿就跑。
“風緊,扯呼!”說著,兩人向著巷子外的大街狂奔而去,他們打算好了,隻要到了大街上,他就大喊殺人了,將在附近的捕快叫過來。
按理說他們乾這行的對於捕快那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但是遇見危險就顧不得這些了,被抓了總比丟了命好!
兩人這麼乾過很多次了,他們相信這人再怎麼說也是要顧忌官府的。
可惜,唐塵不是一般人,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向著大街上跑,卻也不會讓他們如願,他懶得追了。
“鏘!”
“啊!”兩人一聲驚呼,看著眼前插入石板,還在兀自晃動著的寶劍,一下子就停住了。
而巷外看熱鬨的人群,也一時間散了個乾乾淨淨,隻是在遠處悄悄的看著,都不敢用正眼,這人都拔劍了,還是躲遠點,要不然被誤傷了都沒地方說理去。
“我又不對你們做什麼,你們跑什麼啊?”唐塵滿臉無語,這兩人跑得可真夠快的,不過就是先跑了一會兒的時間,就跑了四五條街,好不容易才堵上了。
“好漢饒命,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
“打住打住!”唐塵聽著滿頭的黑線,這台詞怎麼聽,怎麼都感覺耳熟,“還是三歲孩子嗷嗷待哺是吧?”
“你就不能換個新的台詞,求饒都如此沒有水準,你才十七歲吧,哪來的三歲小孩嗷嗷待哺,你十三歲就成親了,十四歲就有了兒子?”
“大人明鑒,我偷錢隻是生活所迫啊,您就把我們當做你的一個屁,放了吧!”寇仲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若不是看見其偷偷的把口水抹在眼下,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
“好了好了,不裝了好吧!我也沒打算教訓你們,隻是碰巧看見偷我錢的兩個小子,跟上來看看而已,你們給我裝什麼裝?”
“那您不早說?”兩人猛地躺在地上,一副無語的樣子,可能是看著唐塵不像是想動手的樣子,寇仲便放鬆了下來。
“那你看見我了,目的達到了,還有什麼事麼,沒有我就走了!”不顧徐子陵在一旁給他打手勢,寇仲便恢複了那種混混的心態,連敬詞都省了。
“嗬嗬,也沒什麼隻是過來看看,以後我們還會相見的!”唐塵隻是單純的想見他們一下,倒是沒想那多多,所以,沒什麼話題的情況下,他便撤退了。
而且,他雖然在追這兩個混混,卻是知道後麵石龍武場發生的事,畢竟高手交手之間,打碎椅子打碎大門的,聽不到才怪呢。
而他又不願壞了雙龍的機緣,便不作接觸,躲在暗處,默默的觀察他們,原著怎麼樣他忘了,現在他倒是想看看那盜版山寨的長生訣怎麼到了雙龍的手上。
“呼~,終於走了!”徐子陵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隨著唐塵的離開,他也放鬆了。
“仲少,你以後不要那樣衝動了,萬一他給你一劍,你不是完了?”
看著徐子陵那嚴肅中透著關切的神態,也收起了那嬉笑的表情,“不會的,看他那樣子,也隻是戲耍我們的,隻要我們不跑,不反抗,他自然就覺著沒趣了,這不走了麼?”
“這些貴公子啊,都是這個樣子的,喜歡貓抓耗子那戲耍的過程,一旦你沒了反抗的心思,他反而覺著沒意思了,所以我不擔心自己。”
“好吧,好吧,既然我們得罪了言寬,我們乾脆今天出城去吧,投奔義軍,也好有個好的前程!”徐子陵比較沉穩,所以,想東西也比較遠,現在得罪了言寬,揚州城雖然很大,卻很難有他們的容身之所,不如早早的出城去。
“是是是,陵少說得在理,但是,我們全副身家才十兩銀子不到,路上的盤纏是夠了,但是投奔義軍之後呢,就不需要銀子了?”
“所以呢?”徐子陵看見寇仲那樣子,便知道他又有了什麼鬼主意,但是兩人相依為命這麼多年,誰不知道誰啊,也不拆穿,反而配合著問。
“我們是不是該再乾一票?”說著,輕輕一拳打在了徐子陵的肋下,滿臉笑意的示意其往外看。
外麵街道儘頭就是南門,一個老儒生正在急匆匆的向著那邊走去,腰上鼓鼓的。
兩人喜出望外,連忙爬起來,向著那儒生追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