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山頭上觀戰的兩人看見此幕,嘴中壓抑不住狂喜,這一劍下去,宇文化及必死無疑。
可惜,畢竟是一流高手,生死危機之下,他仿佛感應到了什麼,隻來得及略微的一側身,便被這一劍從後背穿過,貫胸而出。
可惜傅君婥不但沒有高興,反而棄劍準備後退,因為他知道,這一劍並沒有建功,雖然穿胸而過,卻被避過了重要的內臟,隻是看著嚴重而已。
而這時候,宇文化及的反擊來了,在寶劍離著背部隻有一寸的時候,他的背部肌肉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本能的感到了危險,多年交手的經驗給了他超凡的反應力,所以,他下意識的側身躲避。
禦使著冰玄勁,忍受著身上的疼痛,轉身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拳擊中了傅君婥胸口,勁氣一吐一收,震碎了其的心肺。
“娘!”看著傅君婥仰天噴出的鮮血,裡麵甚至還有內臟的碎片,寇徐兩人悲憤的向著交戰那邊衝了過去。
甚至,他們運轉了那半生不熟的長生真氣,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直接施展出了輕身功法,一躍便是一丈多遠,一息不到的時間,他們便接住了從空中飄落的傅君婥。
而殺紅了眼的宇文化及,早已經逃跑了,他本想繼續去襲殺唐塵的,畢竟他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
但是,正打算行動的時候,心脈中一道勁氣猛地爆開!
——這是唐塵留在裡麵的先天真氣,宇文化及本來是能夠完全煉化的,可惜這時候傅君婥來襲,他便錯過了煉化的最好時機。
在兩人交戰之時,那道勁氣已經進入了心脈了,所以,宇文化及沒了咱草除根的機會,隻能用全部內息護著心脈,狼狽向著來的方向逃跑了,他需要找個地方療傷,比起斬草除根,他還是更在乎自己的性命。
“兒呐,聽我說,那寶庫就……就在……京……京都……躍……馬……橋……”傅君婥見旁邊是他的兩個兒子,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毫無血色的右手,仿佛是想撫摸徐子陵的臉龐。
說道最後一個字,已經是難以聽清了,雙手也像失去了力氣一般,向著地麵垂去。
“娘!!!”
兩人看見這一幕,哭得是得嘶聲裂肺,徐子陵大聲哭號著,抓住了傅君婥的手,緩緩的按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幾天是他們最為開心的時光,他們從記事起便是孤兒,兩人一直相依為命,直到他們遇見了傅君婥,他們才感受到了親情的可貴。
可是,還沒過多久,又失去了,這怎能不讓他們感到悲憤欲絕。
“宇——文——化——及!”寇仲一字一頓的叫出了宇文化及的名字,話語中滿是恨意,他把這個人深深的記在了心中,真是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啃其骨、寢其皮!
仿佛是感受到了兩人的心情,一個霹靂之後,一場大雨來臨了,雨水掩蓋了之前三人交戰的痕跡。
“小陵,讓娘親入土為安吧!”雨中,寇仲被雨水中的寒氣冷得瑟瑟發抖,他儘量把話說得慢一點,深怕一不小心再次哭了起來。
寇仲默默的背著傅君婥的屍身,徐子陵提著修長的奕劍跟在後麵,兩人往山中走了很遠,直到發現一個幽靜的山穀,方才停了下來。
默默的挖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大坑,劈倒了一顆大樹,造了一塊簡陋之極的棺木,將他們這隻當了半個月不到的娘親以及佩劍安葬了。
雨下了一夜,兩人也不去躲雨,就在雨中,在傅君婥的墳包之前,抱成一團發著抖。不隻是雨水冷,他們的心也冷。
他們恨自己的功力低微,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唐塵和傅君婥被宇文化及打死,他們恨自己沒用,恨自己幫不上忙。
“娘~!”聲音淒厲之極,如杜鵑啼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