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印小悠你也太沒責任感了吧,說不上班就不上班!你還正指望我以後養你個小白臉啊!”林夏笙抄起桌上的雜誌就敲上他的頭,“怎麼那麼任性,好好上班去!”
印式悠猝不及防被打了下頭,不過她也沒用什麼力道,並不疼,但還是裝可憐地揉了揉自己頭,說“好好說話乾嘛打人呢,這不是最近放假不用上班麼。你男人我怎麼會那麼沒責任感,責任感和我是如同麻花兒一樣糾纏在一起的,離不了身的。”
林夏笙哼哼一聲“說得一套又一套的,怪不得把人尹暮冉大小姐騙得團團轉,大騙子先生。”
本就是句打趣兒的話,她也隻是隨意說說,可每次她這麼一說,他就覺得心底難受得慌。
“夏笙,我們好好說個事兒好不?以後彆叫我大騙子。”
“乾嘛?”
“就是……不想聽你這麼叫我。”
林夏笙靜靜地望了他會兒,也讀不懂他為什麼突然那麼惆悵,“知道啦,不叫不叫。”
印式悠忽而臉色就變回原來那欠揍討人厭得模樣了,湊上來在她嘴上酌了口“好了不鬨你了,今晚吃什麼?”
“紅燒肉炒鵪鶉蛋,我從來沒做過這個,拿你當實驗了。”
“……你就算真打算拿我當小白鼠也彆那麼直白就說出來吧?美味會打折扣。”
到了晚飯時間,印式悠如願以償的看到了自己即將被當成品嘗紅燒肉炒鵪鶉蛋的白鼠這道菜。
心底也還是很放心的。
望了眼滿臉期待的夏笙,他心裡也挺欣然的。
吃了口,發覺真的挺好吃。
林夏笙見到他對自己豎起大拇指,心情好得像飄起來似的。
見她開心,他也開心,夾了個鵪鶉蛋放嘴裡。
“太好了,好吃就好,我等會兒給yuki撥點。”
印式悠噎住了。
……
人不如狗。
印式悠決定吃完晚飯討回來,奪回自己屋子男主人的權利。
林夏笙就被某隻失寵的禽獸撲倒在了沙發上。
“哎呀,印式悠你這個——彆,你等等我等下還要洗衣服!”
“都說等會兒了,就是不急,現在先辦正事。”他低頭堵住她的嘴,林夏笙還有一大堆話還沒說完,結果隻剩下模糊的‘嗚嗚’聲。
他還起了興致,嘴巴開始往脖子那兒溜達,時而輕輕擦過、掃過,引起一片癢感。
“哎呦!印小悠你還來勁了你,你故意的,癢死了!”
他手跑鑽到她衣服裡,在她腰上掐了下,開始撓她。
“啊哈哈哈——悠悠這個啊哈哈,彆彆哈哈哈……”
他眼底閃過促狹光,低頭又一次堵住她大叫的嘴。
嗚嗚嗚——
林夏笙這下難受死了,唯一可以宣泄難受癢感的嘴被堵住了出口,整個人都難受得像爬滿了螞蟻。
印小悠這個大混蛋!
誰知他還惡意滿滿地在她嘴裡遊蕩,舌頭還總是上挑她牙關,進一步堵著聲音外泄。
嗚嗚嗚嗚!!
她、要、瘋、了!
掙紮漸漸帶著哭腔,她難受得快要崩潰了,在沙發裡扭來扭去,雙手敲打阻推他。
印式悠笑了聲,整個鼻翼間的熱氣都掃在她臉上,實在是忍不住笑意了,才鬆開她。
獲得自由的林夏笙,大口喘氣,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掏空……
緩過來,林夏笙怒打了他一拳“你個大變態!”
“下回還拿我當yuki的白鼠不?”
“我靠,你怎麼那麼記仇啊。”
“回答我,還當不當?”
“不當了不當了,小心眼死了!”
“那再繼續。”
“不不不,不小心眼,你心胸寬大,跟地球那麼大!”
他笑了聲,說,“夏笙,你以後還是好好磨練下關於怕癢的問題。認真的,你剛癢起來樣子醜得跟沒戴假牙的老太婆樣的,我感覺跟玩兒忘年戀似的。”
林夏笙給了他一腳“去你的沒戴假牙的老太婆!那有本事你彆撓我啊你!你就那麼重口,老太婆忘年戀你還繼續弄我那麼久!說你變態就是沒說錯!”
“夏笙,你下腳當心點兒,踢到我們的幸福怎麼辦?”
她臉一紅,看了眼他某處,又是一腳追加,方向瞄準某幸福,“我們的幸福你個頭!”
兩人鬨騰的激烈,火花四射時。
一股騷臭味,竄了過來……
“……哪來的臭味?”印式悠捂了捂鼻子。
林夏笙有種不祥的預感。
低頭看沙發旁,好像有一抹嬌小的身影逃開了。
……
印式悠低頭看了眼沙發下麵,臉色有些鐵青。
鬱悶地說“yuki,拉了。”
“汪嗚……”yuki的小眼神滿含委屈,低頭去舔了舔自己的小屁屁。
林夏笙從沙發爬出來,“……我去清理一下,要不你先去洗澡吧。”
“……”
浴室裡漸漸響起嘩嘩水聲,她在客廳擦拭著yuki拉的臭臭,無奈地對yuki道“我怎麼忘了今天要帶你去下麵拉屎呢,不過你那坨屎拉得挺是時候,不然我估計要打死那家夥。”
“汪汪嗚……”
她擦拭完畢,坐在沙發上,抱著yuki,撫摸著它身上觸感無比舒服的毛毛,小歇一陣。而印式悠手機卻不恰時機的響了起來,她沒多想就伸手拿起茶幾上吵個不停地手機,看了眼。
尹暮冉。
看到這個名字,她就心裡悶悶的。
她接起電話,語氣平緩地說,“喂。”接起電話後,她才驚覺自己做了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感覺自己和示威一樣。
而且自己沒經過悠悠同意就接起來,這樣不太好……
電話那邊明顯愣住了,半天沒有發出聲音,經過一番心中的反複確認後,她才小心翼翼地問,“你是,林夏笙?”
“恩,有事嗎?”與尹暮冉有些戰戰兢兢地聲音相反,她倒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尹暮冉心裡有些氣結,明明她林夏笙才是小三,怎麼一副正室的樣子。
即使心裡生氣,不過她還是隱藏了起來,有些尷尬地說“我找小悠,他……不在嗎?”
“他剛剛去洗澡了。”她邊說,邊走到浴室門口,隔著門喊了句“尹暮冉的電話。”
淋浴聲,戛然而止。沒過多久,他便裹著個毛巾緩緩拉開了浴室門,發絲還滴落著水滴。
他接過電話,“什麼事?”
他過於平穩的聲音,讓尹暮冉有些心寒,“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我,我已經很多天沒找你了……”
他沒有回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他沒有反應,她以為他生氣了,急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這幾天都沒聯係過,我想你了……”她吸了口氣,“你,現在和她在一起嗎?”
她明知故問,為了隻是想聽到一絲辯解。
“恩,在一起。”他倒是一點也不心虛地回答。
他本就沒打算隱瞞。
她慘然一笑,“你不是要加入諸神黃昏嗎,我和我爹地說了,你明天過來一趟吧。”
她本以為,她與他已經做了親密的事,至少不會這般疏遠。
可是,她怎麼沒想到,印式悠,不是一個會被肉體束縛的男人。
是啊,如果他是個會被肉體束縛的男人。
她也不會就這麼跌進去了。
正準備掛電話,尹暮冉卻急忙阻止了,頓了很久說出這麼一句話
“小悠,你知道,對我來說這世上最殘酷的事是什麼嗎?”
“什麼?”
“就是,我愛上的人,他隻愛我的背景和父親,而我,卻心甘情願把自己僅有的吸引點,交付於愛的人。”
他沒了聲音,讓尹暮冉以為自己或許已經是在對著空電話說時,他才出聲。
“對你來說殘酷,對我來說,也沒差多少。”
電話掛了,尹暮冉覺得,自己剛剛說了多餘的話。
尹暮冉無力地爬在書桌上,哭了起來。
“尹暮冉你是不是傻……為什麼要忍不住這麼說呢……憋著不就好了嗚嗚……”
這邊印式悠剛掛電話,林夏笙就一頓劈頭蓋臉,“你要加入諸神黃昏?你乾嘛要加入諸神黃昏?你沒事乾啊?你討好尹暮冉也不用這樣吧?”
看著她氣勢洶洶地模樣,他忍不住笑了,“你說反了,我是為了諸神黃昏,才接近她。而且,你看我剛和她的對話內容,我哪裡像在討好她了。”他手伸進身後的浴室內牆壁架子上掛著的毛巾,擦起了頭發。
“那你沒事加入諸神乾什麼?難道你還真是為了接近人家老爸啊?”
他對她眨了眨眼睛,繼續用毛巾擦拭著發絲上的水珠,“我也想學你當初在那些流氓地痞麵前拯救弱小無助的我的時候的那副,英姿煞爽、霸氣側漏、正義淩然的救世主風範啊
。”
林夏笙覺得自己被雷劈了。
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