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隻是鄰居!
林夏笙在自家門前走來走去,很是焦急。
自從從父親那兒回來後,她就一直坐立不安。不知道為何,心裡總有股說不出的不對勁兒。因為一切都實在太巧合,巧合得讓人匪夷所思。她知道她腦子不那麼好使,怎麼想也不會想出什麼所以然來,所以決定等印式悠回家,半路攔截,傳遞下消息什麼的。
她在門口走了半天,越等越不耐煩。這個混蛋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是在外麵野習慣了嗎?難道最近他天天都野在外麵?
她不管他了,他就可以到處外麵野來野去了?看來她要管管他這個問題了!
等等,她為什麼要管?不是說分手了嗎,那她管他豈不是莫名其妙沒有立場?
她倒是糾結起來了,渾然沒發現她思索之際,已經有人在漸漸靠近她的身後。然後耳邊一熱,一股幽幽熱氣傳來,“夏笙。”
她打了個哆嗦,跳了起來,看向罪魁禍首。
林夏笙怒道“印式悠,你神經病啊,在彆人背後不出聲。”
印式悠看看她,似笑非笑“我在你身後很久了,你都沒注意到我,而且,你還是傻站在我家門前。”
做賊心虛的本能開始作祟,她吞了口唾沫“我正好路過而已,我有話對你說……”
他竟猛然拉住她的手腕,力道很足,勒得她手腕關節有些疼,她抗議“你乾什麼!很痛!”
“乾什麼?你明明知道我要乾什麼,卻還裝傻?”
林夏笙看著他的臉,感到很陌生,為什麼,他看她的眼神好冰冷,冷得刺骨。
她開始掙紮起來,“放手,我沒話對你說了!”
“沒話?是不是因為對我還餘情未了,所以情不自禁的在門口等我,嗯?”他的口無遮攔,讓她憤怒。
她幾乎扯著嗓子喊“印式悠!你有病啊!”
他將他推在林夏笙家的門上,發出一聲巨響,她隻覺後背像是被錐子狠狠戳了的疼,嘴裡依舊不依不撓“你這個瘋子!忽然發什麼瘋!”
“嗬,我是瘋了啊,因為你啊。”
“你乾什麼!你上演瓊瑤劇嗎!”
“你管我?”
“我……我不管你!”
“那就成了,我想對你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彆管。”他的聲音冷個徹底,這和她以前認識的印式悠完全不一樣。
這麼大的聲響,周圍的鄰居,怎麼會沒注意到?紛紛開門出來,看到眼前這一幕。
男主人公將女主人公壓在門上,兩人緊緊相貼,好是親密,活脫脫一對兒吵架中的小情侶模樣。
林夏笙剛想求救,印式悠便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道“你閉嘴。”
林夏笙覺得胸口開始發麻,發悶,一股說不出的委屈席上心頭。
印式悠……你怎麼了……
鼻子酸酸的,她知道,她快哭了。但是,她使命地閉上眼睛,然後睜開,再閉上。阻止眼淚的掉落。
印式悠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隨即將那抹心疼完美掩蓋,側過頭對著出來想要勸架的鄰居道“都不關你們的事,你們彆管。”
鄰居們倒抽一口氣,安靜片刻,老阿姨家的門被打開,蘇鶴澤和老阿姨從裡麵走了出來。
老阿姨上前想要阻止,印式悠說“阿姨,這是我和林夏笙的家務事,希望你不要管。”
老阿姨見印式悠說得那麼斷然決絕,也沒辦法再說什麼。倒是蘇鶴澤開了口“你這麼欺負小夏笙,太不應該了吧?”
他盯著正捂著林夏笙嘴的手看,印式悠的手很輕而易舉的就能罩住林夏笙的整個下巴,顯得她變得更是惹人憐惜。
“你丫算老幾,管我和夏笙的事?”印式悠痞樣儘現,渾然失去了平昔的紳士風度,林夏笙看在眼底,心裡透涼,無上陌生撩入胸腔。
他,是誰。
蘇鶴澤顯然也沒想到,雖是幾麵之緣,但溫文爾雅的形象還是挺深入他心的。可如今眼前的印式悠,竟會說出這種沒有風度之言,這般蠻橫不講理,像個邪僻的流氓,牙關用力合閉,隻好緘默。
“如果我說我非管不可呢?”蘇鶴澤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嚴肅起來還真有點兒那麼回事。
可印式悠顯然也不為所動,甚至充滿嘲諷地嗤笑“你覺得你既要估計林夏笙不被我傷害,又要同我對抗,有那勝算?”
蘇鶴澤又一次沉默,他並不確定。
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印式悠確實不是一邊估計一個女人,同時還能對付的角色。
“再說,我同夏笙是板上釘釘的關係,我倆愛怎樣怎樣,你丫管著嗎?”
帶著京腔,痞氣十足。
蘇鶴澤也被他的話噎得無法作答。
印式悠見眾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色,揶揄微笑,笑得邪妄“戲看夠了吧?場子可以散了?”
林夏笙直直地瞪他,瞪得兩眼快成了急需水源的乾枯井口,疼而瑟。心裡氣得想要扣住他的脖子用力掐住,可是雙手被他很簡單的桎梏在他掌心內,怎麼抵抗都沒半分成功跡象。
“印式悠,你簡直是神經病!!”這句幾乎像是從丹田強行噴出的話,讓蘇鶴澤的臉都微微漲紅,看了眼被釘在門上的林夏笙,轉而甩上了門,狠狠地。
到底,這是人家小兩口的事。
走廊再次變得清靜,像是廟會結束之後滿地塵埃的寂寥空曠。印式悠手掌放鬆,釋放她嘴的自由,她眼皮繃緊盯住眼前將要離去的手,張口咬住了他的手指,惡狠狠地瞪著他。
但他麵無異色,很是氣定神閒,像是在看耍脾氣的小孩一樣瞅著她,讓她更是不服氣的加重了牙齒狠咬的力道。
牙齒深深陷入粗糙的手指肌裡,微鹹的皮膚及堅硬的骨骼,催促著她的憤怒細胞的增長。殷紅從齒縫間流落,如是被碰倒的紅酒,優雅地順著肌膚滴落,豔得刺眼。
血腥味,繚繞鼻息和口,她知道,他的手指被她咬得很慘。
他一字一字的說“林夏笙,彆逼我在這裡上你。”
她驚恐地鬆了口,恐懼爬滿整張臉,牙齒間還殘留著他的血,鼻息紊亂、麵部赤紅“你不是印式悠!你滾!放開我!”
他唇角的弧度殘忍駭人,瞳孔中隱藏著比野獸還凶狠的氣焰“不放,怎樣,我今天就是要在這裡上你,然後讓你的叫聲被所有人聽見,我想想……都覺得這異常刺激。”
“變態!混蛋你給我滾!放開我!”她開始拳打腳踢。
印式悠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
心裡憤怒之餘,撩起一股股悲涼。難道,這才是真的印式悠……
他腰間使力,雙腿繃緊,長腿從她腿間繞去將她兩條腿各一蜿蜒纏綁,動作快得使她措手不及,猶如被束縛在蜘蛛網上的獵物,毫無反擊之力。這下她真的不能動了。
他靠近她,她負氣閉眸,抿嘴抗議。
無聲抗議,永遠是最冰冷的抗拒。
他眸光微軟,可是此時他閃過的心傷她永無法望見。
他的唇擦在她的唇上,將心中的難受壓了下去,“……有人,配合我。”
她微微睜眼,看到他的表情,不再是前刻那麼可憎,憤怒也被他稍稍柔軟的目光給熄滅,緊抿的防護門,微微放鬆。
防護門放鬆,她行為的默許,他收入眼底,下一刻便撞上她的唇,牙齒掐入唇的內側,像是被挖掉一塊肉似的疼,牙齒像是受到衝撞的老人,踉踉蹌蹌的。
他隻是在防護門外盤旋,輾轉廝磨著,很用力,很乖戾,似已然爆破的炸藥。兩人呼吸糾纏著,撩撥著對方身體裡那抹分離已久的執烈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