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琛默認。
“我去出我的任務,但夏笙卻為了我正呆在一狼窩。”他側轉過頭,眸光堅定,“任務固然重要,但是,我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我特麼還算不算個男人?”
“她林夏笙,就是我印式悠,這輩子誓死都要保護的女人!所以,今兒我就把話落這兒了,什麼任務,對我來說都沒有她重要!”
“溫琛,你聽著,我不會再為了什麼任務什麼大局,而放棄她了,這種事情,我再也不會做!”
溫琛緘嘿著,被他平緩卻底氣十足的話語震撼地呆滯。
因為,印式悠所說所做,是他溫琛當初所做的行為——對陸曉箏。
他溫琛,做不到;但印式悠,卻做得到。
也許,年輕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可以不顧一切。
溫琛急忙回過神,他可以不顧一切,但是溫琛是年長者,怎麼可以看著小輩自己走絕路。他上前拉住他,道“小悠,不要意氣用事,這不是開玩笑的。要是今兒晚上不出任務,你知道會發生多少事兒嗎?”
印式悠心意已決,目光堅毅不容拒絕“我不管,就算上頭會弄死我也好,我都不在意。我隻在意,夏笙現在正呆在一頭狼的身邊,隨時可能會被吃掉!”
語畢,拍開溫琛的手,踏步出門。
溫琛緊追其後“小悠!你彆瘋了行不行!這不是鬨著玩兒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林夏笙會好受嗎!”
印式悠加快腳步“我沒說我想死,為了夏笙我也不會死,同樣我也不會讓夏笙再呆在危險的地方!”
“……”溫琛覺得印式悠已經變成一頭蠻牛,怎麼勸都說不聽,“小悠,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印式悠停下腳步,再次對上溫琛,“不冷靜的是你,我沒說過,我不出任務,但前提是我要把我老婆搶回來。”
溫琛覺得頭皮發麻,“那你弄得那麼鄭重其事的乾嘛,是個正常人都以為你要豁出去一拍兩散了。”
印式悠說“我是要一拍兩散,將一切害蟲拍死,將諸神黃昏打散。不過,這些都放在林夏笙之後,現在林夏笙才是我的第一位。”
“……”
溫琛覺得他不是衝動,他是瘋得沒救了。
溫琛扶著車窗,驚恐地瞅著正在狂飆車的印式悠,道“我知道你急地跟雞屁股裡陶蛋似得,但你特麼也太誇張了!丫我都能聽到車輪胎和地麵摩擦的聲音,跟冒火花一樣!改裝跑車也彆這麼開啊,會報廢的!”
印式悠置之不聞,完全專注於高速駕駛的過程中。
“印式悠!你丫都超速了知不知道!不怕被貼罰單嗎!”溫琛開始拿法律常識壓他。
“罰就罰,反正能注銷。”印式悠淡定地開合著雙唇,說得異常輕巧。
“……”溫琛覺得此人已經無法溝通。
這車水馬龍的大街道上,唯獨一輛白色跑車以超高的速度狂奔著,像是血管內一粒沸騰的血液因子在其中奔馳。
而這輛飛速駕駛的車子,卻一一巧妙地用上各種開車技巧,絲毫沒有與任何車輛或行人發生衝撞,看著好是放縱卻輕盈地穿梭於高樓之間,跟長了翅膀似得小鳥。
“等等,你知道他住哪兒嗎這麼橫衝直撞的瞎開!”溫琛想起這個要命的問題。
“奧丁的住所查起來非常容易,他本就沒有心藏匿自己的住處。”
“……”溫琛覺得他已經找不到任何理由來阻止他發瘋了,這小子壓根什麼都考慮周到了再開始發瘋的!
莫淳伊看著將兩盤子哈密瓜都吃得精精光的林夏笙,感覺嘴角不受控製地抽動著。
林夏笙發覺盯著自己的目光,抬起掛滿哈密瓜水漬的臉“你怎麼不吃,看著我吃?”
莫淳伊“我覺得看著你吃,就已經飽了。”
林夏笙橫他一眼“那你看著彆人滾床單,你能滿足?”
“……”莫淳伊感覺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裂開了,“林夏笙,幾年不見,你的下限低了好多。”
林夏笙不以為意“我隻是同理推斷,我覺得原理是一樣的。”
車子終於到達目的地,停駐在莫家宅邸的附近。印式悠將槍支刀具藏入衣物中,開門下車。
“溫琛,你在這裡等著,我自己進去。”
溫琛“我也沒想進去。”
印式悠打算正麵衝入,不高興再弄什麼翻牆爬樹這種勞神的方法。觀察了會兒看門的門衛,所幸是個不怎麼負責任的類型,正打著盹開小差。因此他當機立斷,舉起□□,套上□□,朝著門把開了槍。
大門的外門把被打斷,印式悠迅速伸手將掉落的門把接住,不讓其落地。
否則,掉在地上必然會發出聲音,絕對會立刻驚動正在門衛房間打盹兒的中年男子。
輕輕推開門,側身進入。
環視了下大門四周,果然不出所料,有著兩個攝像頭在那兒搖來搖去。不過,又去那個門衛正打盹,所以就算找到了他也沒關係。
他朝彆墅的園子走去,緩緩靠近彆墅的門口。那兒站著兩名手拿ak47的壯漢,看來這裡才是重頭戲,難怪門口的男人敢這麼偷懶,估摸著偷偷進來的人也會被這兩人乾掉吧。
他自信的笑起,對於兩個把手的人絲毫不放在眼裡。
他大喇喇地走上前,絲毫不避諱。他原本,就沒打算要隱瞞的偷偷潛入,因為他知道這宅子那麼大,偷偷找是找不著夏笙的。
到了彆墅口能引起騷動,才能驚動屋子裡的人,他才方便鎖定目標找到夏笙。
兩名壯漢見著靠近的印式悠,原本慵懶地模樣收起,戒備著,舉起槍,扣上扳機。在那一刻,印式悠迅速從褲袋裡抽出兩把飛刀,朝他們丟去。
銀光閃過,手的速度怎會比得過刀的飛速。尤其當他們全神貫注地瞄準印式悠的時候,對周身的防備自然是下降了些。
飛刀不偏不離地刺中兩人的手臂,印式悠經過訓練,對於人周身的神經位置了解很透徹。他是對著兩人的手筋丟去的,而他從前的課程甚至是任務中,都不曾失過手。
兩名男子的手筋,如期的斷了,雖是扣上了扳機,卻再沒了開槍的機會。絕望的痛處席上兩人心頭,但是憤怒更甚,卻再下一刻,兩人眼前一黑。
在兩人手臂被飛刀刺中的同時,印式悠早已來至兩人跟前,幾乎是一瞬的速度,印式悠拿出一把瑞士軍刀,將兩人的喉嚨割破,位置精準,兩人很快便窒息而死。
一手一腳,接住兩個已死之人,然後放置地上,將兩人身上的步搶及子彈匣歸為己用,推開了彆墅的門。
他推門的時候,早已想見,開門的同時會有多少隻槍頭對準自己的眉心。隻是,推開之後,卻空無一人。碩大的廳前隻有一張鍛造巴洛克式的長餐桌及歐式繁瑣地雕花椅排排放著。周圍除了撐著兩樓走廊的柱子之外便是幾道門。
這安靜地太過詭異,印式悠不得不防。
渾身的戒備提升至最高,腳步緩緩向前移動,目光卻直視著前方的長餐桌,觀察著餐桌上所放置的餐具。刀叉備齊,餐盤淨白,桌布工整無褶皺,凜然散發一股這張桌子即將要開飯的氣息。
正因如此,周圍如此靜謐,才更令人起疑。
在走上桌前的刹那,腳板似是踩中了個開關,他猛地抽腳。耳邊響起‘嗖嗖’得聲響。
他眯縫眼睛,將餐桌上鋪著的兩塊餐布抽出,餐盤微微跳躍了下,安然落回桌案。
將餐布在空中高速旋轉,成陀螺狀,抵做軟盾,小飛刀被一一掃落。猶豫著刀刃叫粗鈍,因此隻要是質量過硬的麻布在經過特殊使用之後,也是可以抵擋的。不過,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粗鈍飛刀的波瀾結束後緊接著便是鋒利地小刀開始從四處飛來。
印式悠也不著急,將桌旁的椅子輕鬆舉起,用作盾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在兩樓的暗伏的人一一露出了身影,舉著阻擊步搶開始瞄準餐桌前的印式悠。
小刀的攻擊結束,接下來便是活生生的人類開始阻擊。
印式悠猶如餐盤上美味的食物,被眾人所伏擊。
他卻沒露出半點慌忙,倒是氣定神閒地一個跨步跳躍上餐桌,從腰間取出藏匿依舊的兩把散彈槍。
看那些人槍的構造,射速較慢,開鏡也慢,但射程遠攻擊強。隻不過,開不中人,攻擊再強也是枉然。
扣下扳機,在餐桌上跑起來,左右開槍射擊,跑了幾步已經倒下幾人。剩下的像是被印式悠這般穩若泰山的進攻與防守給激怒,被情緒牽著走的露出了大半截的身體。
畢竟他們也是乾這行有些時日的,怎麼能甘心被個小鬼這般欺負!
印式悠狡黠的笑著,劉海隨著跑動在揮舞著,像是在昭告他的勝券在握。
槍口對準,將剩餘的人一一掃射,無一幸免。幾人聞聲倒下,額前的凹洞漸漸溢出猩紅色液體。
他依舊站在桌上,將手搶揣回腰間的皮帶扣。俯下身子單膝著地,拾起幾個餐盤與刀叉,隨意的目光隨之變得銳利而凶狠,朝著身旁正微微開啟著的門飛了過去。
餐盤子撞上了門,發出破碎的聲響,門內的偷襲者被嚇得雙腿發軟。因為,那雙眸子,正散發著來自地獄地喋血目光,讓人不寒而慄,不戰而敗。
這是要經曆過多少生死,才可擁有的冷靜和洞察力。他還沒出手,卻已經被抓包。
印式悠支起身子,清冷地拋出一句話
“要麼,滾出來,要麼,就去死。”
門縫裡的人,猶豫了刹那,卻最終敵不過印式悠那般可怕陰冷地氣息,示弱地拉開門走了出來。
他再度開口,不緊不慢地平穩地說“把槍和刀都丟在地上,不然你們以後就再也沒有碰刀槍的機會了。”
眾人紛紛聽話地將手搶匕首丟了出來,一臉地不甘,卻隻能照做。
這個男人的強大,他們是看見了的,那麼輕易將兩樓伏擊的人統統殺害,卻依舊沒喘個氣。
“把你們老大,莫淳伊給我叫來。”
眾人站在原地不動。
印式悠猛地端起身上的ak,對著其中一名男子的腿,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男子撕心揭底地慘叫著倒在地上,捂著流血不止的大腿。
其餘地人都混亂起來,都雙雙跪了下來。
“再沒反應,下一個我打的就不是腿了。”他指了指自己的眉心,笑著,“而是這裡。”
邊說著,舉起ak開始在其餘慌亂的人群中搜索起下一個目標,笑容邪佞。
“我我我我,我去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