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隻是鄰居!
“恩,我也讚同你親力親為。”
印式悠將慣用的幾把□□及刀具塞入大衣內裡,鼻梁上戴了副透明玻璃的眼鏡。那是一種微型電腦分析器,這裡麵的係統連接著塞在耳洞之內的微型通訊器,相互連通,傳遞信息。
印式悠細指輕按上對耳屏,低沉地發生,“喂,收的到嗎。”
通訊器的另一頭傳來貝胥媛的聲音,輕緩而柔和“收到,通訊儀使用狀況良好。”說罷,便低頭,在手頭上的鍵盤快速敲打起來,接著道“我這邊發過去的信息,可以正常收到顯示麼?”
“恩。一切正常。”
“小悠哥,你那邊彈藥充足嗎,還需不需要被你再備用些。”
“不用了,足夠了。”
他這次也不是去暗殺的,何況帶那麼多備用彈藥對他行動也不方便,即使這大衣可以容納承擔許多武器,不過終究還是有限的。
“溫琛,車和遊艇那邊怎麼樣?”
“萬事ok,準備就緒,不過,你自己還是小心點兒的。這遊艇和車畢竟是改裝過的,行駛速度可不是一般交通工具可以比的。”溫琛說完,才覺得說了頓廢話。都這麼多年了,他也不是第一次開這些,但是每次都會忍不住會這麼說上一句。
來自於溫琛的關心,印式悠收的到,一直都了解。
“恩,我會的。”印式悠側著頭看了他會兒,欲言又止,在反複思考了會兒後,他還是開了口“陸曉箏要出國了。”
溫琛本來隻是條件反射的點點頭,下一刻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立馬一個激靈地側頭驚愕地看著他。
自從和陸曉箏在醫院分彆後,他一直刻意的不去查不去注意她的情況,也因此上次的退學風波他也是經過林夏笙才知曉,跟彆提出國的事。
陸曉箏,要去一個,離他特彆遙遠的國家了。
心裡,還真是五味雜全。
印式悠此時非常篤定地口氣,朝著溫琛直言“你愛她。”
“……”溫琛默。
“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會多評價什麼。不過,你也該為自己做一次選擇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說罷,印式悠拍拍他的肩膀,擦肩離去。
溫琛目光隨印式悠背影而去,想些什麼,無人知曉。
今天在半澤碼頭這兒快的彆墅開的也不是什麼特彆的宴會,無非就些個土豪們幾乎是例行管理般的小聚會罷了。像是這種宴會有一個特點,就是那些人都會帶上自己的家眷或女伴,是在攀比些什麼,也自然是不言而喻。
林夏笙的心情已經從先前被綁上炸彈的無措中漸漸平息下來,她雖無法同警匪片中的大英雄那樣臨危不亂,但是起碼現在還是可以克製自己的情緒的。
同時也想到,悠悠一直都在經受這種精神上的恐慌的折磨吧,也許他現在已經可以做到鎮定地麵對一切,但是這是要經過多少危險生死才能練就。
所以,他一個之前有女性恐懼症的人,在接受一個需要接近女人的任務,要多強大的內心。如果是她……大概是沒法做到吧。
在好不容易克服了生理的恐懼,卻又喜歡上了她這個調查目標,他的內心,一定很痛苦吧……
是啊,她之前從來沒想到這些,隻是一開始很氣他欺騙他的感情。在她的概念裡,不管悠悠最後是否愛上了她,這些都是人的親不自禁,並沒有改變影響到他最初隻是為了欺騙她的感情從而進行調查罷了。
如果不是愛上她,她就是第二個尹暮染,她就是這麼想的。
也因此之後即使真的內心深處是知道他是喜歡她的,所以心底裡潛意識是原諒了他,但也依舊沒法真的好好去諒解他。
他明明……一直都在這水深火熱之中,沒人能幫他的。
他明明……在對她坦白的時候,表情是如此痛苦而害怕,可她卻氣的完全忽視了他的神情,說了那麼多讓他難過的話。
好想他。
想見到他,告訴他,她現在的心情,她想要讓他知道,她不怪他了。
如果能順利渡過這次的劫難,她要一直陪在他身邊。
到達目的地時,尹天成已經率先下了車,而林夏笙並沒有被一並帶下車跟上他,而是被帶去了另一邊。
黑衣人將林夏笙帶到這棟古宅的一偏僻角落,隨後停了下來,轉過身,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個東西。
這是……她的手機?!
林夏笙疑惑地來回望手機和黑衣人,這是鬨的哪出啊?
黑衣人直言,揣著公式化的口氣“奉尹小姐的囑托,將物品交給你。”
其實,黑衣人知道,這麼給了手機後,尹先生鐵定是要生氣處罰他們的,但是尹小姐的話,他們也不敢不聽。
畢竟尹先生全天下,獨寵自己女兒沒了邊兒,所以得罪老子也絕對不能得罪女兒這是大家心裡都有的共識。
盯著黑衣人手中的手機,遲遲沒有接,林夏笙真的搞不懂這對父女是什麼意思,一個囚禁她,一個給她囚禁時最好待遇;一個想弄死她,一個卻又給她可以求救的通訊工具。
這兩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哪有老爸做壞事女兒還幫著外人拆台的?
由於一直處於思考狀態,林夏笙也是久久未接下手機,黑衣人似是不耐煩了,便直接抓過她的手把手機硬塞進她的手裡,隨後冷冰冰地轉過身說“小姐說讓你等電話。”
果真,沒過多久,一通電話打來。
既然是他們說讓她等電話,那她自然是義不容辭地接了起來,“喂。”
“夏笙,是我。”
……
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林夏笙原本腦海中的平靜波長都被打亂,像是斷了琴弦的吉他,狠狠地崩彈了下。
悠悠的聲音……
嗚……
不行,要憋住,不可以輕易就表露出情緒,畢竟還有那些人在。
理智,理智。
他的聲音真的好好聽,沒說一個字,都讓她的心臟狂跳,呼吸急促,激動難以自持。
像是做夢一樣,已經好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像是晃過了個世紀般久遠,和他分開了好久好久。
她克著嗓子,皺著鼻梁骨強行控製自己的情緒,用偏低的聲音說“你……”
他立馬製止了她說下去,“彆說出我的名字,你就聽我說的就好,現在,你想個法子讓那些黑衣人回避一下你和我打電話的內容。”
回避?
怎麼回避?
太難了啊,那些黑衣人雖然是奉了尹暮染的要求給她手機,但是他們到底還是尹天成的人,不可能聽到她和悠悠打電話說一些怎麼出逃的內容而無動於衷的啊。
……也許,可以這樣?
她平複了下呼吸,對著已經背對她的黑衣人道“尹小姐電話裡和我說,要同我說些閨房秘事,可是你們在這兒聽,尹小姐覺得不太合情理,想讓你們回避下。”
黑衣人陰著臉“林夏笙小姐,請你不要得寸進尺,尹小姐不會這麼做的。”
“哦?你了解暮染還是我了解?我和她的交情已經好到在這個時刻,她依然違背父親偷偷讓你們交給我手機同她通話,這說明了什麼,你們不會不明白吧?”
“……”黑衣人隨是無言以對,但卻依舊不太願意讓步的樣子。
“既然如此,我把手機給你,讓尹小姐同你說?”
黑衣人微微側頭看了眼手機。
林夏笙接著將表情冷了下來,露出曾經身為弗麗嘉時的藐視人的模樣,勾起嘲諷地笑容“不過,這事後,尹小姐會在尹天成先生麵前怎麼哭訴,我就不知道了。再怎麼說,你們這麼不信任自家小姐,也可以算是個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