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要了。”
“好！這位老爺，我早就看出您氣宇不凡，出手果真闊氣！”
石頭都快樂死啦。
本以為來了個懂行的，結果是個財神爺，嘿嘿。
熒看著老板嘴上帶笑，心裡偷笑的模樣，忙不迭的開口製止
“等等，他說的不算，我們再商量下。”
她忙拉著鐘離走到一邊，眼神示意李無塵跟上。
李無塵其實剛才也被震住了。
他知道鐘離對金石土玉很是了解，卻忘了這位可不是缺摩拉的主。
作為岩神，摩拉克斯擁有製造摩拉的權能，因此摩拉對於他的意義與塵世間的大眾不一樣，隻是一個數字罷了。
但如今的他——是鐘離。
這是還沒有適應從神到人的轉變吧。
此時，熒已經開始了質問
“喂！如果儀式隻需要一種的話，全買下來不就浪費兩倍的摩拉了嗎？”
“摩拉”
鐘離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確實如此，剛才沒想到這方麵的問題，是我考慮不周了。”
“買東西怎麼能不考慮摩拉啊！”
熒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鐘離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若凡事都要先考慮摩拉，也就等同於凡事都被摩拉束縛了手腳。”
李無塵在一旁聽的冷汗直冒。
這種話也就隻有您說得出來吧？
哦，差點忘了，晨曦酒莊也有個不差錢的主。
熒還沒有緩過神來，鐘離就繼續說了句繞口令般的話
“摩拉天然是貨幣，但貨幣天然不是摩拉。”
“什麼跟什麼啊？”
熒歪著腦袋，咀嚼了這句話半天也沒能明白，她歎了口氣，擺手說道
“不管怎樣，反正不能這樣子買。”
鐘離聞言，手摸著下巴摩挲了一會兒，隨即像是想到了辦法，開口說道
“即使被摩拉束縛了手腳，在這種束手束腳的情況下，我也依然有解決問題的辦法。”
“夜泊石品相的鑒彆，確實令人棘手，一塊原礦不論好壞，它的質地，色澤以及內部的岩紋，都不會有太大的差彆。”
“隻有當夜泊石製造的器物成型以後，才會發現其中一些成品根本上不了台麵。”
“若是這時候再去找那些奸商理論，他們又會以你的合成台不好，火候不對之類的理由來搪塞。”
李無塵聽到這兒，不由得讚歎一句
“不愧是鐘離先生，懂的真多。”
“過獎。”
鐘離謙虛完，接著說道
“其實真正的內行人，確實有鑒彆夜泊石的方法。”
說到這兒，他賣了個關子，“如愚見指月，觀指不觀月。”
這個時候，熒又不懂了，眉頭皺的老緊，頭都快薅禿了。
李無塵見狀解釋道
“你用手指指向月亮，聰明人能明白你在指月，但不聰明的人隻能看到眼前的手指，看不到月亮。”
“為什麼要看月亮呢？”
熒還是不懂，李無塵也被噎住了。
鐘離見氣氛沉寂下來，便開口說道
“這是比喻，紋路外殼都是手指，夜泊石是夜間照明用的奇石，亮度的重要性，才等同於天上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