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世,最要緊的就是能與敖徹好好的在一起。
其他的,她都可以忍。
上了藥,敖寧便睡了過去,等到醒來,已是第二日晌午。
她是被吵醒的,揉了揉耳廓,這耳朵,該好用的時候不好用,不好用的時候,竟總是能叫她聽見一些不想聽見的聲音。
“你這賤蹄子,竟敢攔我!有娘生沒娘養的小雜種,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奴婢就算是沒娘養,也比四小姐你開口閉口汙言穢語知羞恥有教養!”
外麵有人在跟扶渠對罵,而且還把扶渠罵哭了。
敖寧一聽扶渠的聲音裡有些哽咽,護犢子的火氣一下就冒了起來。
扶渠從小便被賣到了侯府,聽說她親生爹娘拿著一筆豐厚的賣身錢立馬就遠走他鄉,再也不管扶渠了。
敖月的話顯然是戳到了扶渠的痛楚。
外衣都來不及穿,敖寧穿著中衣就推門而出。
“哪來的野狗,一大早上在我院子門口汪汪叫,吵死了。”
扶渠強忍著眼淚,轉過頭頂著一雙漲紅的眼睛倔強的說“小姐,您風寒還未痊愈,快回去,這裡交給奴婢。”
敖寧提了一口氣上前,伸手給扶渠擦了一把眼淚“交給你,叫你被狗東西欺負嗎?你先回屋去,給我拿個湯婆子來。”
“小姐……”扶渠感激又擔憂的看著敖寧,得到敖寧一個安撫的眼神,才一步一回頭的回房去給敖寧拿湯婆子。
敖月被敖寧罵了,心裡恨的咬牙切齒,卻還是一張笑臉上前“姐姐莫要生氣,我若不是有要緊的東西著急給你,也不會與這小丫頭起爭執。”
敖寧瞥了她一眼“扶渠不是什麼小丫頭,她從小與我同吃同住,我將她視作親姐妹,旁的人要是再敢招惹她,我可不依。”
敖月心中一恨,敖寧這話,倒是直接將她說成是“旁的人”了!
“是,妹妹再也不敢了,姐姐,你看看這是什麼?”
壓下心中的怒火,敖月從寬大的袖管裡拿出一樣東西,露出一角給敖寧看。
那是一個信封,可敖寧實在是不知道一封信有什麼可重要的。
敖月曖昧的笑了起來“姐姐心心念念的人來信啦!”
心心念念的人?
敖寧皺起眉,她心心念念的敖徹就在府上,還用得著敖月從中傳信?
待敖月將整個信封抽出來,敖寧看著上麵寫著的雋秀的“魏”字時,瞳孔驟然緊縮。
魏雲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