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徹道“骨碎在你手上,也會刺傷你。”
敖寧也看見了,那骨頭碎片還挺尖銳的。方才要是她拿著讓狼犬啃,肯定就被刺破手了。
敖寧熟稔地伸手去揉狼犬的頭,下巴擱在膝蓋上,軟軟道“謝謝二哥提醒,下次我注意。二哥,你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我,會不會太破費了啊?爹說了,你軍營裡總共才幾隻。”
敖徹垂著眼,看著麵前小小的少女,道“你喜歡就好。”
敖寧抿著嘴笑起來,道“二哥,有你真好。”
有敖徹在院裡陪敖寧,扶渠不想打擾,她便與敖寧說了一聲,去院外采些臘梅回來插在花瓶裡。
隻是這一去,卻許久都沒有回來。
後還是顏護衛進來通傳,道“三小姐,扶渠在梅園被大夫人的人押住了。”
敖寧站起身,回頭看向顏護衛,神色瞬時清冷。顏護衛頓了頓,還道“說是要打殘了腿,再攆出府去。”
敖寧丟下敖徹和狼犬在院子,自己匆匆忙忙就往那出事的梅園去。
扶渠說要去采梅的時候她沒有多想,哪裡知道楚氏竟會趁扶渠落單的時候去對付扶渠。
扶渠隻是個小丫鬟,楚氏若是帶著一乾嬤嬤婆子,扶渠定是無路可逃的。她哪是楚氏那幫人的對手。
早知如此,該讓護衛跟著扶渠。可這會子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敖寧路上跑了起來,擔心扶渠等不到她去,就已被楚氏迫不及待地給處置了。
她生怕自己慢了一步。
等敖寧跑到梅園時,見雪地裡遍布亂七八糟的泥腳印,楚氏身邊的嬤嬤正拖著扶渠出來。
扶渠不住掙紮,看樣子是吃了些苦頭,臉頰上留著斑駁的指痕印,腫得老高。
製住她的嬤嬤力氣大,往扶渠臉上招呼的時候顯然毫不留情。
而楚氏衣著高貴華麗,身披狐裘披風,站在一旁袖手旁觀。
昨日扶渠在她院裡放肆,她沒能收拾扶渠,實在咽不下心裡那口氣。
一個賤婢,如今也欺負到她頭上來了。
楚氏要是就這麼算了,連個丫鬟都拿不住,那這闔府上下都會認為她怕了敖寧,以後還怎麼在侯府裡立威。
她今日非要收拾了扶渠不可。是以才親自來拿人。
本想趁著沒有敖寧護著,把扶渠打殘了丟出府去。可沒想到,敖寧竟然來得這樣快。
敖寧冷冷出聲道“你們在乾什麼!”
扶渠先前怎麼被掌摑她都沒哭,眼下聽到了敖寧的聲音,看見她匆匆趕來,頓時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楚氏麵色僵僵地道“寧兒你來得正好,這賤婢目無尊卑、以下犯上,又手腳不乾淨,淨做些醃臢事兒,早該打出府去以儆效尤。”
扶渠扭著身回道“我沒有手腳不乾淨,我沒有!”
回應她的是身邊嬤嬤兩個無情的嘴巴子,打得她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