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徹道“你處理了就行。”
溫朗怕溫月初難過,在敖徹拒絕過後,他都會自己把這衣服給處理了,不讓溫月初發現。
因而這幾年溫月初一直以為敖徹性子雖冷淡,但對她還是和對彆人不一樣的。
見敖徹無所在乎,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溫朗就有股子氣悶,再怎麼不屑一顧,也是彆人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溫朗道“這幾年每回月初想給你做衣裳,怕你不肯要,都會給這幫兄弟們一人做一件,現今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你就是快石頭,也該被她捂熱了吧?”
敖徹看向溫朗,道“我要她給我做了嗎?”
溫朗道“她今年已經十九了。”
敖徹背過身,平淡無波“何時有了喜事告訴我一聲,我自會備上一份厚禮。”
溫朗緊抓著包袱轉身就走,道“算了,我跟你說這些,簡直對牛彈琴。你這種人,活該孤獨終老!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跟她把話說清楚,不要再白白耽誤她!”
雖然嘴上說得凶,但實際上他也沒有那麼失望,因為他根本不曾對敖徹和他妹妹之間的事抱過期望。
一開始溫朗就知道,敖徹不會喜歡他妹妹的。一切隻不過是他妹妹的一場空歡喜罷了。
也是時候讓她醒醒了。
敖寧在假山後聽得愣愣的。
原來她二哥不喜歡溫家小姐啊,隻是溫小姐一味的單相思嗎?
敖寧發現在對待感情這件事上,她二哥簡直是相當薄情。這樣下去,往後還有哪個姑娘敢嫁他?
溫朗走過假山旁時,敖寧為了避免尷尬,忙躲到了假山左邊,眼看著他從右邊穿了出去。
等他出了院子,敖寧才走了進去。
敖徹回頭看見她,道“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她走到敖徹身邊,遲疑著道,“溫公子好像很生氣,不要緊嗎?”
敖徹道“他是這樣的,過兩天就好了。”他眼神落在敖寧手捧著的衣服上麵,問,“已經做好了?”
敖寧笑眯眯地遞給他,“二哥試試看合不合身。”
敖徹沒有拒絕,拿著衣服放進了臥房裡,道“你都給我量好了尺寸,那便是合身的。”
等他回身時,不經意看見敖寧的手指有些紅,因為近來針線動得比較勤,磨紅了手指,還被針紮到了幾次,所以一看就十分明顯。
敖寧想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被他一把擒了手去。
她訕訕道“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敖徹從簡易的藥箱裡取了塗抹的藥,坐在屋門前的回廊上,拿過敖寧的手指,給她均勻地塗抹。
夏日裡的風是微暖的。
吹得旁邊的水池裡水波輕皺。
吹得屋簷下的樹影婆娑晃動。
吹得她的香紗裙角輕輕地鋪在了敖徹墨青色的衣角上,有種極具融洽性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