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威遠侯也是這時才得知,敖寧居然不見了。
他哪裡還顧得上招待賓客,當即將賓客遣散,準備命人去調派人手全城搜羅。
隻是敖徹動作快,先一步調了自己的兵,對威遠侯道“我一定把三妹找回來。爹去看看母親吧。”
敖放送親去了,敖徹要出門尋人,侯府裡不能不留人。
威遠侯本來是要同敖徹一起去的,聞言一愣“你母親怎麼了?”
敖徹已然走出大門,翻身跨上馬,揚鞭之前道“聽說母親小產大出血,不想告訴您是怕您擔心。”
說罷敖徹打馬就帶人離開了,留下威遠侯在門口雙目圓睜。
敖徹那邊不用他多擔心,他知道敖徹的能力。隻要他答應了的事,就定會把敖寧找回來。
隨後威遠侯反應過來,轉頭就進了家門,匆匆往主院去。
月兒的儀仗隊這個時候確實還沒能順利出城。
初初剛上街不久,就遇上了另一支迎親隊伍。走在前頭送親的不是彆人,正正是溫月初的哥哥溫朗。
而那花轎裡坐著的新娘子,想必就是溫月初了。
沒想到溫月初嫁人不僅和月兒進宮是同一天,連出門的吉時都一樣。
如此兩支隊伍在街上碰個照麵,又因為彼此要去的方向不同,那儀仗隊之間相互穿梭,一時引起混亂也在所難免。
雙方在街上耽擱了一陣子,才拉扯清楚,各自分道而去。
後來東城城門一開,塵土飛揚。
渾厚的馬蹄聲相繼從城門穿梭而過,直奔向西城門。
大魏京城在徽州的西北方向,那浩大的儀仗隊需得從西城門出。
可儀仗隊還沒來得及出城,飛騎緊追而上。而西城門的守將得令,及時將城門合上。
整裝騎馬的士兵陸陸續續把整個儀仗隊包括送親的敖放在內,都包圍了起來。
月兒聽到那張揚跋扈的馬蹄聲和嘶鳴,接著喜轎也停了下來,不由心裡一慌。
眼見著馬上就能出城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叫人追了上來!她不想出什麼岔子,她隻想快些進宮去!
月兒也顧不上規矩,撈起喜轎的簾子就往外看去。
隻見擋在前路的那一排排騎兵中間,敖徹一身墨色長衣,氣勢如山地坐在馬鞍上,手裡捏著一截馬鞭。
那本就懾人的淩厲麵目上,籠罩上一層陰煞。
他隻需抬起眼簾朝你看來,恍若你就能感覺到下一刻他便會朝你舉起屠刀,毫不留情。
敖放送親的士兵和敖徹調來的兵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彆。
敖放的兵是步兵,而敖徹的兵卻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鐵騎。
可是再怎麼囂張,也萬沒有帶兵攔截宮中儀仗隊的道理!他這舉動一出,便是壓根不把魏帝放在眼裡。
敖放手指著敖徹,怒氣衝衝道“敖徹!你這是什麼意思!”
敖徹道“我找個人。”
敖放喝道“你找什麼人找到這裡來了?!吉時不可誤,快給我讓開!”